挂断电话之后,闫启青再也没有任何耽搁,立即去了关押赵国富的房间。
“沈市长,您怎么来了?”
闫启青刚刚还是一脸阴沉,但是一进门,脸上立即堆满笑容。
“我怎么来了?你我怎么来了!”
沈靖忠拍案而起,严肃的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额,出什么事了吗?”
闫启青继续装傻充愣道,但是心中已经变得忐忑不安。
他可是相当清楚这位沈市长的脾气,铁面无私、正直公正,眼里『揉』不得沙子,现在当着他的面发怒,那足以表明,马上就有人要倒霉了。
但是此时他却不会承认这件事跟自己有关,要不然这个替罪羊他当定了。
看到闫启青装傻的模样,沈靖忠心中越发愤怒。
当真是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
“闫启青,你来告诉我,赵国富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沈靖忠怒声质问道。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一个普通的贪污受贿案子,怎么了,这也值得市长您亲自来一趟啊?”闫启青愣了一下问道。
“普通案子?呵呵,普通案子需要严刑『逼』供?普通案子需要禁止任何人探视?”
沈靖忠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相信闫启青的话。
“市长,您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您什么意思啊?”
闫启青眉头一皱,满脸的疑『惑』之『色』。
“你再跟我一句听不懂!你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成!”
沈靖忠勃然大怒,可怕的威严气势仿佛一座大山,瞬间压到了闫启青的身上。
一个的县纪委主任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耍滑头,实在是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看到沈靖忠动了真怒,闫启青身子一颤,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惶恐。
“市长,启青如果哪里做的不对,求市长您直接指出来,启青一定尽快改正。”闫启青神『色』慌张的道,但是他这话却完全没有任何一丝认错的意思。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我希望你能够一直这么嘴硬。”
沈靖忠冷笑一声,也懒得在与闫启青虚与委蛇,直接看向赵国富。
“赵国富,把你在审讯期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出来,让闫主任听听他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听到沈靖忠的命令,赵国富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把自己这几在县纪委的遭遇全部讲了一遍。
“闫启青,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的!”
沈靖忠质问道。
“沈市长,赵国富的这些情况我全都不知道,我这几工作特别忙,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对赵国富的审讯,这个案子是周阳负责的,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敢违反纪律严刑『逼』供。”
闫启青一脸苦涩的解释道,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你身为县纪委主任,对于县纪委里面发生的案子竟然不知道,你觉得这话我会相信吗?还有,那个禁止任何人探视的命令你敢不是你下的?在案子没有定『性』的情况下你就下这样的命令,你以为县纪委是你们家开的吗,任由你如此胡作非为!”
沈靖忠雷霆震怒,毫不客气的呵斥着闫启青,心中失望之极。
对于闫启青这样徇私枉法的官员,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市长,那个禁止任何人探视的命令确实是我下的,但那时因为周阳跟我他怕赵国富跟其他嫌疑人串供才让我下了这样一个命令,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为了严刑『逼』供赵国富。我承认这个案子我存在失职的地方,还请市长责罚。”
眼看已经找不到其他借口搪塞沈靖忠,闫启青只得承认自己的过错,但是却用一句失职把自己的罪行一语带过。
“失职?你这叫渎职!”沈靖忠冷笑一声,厉喝道,“你这个主任不用当了,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一句话,等于把闫启青判了死刑。
闫启青很清楚,一旦走法律途径,他将仕途尽毁,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市长,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周阳会这样做啊。求求您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一回我保证亲自审讯赵国富的案子,一定秉公执法,彻查此案。”
闫启青慌忙乞求道。
此时的他还心存侥幸,只希望沈靖忠会给他一次机会,这样他就可以大事化下,事化了,大不了找一了替罪羊出来顶罪。
“你没有机会了。”
在担任宁北市市长之前,沈靖忠曾经也在纪委部门任过职,他基本上能够猜到闫启青此时的心理,所以他绝对不会给闫启青任何逃脱的机会。
“老戴,让你的人先把闫启青控制住,这个案子我会亲自调查。”
沈靖忠向着身旁的戴瑾年道。
虽然沈靖忠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但是再多参与一个案子的调查的时间他还是有的,而且他正好趁此机会将宁北系统内的害群之马彻底清除!
“明白。”
戴瑾年点点头,便准备让跟随自己一起过来的警察先把闫启青抓起来。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随后便见周阳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沈市长,你们不要为难闫主任,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是我违反纪律对赵国富严刑『逼』供,也是我欺骗了闫主任,让闫主任下了禁止任何人探视赵国富的命令,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周扬深吸一口气,主动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刚才,骆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