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具尸骨的太阳穴处都是有两个不规则的洞,似乎是锁链穿过所导致的,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我打了个哆嗦,果然是残暴成性。
太多的问题和思绪杂乱不堪的盘踞在我的大脑,心情也有些烦躁,便没了注意旁边环境的心思,忽视了背后尸骨处一闪而过的一个黑影。
一直顺着溪流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停在了一扇厚重的大门前。
大概三米高,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触手冰凉,表面粗糙,大门两边各安一盏长明灯,点燃后我们才看清楚了大门的全貌。
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着类似于符咒的纹路,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
林子走过去踹了踹大门,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更别说踢开了,我走过去试着推了推,不管我怎么使劲大门连颤都没颤一下,依旧伫立在那里。
这让我犯了愁,这可要怎么开门,不开的话又提什么倒斗摸金,更别说揭开梦境之谜了。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长发突然走过来,手掌贴着大门,良久,转头对着老孙点了点头,老孙跑过来把我和林子拉到一边,示意我们别说话,然后静静的看着长发的动作。
只见他低声说着什么,哑姑将一个香炉拿过去,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刀,划破手指,将血挤下滴在香炉内,突然就腾起一阵烟雾,那烟雾形成一个人的形状附在长发身上,长发双掌贴门,嘴唇不住的煽动,只是声音低的连我都听不到。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烟雾组成的巨人缓缓的推动大门,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的想起,打门被慢慢的推开了一套缝隙,随后越张越大,最后完全被推开,将墓室整个呈现在我们眼前。
依旧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道路,的时候,长发已经对那巨影拜了三拜,重新化作灰尘的巨影飘散在空气里,这一手是我们大家都不曾想到的,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蒙古尸体也是一脸的诧异和不敢置信。
只不过,他的脸上竟然没有理应应该出现的恐惧,而是只有惊讶,慢慢的转化为愤怒,然后我看到他的手臂上一根一根暴起的青筋,片刻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只是比之前沉默了许多。
这个人真的有古怪,我暗暗留了个心眼,发现每次蒙古尸体投到长发身上的眼神都是带着愤恨的,这让我不解,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既然墓门打开了,当然是继续前进,只不过等蒙古尸体最后一个跨进来的时候,大门突然关闭了,带起一阵一阵的尘埃,整个墓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我赶紧在口袋翻找狼眼手电。
最后手电亮起的时候,林子率先去点墙壁上的长明灯,只是他手中的打火机还没碰到烛芯的时候,整个墓室的灯就自己亮起来,不多不少,一共有七盏,似乎刚刚好就是在代表着我们这七个人。
突然感觉到林子的身体僵住了,低头看去,他正惊恐的盯着墓室正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池子,就那样静静的在哪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死水一样,林子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瞳孔已经收缩了起来。
再次朝水池看去,依旧是一片平静,但是在林子的瞳孔的倒影中,我却看到那个池水是一片的血红,翻滚着,不少的残肢断臂在里面浮浮沉沉,甚至有几颗头颅在里面,空洞的眼睛怨恨的盯着林子。
我甚至能够听到凄厉的叫喊,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不正是在那些片段里看到的那一幕,那些怨恨的灵魂。
林子就那样僵在那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水面的场景,我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从他瞳孔中倒映出来。老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了皱眉头。
我死死的盯着那平静的水面,里面一定埋了许多尸骨吧。
我仔细的盯着那池水看,果然,我看得到了,翻滚的血水,浮沉的残肢断臂,甚至有些残破的身躯扒着水池的边缘正在奋力往外爬,血水溅出,染红了一块块地砖,我也不忍再看,转过了头顶着墙壁,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耳边那凄厉的哀嚎挥之不去,绕的我心烦意乱。
再转头看林子他们,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长明灯怎么只剩下六盏在那里了?
将大家叫过来准备告诉他们这件事,却发现蒙古尸体不见了踪影,便只好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各自分散开去找。
墓室也就这么大,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地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呢。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无意间又瞟见了那个水池,顿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映入我眼帘的就是蒙古尸体的尸体。
双目瞪圆,脸色发青,沉在水池底,原本翻腾的那些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蒙古尸体一个,静静的躺在水下。
我把林子招呼过来,他跑过来看了一眼水池,被吓了一跳,看着我,我打了几个手势,他就跑去背包翻找东西去了。
我蹲在水池边,伸手触碰了一下池水,那水却又突然翻腾起来,在我还没来得及手的时候,一只血淋淋的缺了指节的手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与其说是拉还不如说是勒,一阵剧痛让我几乎没了力气。
从翻滚的血水里探出一颗残缺的脑袋,空洞的眼睛盯着我,泡得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重复着三个字,我冤啊。
我被吓得毛骨悚然,拼命的把胳膊往回抽,却是动不了分毫,眼看半个身子已经到了水面,更多的残肢断臂伸出来抓着我。
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