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汤伊琳懒懒的打了声招呼,“终于下来了!”
诺枫则是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你爬到树上做什么?”
两人的话声就在古兰脑后飘荡,犹若嗡嗡叫的苍蝇。他若无其事的站起,慢悠悠的拍掉身上泥灰,一字字道:“寻找商机。”
他所有的家当就是那一张睡椅,此刻就摆在他身旁,相映成趣,一人一椅就像等着被拍卖。但古兰显然不知道现在的他给人们带来一种怎样的意境,仍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得意洋洋。
“爬到树上就能看到商机吗?”诺枫表示不理解。
古兰高深的一笑,越彰显出他眼光的独到性,“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远。要想看见稍纵即逝的商机,必须高瞻远瞩。这个道理,凭现在的你可能还无法理解,因为你没有打破思想上的顽固。”
在古兰看来,诺枫给百味饭店打工,就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思想陈旧,生活没有一点创新精神,真是一点趣味也无。所以一有机会,自然得好好开导开导。
汤伊琳是村长的女儿,从小被她的母亲汤伊丽灌输作为村长该有的智慧,这智慧里面,就包括如何治理村子,挖掘村子潜在的商机。她母亲自然说得是条条是道,但在汤伊琳耳中,无疑就是尼姑口中的经文,晦涩又无趣,不如手中的皮球好玩。
现在她已不玩皮球,当然也不听所谓的商机。古兰,在她眼中就是一个终日沉迷在财迷梦中的,不切实际的懒鬼。唯一的好处就是有点聪明,关键时刻有一些不好不坏的馊主意。所以,汤伊琳愿意跟他组成‘汤粥少年队’参加武皇大赛。
“好了,做做眼前实际的吧!跟我们一起去报名。得到冠军的话,有五万金贝的奖励,够你在睡椅上躺两年了。”
“是吗?”古兰忙不迭地的转头,“你是说你不要奖金?也怪,像你这种人也是看不上那点数目的,哈哈!”
他悻悻的在旁边干笑。
这也是事实,身为村长的女儿,汤伊琳是从来不用思考钱的事情的。她参加大赛,不是为了那区区五万金贝,而是想寻找真实的自己。
人影里,缪缪忽然举手招呼,“你们原来在这里呀!”
听起来是一个活泼的女声,三人循声望去,缪缪一身古典长裙,裙裾飞舞,面带笑容,迎面走来,她的肩头,黑色的小猫蜷缩成一团黑球,眼眸金黄,闪闪光。
在缪缪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肥壮,敞着圆滚滚大肚子的中年男子,他披着式样朴素的兽皮衣裤,面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跟在身后就像一块移动的巨石。依照他的年龄看,可能是缪缪的叔叔或者伯伯一辈。但年轻一辈显然对这种长者没有多少话题。
缪缪显然对汤伊琳很感激,一上来就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这倒让汤伊琳有些难为情,勉强笑道:“好,很好,你先放手吧!不用这么客气。”
古兰嘀咕道:“女人跟女人套近乎就是这么容易,男人跟男人套近乎却是相差着崇山峻岭,这还真是一个谜题。”
诺枫歪着头看他,“你有说什么吗?”
古兰连忙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装腔作势的道:“没什么,高深的问题总是很折磨人的思想,像你这么天真,理解起来困难是在所难免的。”
诺枫现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古兰在想什么高深的问题。
这时,猛听到一阵烟花砰咚声,人群穿涌过街道,朝比武赛场的方向挤去,就像湍急的河流,其中有人叫道:“是村长,村长来了!”兴奋的声调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缪缪笑道:“汤小姐,你妈妈还真是受到村里人的爱戴呢!”
汤伊琳撇撇嘴,道:“你如果是她的女儿,就知道她是一个很啰嗦的人了。”
缪缪想不话来回答,她的妈妈只会晒鱼干,而且将他指腹为婚给了同村人,这些事在缪缪看来,没有一件事让她有理由爱戴自己的母亲。
“走吧!我们都去见见你的妈妈,看她是个怎样的人?”缪缪建议,“顺便报名,不然等会儿人多了就得排队了。”
此刻大多数的人都聚集在比赛场地外,所以街道显得不难么拥挤。五人走在路上,汤伊琳忽然看着缪缪,问道:“你们就两个人参加比赛吗?你的那个人呢?”
缪缪一听眉头就皱起,然而问她的是汤伊琳,她只得如实回答:“自从那天夜里,他就没在我面前出现过了。不过不用担心,少了他我跟舅舅一样可以参加比赛。”
说话间,一面高达百米、完全由玻璃装嵌的弧形建筑便横跨在眼前,准确的说这还是这个宏伟建筑的一个侧面——一面向两边延伸弧形玻璃墙。整个建筑是圆形的,因为无论站在那里,向两侧延伸的弧度都是完全对称。在诺枫等人的前面,有一条通往赛场里的没有门的通道,高三米,宽四米,在这小山一般高的墙面映衬下,宛如一条睡到。人们出入其中,一点不见得拥挤。
弧形墙面后安置的便是成排成排的观众席位,呈巨大的环形,围绕着宽广的方形石砌擂台。为了让人们进场不觉得拥挤,光是那种地下通道,就彼此等距离的设计了八条。
村长从汤伊琳他们面前的那一扇门出现,今天她穿着蓝底绣上金花的旗袍,脸上看起来颇有烦恼,但这不妨碍她步履的文雅,举止的大方
在村长身后的左边,是斜着眼睛打量右边村长助手的古博,村长身后的右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