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人的皮肤已被爆炸的热浪烤为焦黑,灼痛犹如针毡一般摧残它几乎停止的心脏。死亡来得如此出其不意,无理由的要将它仅存的意识抓走。加上这一次,它已经有了两次这种临近死亡的经验。第一次是被一个神秘人从鬼门关中救了回来,将它安置在大象的身体内,还承诺这只是暂时,以后会给它一具人的身体,让它重新以人的姿态复活。
它当然对这个神秘人感恩戴德,只要有机会,谁不愿意继续活下去呢?即便被不属于它的身体排斥,与大象的魂灵争夺身体的使用权,哪怕是一秒钟都不能松懈也在所不惜。
那段生不如死的时间,它6续见到了跟它同样遭遇的人,虎人、野猪人……
它们成为了同伙,也成为了兄弟,一齐听命与那个神秘人。神秘人赋予了它们存在的价值:阻止所有进入汤粥村参加比赛的人。
而作为任务完成的交换条件就是,它们能在当武皇大赛结束后,选择一个人的身体,并借此重新复活。
神秘人的不仅将它们从死亡手中再度救回,而且给出如此丰厚的承诺。它们欢欣鼓舞的接受,杀戮,再杀戮……
人类脆弱的身板在它们强悍的新身躯下,就像鸡蛋与顽石,不堪一击。
直到现在这个人的出现,并将它复活的希望破灭。它诅咒他,即便要死,也要将他一同拉下地狱!
焦黑的身体冒出焦臭味的白烟,干裂的皮肤里渗出暗红的血,流淌在烧焦的那一层黑革般的肌肤上,滚珠似的洒在地面。象人残破不堪的身躯仍在它仇恨的驱使下移动。直到一束绿光凭空生出,消失在它的脖子里,将那恶毒的灵魂完全终结。
而野猪人此刻也趴在地上,耷拉在地上的嘴里吐出血液和白沫,模样完全失去了生机。即便如此,诺枫也没有从它的嘴里得知想要的答案。他已隐隐觉察,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幕后主使,而这些兽人,只可能是充当着棋子的作用。
缕缕白烟在烧焦的尸体上升起,水平一取下墨镜,明亮的左眼扫过尸体上的每一处,觉有些地方半生半熟,有些部位则毫未伤,不由得不感叹象人的身躯之大,经历了那样的爆炸也只是伤到这种程度。
诺枫从昨夜便已察觉这次武皇大赛局势复杂,现在生的事件就更是说明了这一点。他有心劝告水平一就此打住,不要参加什么武皇大赛,然而看着那具烧焦的尸体,刚到喉咙的话就无法从嘴里说出来。
“他这么有实力,我就算去劝,他也一定不会在意。”诺枫如此思量,最后只对他说出了‘一路小心’四个字。
水平一拍拍身上的尘土,半转过身,自信的笑容在墨镜后的脸上浮现,“那么,我们就在比赛中见吧!”
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树林下蜿蜒路径的那一边。即便此刻村内强者如林,光辉闪耀,这个背影也深深的烙在了诺枫的心中。
“如此招式,即便已在我眼前泄露,我也想不出任何破解之道……”
但是他现在还有事做。兽人共有八头,除去虎人、野猪人、象人,还有五头。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将这些潜在的危险清除。
刚才在野猪人的打斗中,他已逐渐克服身体跟不上意识节奏的窘迫境地。修行路上,不管是否有捷径可走,勤奋多练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
古兰不喜欢眼前这个对手,虽然它的眼睛很明亮,有近乎人的五官,然而额头凹下去,下巴凸出来,斜坡形的脸让他联想到挂在树上的猴子,不过它没有尾巴,棕色的毛长度也是前者的十倍。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它像一个姑娘般在头上插了一朵红花。
这是只全身棕毛的猿人,体型巨大,比例相对于古兰而言,就像他相对于猴子,高度的悬殊让古兰不想过于靠近,而且在那长满毛的躯体上,正强烈的散出某种雌性的气味。
古兰想起了公猴与母猴,挥之不去。这种时刻,如果爸爸古博在这里就好了,号称让天下女人感到安全的他,真实目的只是趁机占女人便宜,并且振振有词。爸爸,他不正是为这种场面而生的吗?
换着是爸爸,他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呢?
猿人的腹部开始收缩,咚咚声犹如心脏的脉搏,震感甚至让路边的野草一摇一摆,古兰预感到了某种不好的事,似乎在猿人的腹中盘踞着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因为见了他正逐渐胎动苏醒。
“它的肚子正在逐渐的变大!”古兰看见,并且注意到一种泛黄的液体浸湿了猿人两腿的毛,滴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滩粘稠的黄色流状物。
那种雌性的气味更为厚重,古兰觉鼻子隐隐胀痛,而猿人的两腿间的黄水正汩汩流出,成片成片的将地面湿透。
猿人绷紧了眼皮,咬紧牙齿忍受着莫名的痛苦,忽然一跤坐在地上,两腿叉开,对着古兰。
古兰此刻只想呕吐,这是对手还是其他什么,他想离开这里,但男子汉的自尊却使他的双脚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瞧着那黏糊糊的场面。
猿人凄厉的大叫一声,隆起的肚子猛然下榻,就像迅泄气的球,而一条类似蟒蛇的条状物便从下面暴长出来,暗红色的,有着达肌肉的纹理,遍布青筋,末端连着一个喇叭状的头部,长着十字形的黑色孔洞。
古兰感觉胃里阵阵翻涌,简直要呕吐。从两腿间长出来的东西将那颗硕大的喇叭头对着他,十字形的黑孔里流出透明的液体。
猿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