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刀已出鞘,手中的棍棒已握紧,围观的人们一改先前的喧闹,变得彼此警惕与怀疑,在金钱的利益驱使下,先前的默契荡然无存。
花似木似乎看出了这些人的变化,竹梆声适时在红衣小女孩手中响起,花似木踱着方步,高声唱道:“咿呀——,尔等若想杀他以夺取星魂碎片,莫怪小女子下手无情!”
然而滑稽的表演吓不到刀口舔血的人们,几个人抽出明晃晃的刀,凶相毕露,“先杀了这个碍事家伙!”
红衣女孩敲锣,‘铛’的一声响,花似木一抹脸,花旦妆容随即变为黑白脸谱,黑色油彩如火焰延烧印印刻在脸颊两侧,拉长的红色唇线两端下榻,圆睁的双眼凸出,一副凶神模样。随着脸谱的变化,她原本女性的声音也变得粗野厚重,手中一根精铁长棍横向一扫,磅礴巨力让格挡的刀断为两截,把冲上来的几个人打得倒飞数米,一人迎头撞入木板墙后,一人拦腰撞在竖直的木杆上,最后一人一头倒栽入一个垃圾桶内。
竹梆与铜锣交响演奏,花似木挥舞着手中铁棍,呼呼生风,旋转的长棍犹如一面黑色光圈,猛然在地面重重一顿,单手持棍,张开嘴,昂高哼:“呀——,打飞了几个毛贼,助吾声威,助吾声威呀!啊哈哈哈——”尖锐的声音越去越远,仿佛升入了九霄之中。
余下的人有所忌惮,寻思冲上去不过会重蹈前面三人的覆辙,不如停下进攻,以观时局,反正小男孩就在眼前,也跑不了。
花似木单手叉在腰间,转头看着诺枫,随着竹梆声唱道:“呀——,久等了!”
诺枫两道的眉毛一上一下,有些烦躁:“他到底是男是女啊?真让人分不清楚!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的缠着别人,偏偏又这么厉害!”
棍子是精铁所铸,通体漆黑,两端箍上一个铁环,光是看上去,都能感受到那沉重的质感。花似木脚步旋转,手腕翻转,飞舞的铁棍仿佛在他手里有了生命,或刺或扫,招式如腾海蛟龙,气势如奔腾万马。
诺枫很小心的躲过他的攻击,忽然跳到高空,胸前出现一股白色气团,犹如闪光的湖水,这些气经由他高举的双手,通过肘关节,由手掌透出,最后在分开的掌心之间形成一颗闪亮的球,手其中出耀眼的万道光芒,似在旋转。
花似木暗暗称奇:“能将微力凝聚,还算不赖啊,不过只靠这个是打不过我的。”他将棍子握紧,同样的一股白色气息由他掌心逐渐覆盖铁棍,使之在昏暗的街灯下分外显眼。
“这点程度的攻击,挡下来不难!”花似木感叹,忽然察觉少了些什么,转头吩咐红衣女孩,“快敲竹梆,打锣,让我有入戏的感觉!”
红衣女孩眨眨眼,道:“看他使用微力也蛮熟练的,不比刚刚的三个蠢蛋,你边唱边打输给人家了怎么办?”
“我倒认为这种事不太可能生。”花似木哂笑,举起铁棍,看着诺枫道:“用上你的全力,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有多少!”
掌心亮起起初大如拳头,随着诺枫不断凝聚,已膨胀至头部大小,而且在继续增大中。
光亮使人仰头观望,一颗亮如正午阳光的能量球高高悬在夜空,耀眼的银色亮光使昏暗的天地明朗,让漫天星辰的光辉骤然失色。诺枫双手托着它,就像托着自己的希望,随着胸膛里的那团气仍在沿着手臂向上聚集,他感觉到能量球逐渐庞大,反馈给他触摸可及的份量,给予他自信,这一招能够分出胜负!
直到此刻,人们终于对诺枫刮目相看。男孩双掌间不断蓬大的能量球,提醒着他们不可轻易招惹,否则必会付出相应代价。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全力攻击!”诺枫回答,当亮球增大至他双肩的距离时,他的身体翻转,双手向下一抛,能量球乘势落下。
散强光的能量球,表面光晕变幻,世界似乎缩小为一团亮光,照亮了所有惊骇的面容、
然而花似木似乎不感到吃惊,跟这颗能量球比起来,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棍子。这种程度的攻击,只需要一棍,就可以像打木瓜似的将之敲为粉碎。
然而就在棍子将要碰到能量球时,诺枫掌心聚集一颗小型微力气弹,忽然射,度快在在拨动的棍子之前,瞬间碰上能量球,随后没入,将之引爆。能量球的表面起了变化,由白色的光亮瞬间变为熔岩一般的暗红,其中遍布起伏的黑色斑块,上下急颤动,看起来似乎相当的不稳定。
“引爆!”诺枫轻声呼唤。
‘轰’的一声,能量球表面散万千光束,犹如萌芽的孢子芽,在极短时间内绽放为绚丽花朵,又在极短时间凋零,余香的痕迹如洪流冲刷街道,人们抱着头,就像激流下的鹅卵石,将傲骨铮铮冲刷殆尽。
烟尘朦胧中,一块招牌吱呀一声,正中裂缝,‘啪’一声,半截掉落在地,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旅店’,双下巴老板气喘嘘嘘的跑出来,乱吼乱骂道:“大吵大闹的,还要不要人做生意?”
然而七零八落、满地塞满人身体的街道提醒着他情况危险,于是脸上惊恐的关上门,锁好三道保险栓,颤抖着躲在木柜下,祈祷这一场噩梦赶快过去。
街上的烟尘仍在弥漫,不仅遮挡了视野,漂浮的灰尘颗粒更是直入肺部喉咙,人们咳嗽不止。
红衣女孩皱着眉,掩鼻道:“呛死人了,没料到这地方的灰尘竟然这般厚重!”
花似木手里的铁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