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女人,金老师想起了小媚,那个不惜自杀,也要完成任务的人。所谓云海泽的教义,难道就是以泯灭人性为基础的教条吗?这样的教义,金老师是不可能认可的。
一日入教,终身便须活在教条的禁锢之下。小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版本教材。只要有时间,他一定会要将这些经历说给孩子们听。
他忽然有点可怜这个高娇了。小媚临死时的那一声爆炸,身体整个四分五裂,暴尸荒野,还需要别人来掩埋。她此刻虽然还活着,金老师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的悲惨未来。
金老师不想再跟这个云海泽有一点瓜葛,用手臂将小茉莉揽在怀中,看着汤伊琳,大声道:“伊琳,刚才无论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再去计较,我们回道场去,不要妨碍她们教会的人!”
小茉莉第一个不乐意了,嘟着嘴仰起头看着他:“爸爸,你为什么不打她,那是个大坏蛋,她刚才还想用那根大棒子砸我的头呀!”
金老师轻轻的摸着小茉莉的头,笑道:“你的头现在不是好好的。听爸爸的话,不要管她们。”
小茉莉揉着仍然红肿的脸,嘀咕道:“还很疼呢!原本还以为爸爸会替人家出气呢!爸爸,你不打她,也要骂她几句啊?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人家就想看看她哭鼻子是什么模样?”
金老师头侧开,满地狼藉,断裂的竹竿横七竖八。以此可见,刚才女儿确实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中,这个高娇自然不足虑,可怕是她身后的云海泽。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小茉莉既然无甚大碍,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
汤伊琳将她妈妈扶起,她虽然不知道金老师为什么不给小茉莉出气,但她却知道金老师一定是有着某种理由,才会放过那个高娇的。
想到那个高娇,汤伊琳便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料这货老早就无影无踪了,看她模样痴傻,倒也有一点自知之明。
金老师环视四周:“我们赶快去阻止勤勋和诺枫,凭他们两个,还不是桃木梳对手。”
……
桃木梳的头在诺枫前面不远处停下,好像一段被卡紧的触手,不能伸长。但也不能缩回去。他抹了抹额头因紧张而出的汗水,想起刚才用屁股去挑衅她,真是愚蠢又危险的行为。不知道她有没有记在心里,有没有对他动杀机,一切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诺枫现在一点也不想再遇见她。
金勤勋站在桃木梳身前,事情的展果然与他预料的一样,桃木梳因为被诺枫的屁股挑衅,能够伸长的头被丛生密长的竹林缠住,连累她的身体也不能移动。
“现在,我想我能够安全的与你对话了。”金勤勋深深吸了一口气,来舒缓刚才紧张的心态,“你如果要找诺诺,这里没有;如果要看你的家人,也已经看了。那么我是不是能够说,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什么事了呢?”
桃木梳道:“至高无上的云海泽,怎么可能出差错,那个诺诺,一定在这里的,只不过我还没找到而已!”
“诺枫倒是有的,是我师弟。”金勤勋摇摇头,对她的固执无言以对,想了一想才继续说,“但是没有诺诺,你不正是找不到才来到这里的吗?不过还是白费了功夫,因为这里真没有!”
恰在此时,诺枫已经走了过来,一见桃木梳,吓得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惊慌:“她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没走?怎么……”
桃木梳瞪了他一眼,这一瞪的威力让他闭嘴,并改口道:“你……你好。”
桃木梳妩媚的微笑,“走之前,我还要打烂你这个家伙的屁股才行啊!我会找一根带刺的棍子,好好的让你学学什么是教养。”
诺枫连忙用双手捂住,道:“我不会让你得呈的,你又不是我妈,为什么要打我屁股?”
勤师兄竭力抑制将要大笑的冲动,沉声道:“师弟,别瞎说,我们,我们都是……”
桃木梳冷笑道:“不止打你的,你们两个无礼小鬼的屁股我都要打!”
金勤勋与诺枫听见她这样说,两人相视一眼,赶紧后退三米,站在相对安全的距离,金勤勋才问她:“你的头已经被竹林内的几百根竹竿绞成一团,难道还能收回去?”
桃木梳马上就为他解释了答案,原本绞在竹竿上的一束束头生了变化,那离她最近的一束头忽然绷紧,笔直如一条绞索,拉得一片竹林向她倾斜,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们最好记住,我的头是能够勒死人的。”她狂傲的声音一经说出,就听见林内连续的竹竿断裂声,接着空心的竹竿被绞碎弯折,‘啪嚓啪嚓’倾倒了一片。
头收回,迎风飘动,犹如春风中的轻盈柳枝,舞出诱人的光影。她面带笑容,眉目间似有几分愉悦,慢慢的伸出食指,向诺枫勾了勾,她的意思是要诺枫过去。
但诺枫却根本没有过去的意思。
金勤勋忽然拦在他身前,沉声道:“别被挑衅,她刚才还不是被我们骗住了,只要小心些,她就不能伤害到我们!”
桃木梳冷笑道:“说得很长士气,我是先打算杀掉这个小鬼的,敢对我桃木梳如此无礼的,他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真的尤其让我记忆深刻呢!哼哼!”
诺枫被唬得全身毛,她这样说,那就是永远都忘不了这件事了,想想被这么厉害的人永远记在心里,他就会吓得夜里睡不着。
诺枫只得赔笑:“你……你就忘了我屁股的样子吧!反正是跟你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