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上书房,门内一个老和尚便映入了月儿的眼帘。
只见这老和尚,大约有六十岁左右,但却是白眉毛,白胡须,面带红光,脖子上挂着十八颗拳头大小的佛珠。
身上穿的是灰色的僧袍,外面罩着袈裟,手里还拿着一个禅杖,正躬身与圣德皇帝说些什么。
但当剑月儿与孟庆龙进来,便不说话了。
那和尚看向月儿与孟庆龙,月儿也看向他,四目相对。月儿竟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但是旋即月儿双目一瞪,那和尚目光中的精芒也随之消失了。
“好一个妖僧。”
月儿嗔怒道,然而此时,圣德皇帝但见月儿与孟庆龙进来,却笑道:“毕方宗主回来了,怎么不见青阳王呢?”
月儿但见圣德皇帝与自己说话,便丢下那和尚,与圣德皇帝说道:“回禀皇上,青阳王在击退神裔一族之后,便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正在寻找。”
月儿并没有将事情的缘由尽数细说,更没有说叶修文与血天使大战,最后被血天使附体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显然,事情有些复杂了,面前的老秃驴她一定要先除之而后快。
因为就在刚才,进来的一瞬间,那妖僧不知施的什么法,差点让她都着道了。
“青阳王乃我大明国功臣。你放心,朕一定会将其找到的。”
正在此时,却是圣德皇帝道。只是他这话,月儿也听不出真假来。
于是月儿只能指着那老和尚问道:“皇上?这位可便是你请来的那什么国师?”
“毕方不许无礼,这位正是国师‘法空’。‘法空’大师神通广大,一夜之间,便令这皇宫恢复了原样。这可是寻常人,做不到的,呵呵!”
圣德皇帝轻笑,但显然他是站在国师‘法空’一边的。
月儿蹙眉,因为显然她有些担心,圣德皇帝被那国师‘法空’给迷惑住了。
月儿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劝圣德皇帝远离那秃驴。但不想此时,孟庆龙却拉了月儿一下道:“既然皇上都认为国师法力通天,那么他能找到青阳王吗?”
此时月儿或许懂了,孟庆龙是想要借助‘法空’的力量,将叶修文找回来。而到了那时,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想到此处,月儿也道:“是啊,国师一来了就身居高位,这让何人能够心服?所以还是将青阳王找回来吧?”
月儿也附和的说道,而与此同时,圣德皇帝也看向‘法空’。
‘法空’听到此处,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又有何难?不就是找一个人吗?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了。不过,老衲需要做法,能否请皇上,还有毕方宗主,还有这位姑娘,稍等片刻呢?”
‘法空’说罢,看向月儿还有圣德皇帝、孟庆龙。那圣德皇帝自然是没有意见。但是月儿却嗤笑一声道:“怎么法师?难道你这法还怕被我们学了去不成?”
“哪里,哪里。只是老衲这法需要摒弃一切杂念,集天地灵气向上苍祷告,这才能通灵达意,所以这四周有人,是绝对不行的。”
‘法空’连连摆手,而此时圣德皇帝也道:“没错,没错,正是如此。当初‘法空’国师来到京师,与朕说,这一夜之间便能将皇宫修缮,朕也是不信的。但是你们看看,这皇宫,不还与之前一样吗?呵呵呵!......”
圣德皇帝笑声一连串,月儿也是无语,眼见圣德皇帝是被那‘法空’给迷惑住了。
而此时孟庆龙则压低了声音道:“月儿姐姐,管他有什么古怪呢。我们目前是找到青阳王要紧。”
月儿想想觉得也是,便与那‘法空’道:“那就请国师做法吧,但请不要让皇上久等哟?”
月儿提醒道,那‘法空’却哈哈大笑道:“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必有结果,皇上,毕方宗主,还有这位姑娘稍后,老衲去去就来。”
‘法空’说罢便走了,而此时但见‘法空’离去,月儿却冲着圣德皇帝道:“皇上?这‘法空’到底是什么来历?您为什么这么信他?”
“诶,国师建造了这么大一座宫殿,朕还不能信他吗?朕知道,此次平定南方叛乱,你与青阳王都功不可没。朕也记在心里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青阳王本事再大,又能为朕在一夜之间修建起这皇宫吗?”
圣德皇帝连连摆手,而眼见这叶修文为大明国拼死拼活,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和尚了。
月儿听着有气,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想那孟庆龙却又拽了月儿一下,然后这便冲着圣德皇帝欠身道:“皇上,草民有一事不明,不知皇上肯否赐教?”
“呵呵,朕记得你,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朕都记得呢。你有什么话问,那便问吧。”圣德皇帝和煦的笑道,显然虽然得了国师,也不会想要放弃青阳王的一拨人。
这便是帝术,作为一个成功的皇帝,不是他用了多少忠臣,而是他所用的臣子,能够相互制衡。
而一旦,出现了一个臣子一家独大的现象,那便不妙了。
有古至今,有多少君王就是这样被人拉下马的。
所以作为帝王而言,运用自己的臣子相互制衡,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也就是说,圣德皇帝得了‘法空’,却没有放弃叶修文这一支的意思,运用帝皇之术,让青阳王与‘法空’相互制约,所以此时,他对于孟庆龙也是十分的容忍。
因为可以试想一下,这孟庆龙在圣德皇帝的面前可仅是一个布衣,这样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