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出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儿,北三区那座最贵的宅子被人买走了。

其实这事儿原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事儿奇就奇在,宅子被买走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大门上无牌无匾,没人知道里面住的是何人,一开始周围邻居还会探头探脑,好奇的讨论,但是一段时间后,这座宅子就真的像空宅一样。

百姓们议论纷纷,真是无法理解这些有钱人的想法,这么好的一座宅子买了不住,暴殄天物啊。

宅子从外表看平平无奇,甚至墙漆都已经有些剥落。但是如果有人越过墙头,就会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副江南园林的景观。

假山,流水,小桥,无一不全,园林绮丽易雅淡难,疏而不失旷,雅淡不流寒酸。纵然随便在京城里面拉一个人来看,他也知道能在北方建造出这样一个园林,主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夜色逐渐深沉,落日将它最后的余晖透过树叶,斑驳的洒落在宅院里的池塘上。池塘边一个男子低低的压着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说什么!”

他一把拽过对面那人的衣领,狂怒的额头青筋狂跳“你说她叫皇上晚上过去?”

周松被他拽的有些喘不过气,低着头回答道“是,顾小姐是这么对绿漪吩咐的。”

“不,我不信”男子松开他的衣领,失魂落魄落的后退几步,她明明知道皇上就要纳妃了,她怎么能为了这个男人,一再的降低自己的底线,难道他真的就有这么好吗。

周松不敢置喙公子的私事,其实照理来说,他们公子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要金钱有金钱,真的不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了,奈何他就是想不通。

他见公子解了他的禁锢,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和盘托出“原本小姐去勤政殿的时候还和皇上闹得不太愉快,刚好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顾丞相,他们父女之间聊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顾小姐回宫的路上就改变了主意,可能是顾丞相和她说了些什么”。

“老匹夫!”男子骂了一句,他神色有些狰狞。又是他坏自己好事,当初自己和淼淼的亲事,就是他从中作梗,这一次又要故技重施,他和承平帝两个人都该死,你们给我等着......

翊坤宫内又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场景,绿漪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她们手里端着刚刚搬出的器物,殿里不一会就空了一大半,她苦着脸道“娘娘够了……再搬下去殿里都要被搬空了”。

她家娘娘不知怎么突发奇想,嫌殿里的装饰器物太花哨,要将它们全都搬走,也太能折腾了吧。

祁燕堂环顾周围一圈,见搬得差不多了,示意她们都停下,手一挥,另一波宫女小心翼翼的搬进另一批东西,这是他刚刚去小库房亲自挑选的。

宫女们脚步又轻又快,不一会,整个翊坤宫内就变了个模样。绿漪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点都不像是皇后的寝殿,倒是越看越像皇上甘泉宫的风格。

顾淼等了好久,天才终于黑了下来,她用过晚膳,晃晃悠悠的从勤政殿来到翊坤宫,要问他为什么不在翊坤宫内用膳?不因为别的,她害怕皇后下毒......

甫一进翊坤宫,顾淼看见皇后在殿外赏月,她心里嘀咕这会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绿漪等一众宫女看见皇上来了,连忙要行礼,顾淼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们别出声。

宫女们抿唇一笑,自觉的退了出去,将此地留给他们二人。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翊坤宫内已经点亮了宫灯,此时皇后一个人背对着顾淼,人虽然在这里,可是魂不知道飘向何处,顾淼第一次看见这么安静的皇后。

宫灯里的烛光透过薄纱,撒在她脸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可能是刚刚沐浴完的缘故,她此刻衣着简单,一袭黑发只用玉簪松松垮垮的挽起来,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丝毫不女气。可能是因为换了个灵魂的缘故,即使是同一具身体,带来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顾淼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莫名带着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祁燕堂现在很迷茫,他不知道老天爷让自己重活一次有何目的,也不知自己待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开口道“绿漪,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出宫了要做些什么?”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疑惑的转过身,一股男性的气息将他包围,熟悉的脸放大在他眼前。

“你......”

顾淼的这具身体与寻常女子相比,身量已经要高出不少,但是此刻在祁燕堂的身体面前只凭到他的下巴。

祁燕堂不得不仰起头来看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这感觉很不好。

顾淼却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又是皇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要比这个冒牌货更有优势,自己还担心些什么?倒是这个冒牌货更需要担心吧。

顾淼笑道“皇后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朕来了都不知道”。

祁燕堂没有回答他的话,向后退了几步,脱离了她的气息感觉,顿时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两人站在院子里一时无话,顾淼本身就没有期盼他能回答自己,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皇后说是邀请朕来,还把朕晾在外面这么久,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祁燕堂面色淡淡的说道“臣妾刚刚屋内才大扫除过一遍,皇上若是不嫌弃进屋喝杯茶水吧”。

顾淼嗯了一声,暗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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