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琴婶子和李月梅一起上门来,琴婶子面上是藏不住的喜色,李月梅面上羞涩,眼里却也透着欣喜。
夏知荷问了,才知原来月梅有了身孕,特意回娘家报喜呢。
琴婶子喜道:“大夫说了,已经有两个月了,说起来正好是玉秀出门那段日子有的。”
夏知荷便笑道:“原来那会儿是双喜临门,只是咱们自己不知道呢。”
琴婶子也道:“可不是!唉,就是这段时间她一直照顾她婆婆,受了不少累,脸蛋看着都小了一圈,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玉秀轻轻摸了摸李月梅的肚子,道:“大夫怎么说?这段时间需要卧床休息吗?”
李月梅摇摇头,“他没说什么,只说有些东西不能吃,近几个月不能干重活。”
夏知荷便道:“大夫既然没说,说明没什么事儿,孩子肯定好的很。嫂子就放心吧,月梅的身子自小就好,不像我,因身体虚弱才需卧床休养,她肯定好吃好喝着呢。来年春天给你生个小外孙!”
琴婶子乐道:“借你吉言,果真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玉秀又问李月梅:“你婆婆身体好了吗?”
李月梅道:“上月底就能下床走动,月初就已经大好了。只是我想着,她年纪大了,摔了这一跤,怕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所以近日家里的事都没劳烦她,还是我来做。昨天大夫来过后,婆婆就让我以后歇着就好了。”
玉秀道:“你婆婆既然疼惜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那你也别逞强,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琴婶子也道:“你玉秀姐说的话你可得听进去,以后别再像个孩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了。”
说着,她又对夏知荷道:“妹子你不知道,今天她是自己一人走回来的,原先我还不觉得,后来知道她有身孕,可把我吓一跳,这少说也是半个时辰的路,一路上又是过桥又是爬坡的,有个意外可怎么办?!”
玉秀听了,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道:“该骂,以后不能这样了。”
夏知荷也道:“你若想回来,和张信说一声,他肯定会送你的,以后别让你娘担惊受怕了。”
李月梅摸着额头求饶道:“我知道啦,刚才娘已经说了我一通了,你们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看她说得可怜巴巴,众人都笑着摇头,还是个孩子样呢。
夏知荷招呼她俩吃茶点,又闲说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对琴婶子道:“靖哥儿的婚事就在下月初了,到时候人多事杂,月梅又刚有身孕,我看到时让她在家休息,叫玉秀给你帮忙吧。”
玉秀听了,忙道:“是啊,左右我也无事,到时正好来婶子这里蹭吃蹭喝,还能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模样呢。”
琴婶子心中也有意,不过还是有些迟疑道:“那玉秀家里?”
玉秀笑道:“婶子放心吧,我家里就他一个,又没有老人小孩要照看,到时候给他留饭就行了。”
琴婶子忙道:“留什么饭,让阿潜也来我家吃酒席,你给婶子帮忙,到时候婶子给你包红包。”
玉秀笑起来,道:“那婶子可得包个大的,小了我可不要。”
另几人听了也都笑开了。
又坐了一会儿,李月梅拉着玉秀去她房里说私房话。
玉秀的房间还是从前的模样,李月梅看了一圈,在桌边坐下,拉着玉秀的手道:“玉秀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秀道:“端午之后就过来了。”
李月梅道:“那都十来天了,我最近一直忙着家里的事,也没时间回来一趟,你来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
玉秀拍了拍她的手,道:“其实按理我也该去看看你的,只是你婆家人多,我怕贸然上门,有什么忌讳不知道的,反而给你添麻烦。”
李月梅道:“没事儿,我那边人是多些,你去了也不自在,咱们连说说心里话都不方便。还是你家里好,没人管着,就等我有空回来看你就好了。对了,我姐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玉秀道:“他走时说是五月下旬回来。”
“今天已经十七了,应该快了。”李月梅说着,又凑进了小声问:“玉秀姐,你想他吗?”
玉秀轻笑,大方承认道:“之前他总在我身边,我觉得太黏糊,怕人说闲话,眼下他不在,我倒是觉得,与其分别两地,宁愿让人说笑了。”
李月梅心知她心里定不如面上笑得轻快,可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得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道:“听我娘说,姐夫去做了镖师,这得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做的,能赚大钱呢。等姐夫挣了钱,让他给你买金买银,叫别人羡慕眼红去。”
玉秀笑了笑,不再说这个,转了个话题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了。前一阵我娘害喜,我给她渍了青梅,还剩半罐子,我想着该浪费了,眼下你就有了,看来那半罐子是给你准备的呢。”
李月梅撅撅嘴,道:“你又笑我了,那什么青梅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保不齐你现在肚里就有一个了呢!”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琴婶子来喊月梅回去。原来是张信赶着牛车来接人了。
玉秀笑道:“这就来接了,等你以后肚子再大些,他该天天在后头跟着了。”
夏知荷与琴婶子也看着小夫妻两个直笑。
李月梅便在众人的揶揄中,红着脸被张信接回家了。
玉秀又在娘家住了两天,到五月二十这天早上,她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夏知荷在一旁道:“阿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