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是一袋银豆子,数数约摸百来颗,有近十两银子!

老实头大牛就要去找他爹,大牛媳妇咄了一口:真是木头脑袋,一点子私心都没有。

…………………………

宝玉等人倒是顺利脱险,并且找到了宝应县城,但是这年头既没电话也没手机的,当时留在渡口眼睁睁看着乌篷船远去的众人并不知道呀!

于是我们将时间往前拉,看看那夜之后的事儿。

四月十一,丑时三刻。

宝应县衙后院。

成县令在此地任职四年了,虽不是青天大老爷,不过也不狠刮地皮,总的来说官声平平,名望一般。因着这地儿有个渡口,南来北往颇,成县令想着接下来两年努力一把,将这中县的税赋提升到中上,再加上给上峰活动一下,那么自己的考评也能得个上上吧?然后……然后畅想在自己勾画的升官美梦里的成县令就被夜半敲门的捕头迎头一盆冷水浇醒了。

“啥啥啥啥!你说啥?”情急之下,成县令北地方言脱口而出。

“大人,渡口有一艘船走水了。那下的下人来报,说船上的是京城荣国公府的少爷们,去扬州吊唁了姑母——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大人的亡妻之后,准备返京呢。”捕头磕磕巴巴,好算是弄得清楚那贵人的身份与关系。

成县令一脑门子汗:“人呢?救下来没有?”

“救……是救下来了,可是听说有一位小公子被贼人掳走了。”捕头也是着急的,总归这一县的治安出了问题,上头要交代的时候,做捕快的小虾米也得不到好。

“怎么回事,不是说走水吗?哪里又有贼人挟持官眷了?”

说话间,有人硬闯县衙后院,外头守着的家丁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捕头随成县令去到院子里,只见二十多人的队伍簇拥着一弱冠青年和一鹅蛋脸少年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闯县衙居心何在?”成县令还是挺有官威的样子。

“钦差办案,征用县衙。”十一皇子脸都青了,这可是真是名副其实的钦差。一路上,他点了三方人马,一方快马加鞭给京里去了请罪折子;一方披星戴月叫江苏府台速速来见;另一方去沿着河岸一路往下找,期望能寻找到小十六等人的踪迹。

这说起来是谁的错呢?十一皇子也没想到,整艘船上守卫森严也会被人混进来,更加没想到会在隔壁船走水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弄丢了十六弟。等到初一发现十六的窗子留着一条缝的时候,床铺都凉了,可见十六丢了有好一会儿。

虽然不知道钦差来干嘛,但是看他脸色就不是好事。

寅时,贾珠携贾琏登宝应县衙。成县令已经木然了,好多年太平,一出事就来一票大的……吾命休矣。

“太敷衍了,只叫我们去驿站等消息,这县令是吃干饭的吗。”贾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吸了吸鼻子,替宝玉担心呢。

“咱们留几个下人,其余的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宝玉……宝玉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不会有事的。”贾珠也是慌的,但是已经有一个说话不顾前后的贾琏了,他想着自己不能乱。

“不怪李嬷嬷和她,是宝玉的错。”贾宝玉说完这句,便昏死过去——当然,并不是真的失去意识。

宝玉心道:这一身皮肉也太细嫩了,这就伤了动脉了?

交易平台的屏幕终于出现,宝玉完全不担心自己呼啦啦流失的血了。

一连串叮咚的他也来不及查探,先用意念取了一颗生血丸——这还是用熊猫滚滚们的照片和修真界的长老换来的,当时得了一小瓶生血丸、一小瓶生肌丸以及三颗“一旬”。

前两者的疗效如其名,而一旬则是一种用于急救的药丸子,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吃下去包管在延寿十天,供你交代身后事、分割遗产、处理感情恩怨等等等。当然,一旬过后,该死还是得死的。毕竟滚滚的照片能值这个价已经是很良心了,不能指望用照片换大还丹吧……不同位面互通有无,并不代表能够轻易变废为宝,因为珍贵的东西,不论在哪里都是珍贵的。其他位面的人也不是个傻的……

生血丸入口即化一嘴香甜,宝玉觉得刚才因为极速失血而产生的眩晕感和浑身发冷的症状立刻就消失不见了,面色也由苍白变得红润起来——当然,围着他的几人因为心焦,并没有发现。

有腿快的下人连忙去寻来冯大夫。

而贾政也抱着二儿子拖着李嬷嬷,李嬷嬷又一把拖着小丫鬟,就往最近的正房里冲——可怜见的二房众人还未从贾珠将要离世的哀痛中回神,又看到才活蹦乱跳出去的宝玉横着进来了。

一把年纪的老冯大夫被荣国府二房小二爷一身血呼喇给吓了一大跳。

然问清楚缘由后就着政二老爷抱着宝二爷的姿势,叫那还算冷静的奶嬷嬷用虎口掐住伤者的小臂,掀开帕子,是一个寸长的伤口,再一看深度:奇怪,并不很深,怎会喷涌出这么多的鲜血?

冯大夫一时有些不解,微微摇着头皱着眉,手上不停,将上好的金疮药撒上去并重新包扎。和他面对面的贾政急忙开口询问:“大夫缘何皱眉又摇头?可是犬子有什么不妥?”

而接到通知,从厢房赶来正房的贾母和王氏这下子真是站不住了——大孙子/儿子回光返照,小孙子/儿子生死不知。

幸好替宝玉把完脉的冯大夫及时开口:“二老爷放心,宝二爷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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