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是讲述一个复仇和隐忍的故事。”李悬惴惴不安地看向月璃,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李悬稍稍犹豫之后,还是继续说道:“我并不擅长创作古风的词曲,如果这次《佞臣》的片尾曲,能够出自月璃你之手,一定会…”
“看来那个男人,对你真的很重要。”月璃打断了她的话,抬眸,望向了窗外,林希躺在葡萄架下面的长椅上,一条腿垂下来,悠哉悠哉地晒太阳,一条狗和两只猫坐在他的身前,乖巧地望着他,这家伙仿佛有某种天然的魔力,走哪哪都招小动物喜欢。
“你也知道我不涉足流行乐坛,若非思虑再三,你也不会就这样巴巴地过来,让我为难。”
李悬咬了咬牙,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终于将霍凌天接唱《龙御》片尾曲的前因后果给月璃解释了一番:“《佞臣》的片尾曲势必要和《龙御》一较高下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有这个能力…”
月璃深深地看了李悬一眼,又抿了一口茶,喃喃道:“你们这个圈子,斗来斗去,半点不得清净。”
“没有黑夜作陪衬,如何星光璀璨?”李悬看着月璃,喃喃说道:“我想让他,成为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月璃神色少解,话题又溜到了李悬身上:“以前那么多男人追你,没想到…挑来挑去居然选了这一款。”她嗤笑了一声:“我可没少看到你和家伙的花边儿新闻,成天搞事情。”
李悬也笑了笑:“不是爱清净吗?还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新闻?”
“唯一的好姐妹恋爱了,能不关心?”月璃深深地看了李悬一眼,说道:“你以前,就是把自己憋得太厉害,像装在铁套子里的人,沉闷得让人难以喘息。”她侧头,抬眸看向林希,林希已经起身,撤了一根藤条,蹲在院子里逗弄猫咪。
“没想到居然会找这样一个烧火的男人。”
那一句烧火的男人,把李悬都笑了,想想,形容得还真妥帖。
“罢了,或许这世界上,只有这样的家伙,能救得了你。”
“那《佞臣》的事…”李悬听她的话,似乎很有转机。
“一个月后,来找我拿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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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于年末开始拍摄,因为这时候正是隆冬时节,西北恰好是大漠飞雪,正是天时地利,所以摄制组便赶往银川影视城,在那边取景,完成白熵和秦耀于西北大漠的雪地里,赛马逐兔的一段剧情拍摄。
李悬帮他收拾行李,大包小件,林希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任由她另一只手收拾着行李。
好舍不得。
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以来,第一次面对分离。
林希一只没说话,都是李悬絮絮叨叨叮嘱他。
“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好好相处,我不在,没人帮你去打点周全,一切都要靠自己。”
“不要闹脾气,能忍则忍,虽然是男二号,但你毕竟是新人。”
“有什么事,最好自己解决,不要麻烦别人。”
“演戏方面,你不是专业科班出身,多向杨叶学习。”
林希从始至终,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听她絮叨,仿佛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说的这些,你听到没有。”李悬见他心不在焉,将手从他手里硬抽了出来。
林希将手环顾她的腰部,摸上了她的胸,轻轻地抚摸着,凑近她的耳畔,柔声道:“听到了,你说,舍不得我。”
“哎?你这人。”李悬挣脱开他的手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就没个正形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李悬起身噔噔噔地跑上楼,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小小的东西。
李悬坐到他的身边:“腿给我。”
林希不解其意:“干嘛?给我挠痒痒?”
“废什么话。”李悬学着林希不耐烦的语调,直接讲把他的腿抬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扯掉白袜子,林希见势不妙,连忙把腿抽回来,动作幅度很大,看样子有点慌。
“躲什么,我都看到了。”
林希的脚掌通红,脚底板上长着不规则的冻疮,开着皲口。
上次林希睡着了,李悬暗错错地摸着他的身体,好奇地把他从头到脚给看了一遍,尤其注意到他的脚,脚上开裂的冻疮非常严重,看起来很恐怖,她很难想像,这样一双看着都疼的脚,每天在外面行走,得是多难受,不过他从来没有说过。
林希神情有些不自在,脚丫子张开,大拇指微微内扣。
“看起来不像是新长的呀。”李悬将脸凑近他的脚底板,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
“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小时候无论冬夏,总是住在柴屋,夏天还好,就是闷热也还能忍,一到冬天,四面漏风,他衣裳又单薄,没袜子,脚露在外面,本来是细皮嫩肉的矜贵身子,整夜整夜冻着脚,没多久就生了冻疮,也没人管他,白天还要走山路去砍柴,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小鞋子里都是干巴巴的血迹,后来长大了一些,也知道自己去寻些保暖的布料塞进鞋子里,但是冻疮的毛病是落下了,一到冬天,疼痒难耐。
林希这人,自恋到恐怖的程度,唯一不自信的地方,就在那一双烂脚丫子上,所以和李悬在一起的时候,睡觉都是要换干净的袜子,他怕把一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