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又要去言府,长公主略有些醋意地说了句:“晚上应该都不用给你留饭了吧,应该不回来了吧?”
喜乐瞅两眼美人娘,觉得美人娘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实在忍不住扑过去一抱,嘴里还假模假样地说着:“留留留,必须留。我下午就要回来的,不留我吃啥?”
长公主笑哼道:“我还以为你就住在你爷爷奶奶那不回来了呢。”
“那怎么成呢!”喜乐直起身,十分有要大讲道理的气势在,“娘亲在哪我在哪,我的一颗小甜心都寄放在娘亲那里了,离开娘亲我会睡不着觉的。”
眼看着长公主的嘴角翘起来,终于算是挥挥手放人走了:“赶紧的走吧,花言巧语一大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喜乐:“……”
起茧子是什么鬼?她话多的时候是很少数时候吧……
原来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生物么?
她有点懂了。
到达言府的时候,言老夫人正巧要和言老爷子出门去儿。
喜乐碰了个巧,刚好在门口遇上两个人。
“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了?”也没人打个招呼提前通知的。
喜乐看着这俩人,还手牵着手的嘞。
“你们这是要出门呐?”
“对啊,你爷爷他非得要带我出去逛。”
言老夫人说起这话时还偏头睨了言老爷子一眼,嘴角翘得高高的,很得意很嘚瑟的俏模样。
喜乐怎么看都觉得她奶奶这话的主宾语该反着听才对。
言老爷子说:“我们正要去有为书院,你杜世叔前些日子着人来说书院里的枣子都红了,请我和你奶奶过去吃枣宴。”
吃枣宴?!
喜乐一听说有吃的,立马就是两眼发亮脸发光:“我也去!”
言老夫人说:“你到底是过来干嘛的?”
喜乐顺杆子往上爬,马屁拍得登登响:“当然是来看爷爷奶奶的啦!”
言老夫人嘴角继续翘一翘:“哦,是吗?那你就跟我们一道呗,不然我们走了,不是叫你白跑一趟了蛮。”
喜乐蹬鼻子上脸挤过去:“我也要跟爷爷奶奶牵手!”
人往言老爷子跟言老夫人中间里一插,一手一个牵住了。
喜乐笑嘻嘻,抬起头来还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对着言老夫人道:“呀,奶奶的手都被爷爷牵出汗来了,这得是牵了不少时候了吧?”
饶是言老夫人一把年纪了,也免不得被小孙女儿一句话给说得老脸绯红:“臭丫头,怎么就话那么多!”
喜乐脸皮忒厚地嘻嘻着笑脸蹭过去说道:“我才不是臭丫头!我是香丫头!不信你闻,我身上可香香着呢!”
言老夫人一手把她捞起来,抱住,脸故意在她身前拱了拱说道:“哪里香了我闻闻,这怕不是胰子香呢吧?”
“怎么可能嘛!”喜乐捧起言老夫人的脸,一脸认真地对她说,“这是我的肉香,体香跟女儿香啦~”
“哈哈哈~”言老夫人直接笑崩了,“还肉香、体香、女儿香嘞!夸起自个儿来还真是不害臊呦~我的小乖乖~”
肉嘟嘟脸渐渐泛红。
刻意卖萌什么的真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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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书院,只听其名,未见其影。
故而,这还是喜乐长到五岁来,第一次探访早已如雷贯耳的有为书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有为书院的院长就叫杜康。
说起杜康这个人,那也真是个人才。
同作为言老爷子的门生,杜康与言朗、苏杭当年并称为京都三大才子。
只是各人有各命,杜康虽有探花之才,却最终选择了避世于江湖,当一个默默无闻的一院之长。
说是默默无闻现在听来也许并不恰当,但在当年,有为书院却实实在在是在不被众人看好中一步一脚印地艰难成长起来的。
少年有成的杜康独自顶着悠悠众口,毅然选择放弃探花一职,并自搬出府来到白马山开设有为书院,可谓是真不被世人所理解。
但,杜康从不需要世人的理解。
懂他的自然懂他,不懂他的更无须多言。
他杜康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他人解释。
头顶天,脚立地,他只求无愧于本心。
临到快到有为书院了,喜乐还很有些八卦加好奇地问她爷爷说:“杜世叔长得什么样儿啊?他长得好看吗?有我爹爹好看吗?”
言老爷子笑望她一眼:“子瑜生得么……甚好。”
喜乐:“……”好、好抽象的夸奖。
亏得还有个言老夫人在,一听喜乐八卦杜康相貌这件事,言老夫人立刻就又打开了话匣子,都不必喜乐再多问一句,自个儿就咕噜咕噜地往外不停冒话介绍了:“不是我夸啊!杜子瑜那小子真就是你爷爷的学生里头长得最标致的一个了!比你爹爹都还要好看一——点点!”言老夫人比划了一个小指甲盖,距离就只有多好看这么一点点。
“你们读书人夸人好看时不都爱说什么貌比潘安的吗?那杜子瑜长得就可以算是貌比潘安了!”
“这么好看的哇?”喜乐表示很兴奋。
“可不嘛!”言老夫人想起来以前还很有些激动,“浓眉大眼看着就有神!还一脸的书生气!你奶奶我眼光毒辣,那时候我还瞧中他想把他说给你姑姑做丈夫呢!唉,只可惜,那小子推脱我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不过,我现在又觉得,他说不定是框我的!否则,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到现在都还光棍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