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公子,小女子早闻蹇公子博学多才,又善音律,早就想得见蹇公子一面,今日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
公输琉璃喝完酒后小脸红扑扑地说道。
一杯酒便能脸红,不知公输琉璃到底是酒量很差还是天生的那种见酒便红的类型,不过想来于这青柳之地讨生活的人酒量应该不会差,就算差也能练出来了。
“公输姑娘言重了,我也只是有些虚名罢了,倒没有传言的那般,其实我也早就想来看看公输姑娘了,只是一直被事物缠身,倒是今日有了些空闲。”
蹇子修所谓的事务缠身,公输琉璃只是笑笑不说话,阴阳家能够和农家斗得死去活来的自然也不是简单的学派,她们的消息渠道也是极为准确的。
而根据公输琉璃自己的消息情报,蹇子修可是经常往云烟楼跑呢,也不知道顾轻云那个老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这蹇子修。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这蹇子修会和李青城一起来花锦楼,更让她生气的是,那李青城居然在花锦楼待了半刻钟不到又跑去了云烟楼。
“蹇公子,小女子记得李公子和你一道过来的,怎么不见李公子人呢?”
公输琉璃轻启朱唇问道。
“他啊,那家伙现在正处于人生的迷茫期,去求证人生的真理去了。”
哈衣?虾米东东?公输琉璃对于蹇子修说的话完全一头雾水,人生的迷茫期?求证人生真理这都什么和什么,怎么自己就完全听不懂呢?
“敢问蹇公子,这个人生的迷茫期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人生的真理又是什么?”
公输琉璃自问博学多才,却没想到今日刚一见面就被蹇子修的话给难住了,看来万古之才的名声果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确有其事。
蹇子修微微笑了笑说道:
“这个人生的迷茫期嘛,很简单,打个比方,你以前经常吃酸葡萄,但是有一天你发现你自己再也不喜欢吃酸葡萄了,而是喜欢吃甜的,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会不会疑惑到底是你的原因还是葡萄的原因?”
听了蹇子修的话,公输琉璃还是没怎么弄明白,什么酸葡萄甜葡萄,不吃就不吃呗,干嘛还要去想是我的问题还是葡萄的问题?这不是闲的没事吗?
“蹇公子,小女子还是没怎么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想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葡萄的问题呢?”
蹇子修笑了笑说:
“你说的对,正常的人是不会去思考这个事情的,至于思考这些事情的人,最后要么成了哲学家,要么成了失心疯。”
公输琉璃这才恍然,看来自己是属于正常的那类人,不过哲学家又是什么学家?自己怎么依然没听过这个名字,难道是自己在阴阳家久居不出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吗?究竟是世界变化的太快而自己见识浅薄呢还是这蹇子修进化的太快而整个世界跟不上他的节奏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估计公输姑娘就要怀疑人生了。”
蹇子修止住了这个话题,和古人交流哲学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做,谁听得懂你的话。
公输琉璃倒是很想再问自己为什么要怀疑人生,人生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不过既然蹇子修已经不说这个话题了,她也就不再问了,再者,她今天已经显得很孤陋寡闻了,要是再问,那么自己可真的是成了毫无见识的山野村妇了。
假装自己能听懂的样子,公输琉璃也点点头。蹇子修看着公输琉璃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笑,你能听懂怀疑人生的话就怪了,这上千年的代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跨越了的。
“蹇公子,早知蹇公子才高八斗,还为自己的娘子赋词一首,使之成为迷下京都,惑我王秋的名气,今日小女子不知是否有幸听公子再赋词一首呢?”
啥玩意?让自己写词?蹇子修摇了摇脑袋说道:
“公输姑娘,你也知道,诗词这种东西是需要灵感的,不巧我现在正好没有什么灵感,所以可能要让公输姑娘失望了。”
我跟你又不熟,干嘛要给你赋词?蹇子修悄悄地瘪瘪嘴,再者,他已经承诺了顾轻云会帮忙挤压花锦楼,要是和公输琉璃的交情太深的话,自己也不忍心下手。
“倒是小女子欠考虑了,那便以后有机会再听蹇公子的高作了,这杯酒,小女子蹇敬公子,以作方才的唐突之赔礼。”
端起小酒杯,公输琉璃给蹇子修敬了一杯酒,别人向自己敬酒,蹇子修当然也不能不接,再者,他今天的第一目的便是来喝酒买醉的,只不过经过李青成的事后,买醉的念头要淡了一些而已。
“客气客气,算不上唐突,我今日是真的没有作词的灵感,下次有机会一定为公输姑娘作一首词的。”
蹇子修将自己的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嘴上客气的说道。
“蹇公子好酒量,如此痛饮之法小女子可是不多见的,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整个京都都位于江南之地,而江南之地的特性就是端庄婉约,与北方人普遍的豪爽不同,所以京都的人很少有一口干这种喝酒的方式,都是浅尝即止。
“还好还好,我只是个人比较喜欢这样子喝而已,公输姑娘自便,不用在意我的。”
都说酒桌上是最好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方式,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一番酒宴下来,蹇子修和公输琉璃也算是互相认识了,与公输琉璃聊了半刻钟左右蹇子修便借口天色已晚而离开了。
碰巧的是,蹇子修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