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的掌管一个州部,并不是蹇子修想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汪州所有的内政问题这几天都够他喝一壶的了,可以说忙里忙外的都是在处理这些凌乱的内政了。
相比起来,萧碧萱就要显得轻松的多了,蹇子修也知道自家娘子的习性,所以并没有让她参与到这些琐事中来。主要后者对此的抗拒性太强了,还记得蹇子修有一次曾叫萧碧萱帮忙处理一下衙门上交过来的的卷宗,可是让蹇子修窘迫的是,他亲眼看到自家娘子盯着那些卷宗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啊,这什么天赋啊,即便是当年处在厌学期的蹇子修也达不到这么夸张的程度吧。
好吧,某人的记录是盯着课本十分钟左右开始做梦的。
闲暇时四处巡视了下整个城市,算是观察一下汪州的风土人情吧,再怎么说,此时的汪州百姓也算是自己治下的百姓了呢,虽然,可能后者并没有多少人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的,虽然华毅国进驻汪州的消息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是对于汪州本土的百姓来说,他们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对了,之前被杨朝远强行征召的最后一批临时军也被蹇子修给遣散了,这批遣散回去的临时军可以说是汪州本地精壮人士了,大部分都是男子组成了这一批人,蹇子修的这个举动意外的还获得了不错的名声,毕竟被强行征召为守军就不是这些人自愿的。
华毅国入驻汪州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大动作,一切看起来好像就和汪州百姓们所经历过的日常没什么两样。
汪州距离京都还有着几千公里路呢,也就是说汪州被华毅国攻破的消息起码也得一个多月才能传到京都,再等京都作出相关的反应和军事调动的话,估计又是差不多两月过去,也就是说,这么算下来的话,蹇子修至少有三个半月的时间来发展和整备子毅军的战力。
三个半月说长吧其实不算长,当然了,你要说短嘛,好像也不短。这段时间呢倒是的确够蹇子修做很多事了,不过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北方的北伐军不要来捣乱。
北伐军里的那个军师从萧碧萱和李正他们的描述来看似乎是有意要除掉萧碧萱的,而且辽国的军队也不知为何退回了辽国,综上所述,也就是说,那个军师葛平有着很大的可能性会带着一些北伐军一路追过来。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的话,那对于现在的华毅国来说就不算是个好消息了,所以蹇子修现在也只能祈祷,但愿那北伐军来的晚一点吧。
华毅国以萧碧萱为主帅占领了汪州,这件事轰动性可是不小的,即便想满也还是瞒不住的,因此蹇子修也就从未奢望过北伐军和京都那边收不到消息,一切只不过时间的问题,蹇子修所希望的,就是这些该来的尽量来在子毅军发展起来之后。
公主赵东敏这几天倒是还真的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了,在蹇子修的刻意引导下,这个被蹇在修誉为的政治白痴终于也能够帮着处理一些简单的内务工作了,啊,可千万不要把两个概念弄混淆了,虽然从后世的眼光来看,内务大臣好像也就是政治家了,其实不然,在秋朝,处理内务的跟政治真的沾不上什么边,不如说在这个时代吧,很多搞内务的都是一些心思慎密,逻辑性强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一些老实巴交的人,因为这样的人通常不会耍滑头,很少钻空子,所以最适合搞内务。
反过来,这个时代的很多国家的外交官,比如秋朝的礼部官员等等,大躲基本上都是那种比较滑里滑头的人,像秋朝的礼部,就是从诸子百家里的名家发源的,名家还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十家九流里最能言善辩的一个学家。
白马非马,可乎”曰“可。”
曰“何哉”曰“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上面这段话熟悉不熟悉没错,那就是著名的诡辩论白马非马,名家的公孙龙提出的,除此之外他还说眼看不见石之坚,而只能看见石之白,因此“无坚”;手摸不着石之白,而只能触及石之坚,因而“无白”,由此断言“坚”和“白”是互相分离、各自独立存在的。
当然,我们现在不是去分析这公孙龙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只想说的是,假如每一位内政官员都是公孙龙这般的人物的话,或许他们的顶头上司可就有的头疼了。说不定那天都可以拿着一个一眼就能看出被涂改过的账本而说出“改账本非改账”了。
反正言而总之,对外需要那种能够偷奸耍滑且心思活络能够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对的说成错的,错的说成对的,有理说成没理,没理说成有理的诡辩家,而对内嘛,则当然需要老实巴交容易掌控不会偷奸耍滑的人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表达一点,和赵东敏政治天赋不同的是,她的内政方面的才能很让人惊讶,心思慎密就不说了,毕竟是女孩子嘛,就连萧碧萱那种武女你也不能说她呆头呆脑的榆木脑袋吧。
另外一点,赵东敏这妮子的记忆力很强,当然,和蹇子修那种变异后bug般的完全记忆力又不同,她是属于比一般人的记忆力优略的那种,而且理解能力也不错。
特别是涉及到算数方面的问题,一开始赵东敏也是慌慌张张的,后来蹇子修教会了她使用阿拉伯数字之后,赵东敏一下子就变得很淡定了,这孩子的理科天赋出乎意料的好啊。
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