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绕是小贩说的再天花乱坠,年轻男子也只是拨弄了下这拨浪鼓,言简意赅问道:“多少钱?”
小贩一咬牙,狮子大开口道:“五两银子。”
周围的商贩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也是冷笑不已,这样一个普通的拨浪鼓,能够卖出百文钱便已然算是不错了,没曾想这小贩竟敢张嘴要五两银子。
要知道吴州城内物价并不高,五两银子,要是节俭一些,小半年的开销约摸也是够了。
年轻男人看了一眼小贩,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大叔,你看我像傻子么?”
小贩正想说话,便看到街道一头有个提酒少年正慢慢往这里走过来,看到这个少年,小贩面色微变,便不再说话。
周围的小贩急忙收回视线,专注的看着自家的摊位,似乎没有看到这个提酒少年一般。
年轻男人也注意到了小贩的异样,他转过头,看向那个走过来的提酒少年。
提酒少年走到小贩面前,笑问道:“刘叔,又在宰客呢,前些日子不是才宰了一个,今天又碰见个,怎么样,赚了多少银子?唔,要不要等明儿刘虎来上课的时候,我好好给他讲讲他老爹的英雄事迹?”
小贩脸一红,低声讨饶道:“听雨,叔错了还不成么,就别老把什么事都给刘虎那小子说,上次回家,这小子就硬生生两天没和叔说话。算是叔求你了,可怎么都不能告诉他。”
叫听雨的提酒少年无奈道:“叔,你也知道这个理,先生平时讲课的时候也常说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么做,先生倒不会说什么,只是刘虎怎么想,你该是知道的。”
小贩急忙点头,拍着胸口保证必定没有下次,全名叫林听雨的提酒少年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附近的小贩,才提着酒离开。
提酒离开的林听雨穿过两条街道,走过一颗长势茂盛的歪脖子树,停在一间卖布匹绢纺的铺子前。
店铺老板是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看着林听雨停在门前,连忙走出来,打了个招呼以后。
才不好意思的问道:“听雨,严先生最近身体还好吧,我家那小子这些时日学业怎么样了?”
林听雨摇了摇手里提着的酒,算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才笑着开口说到:“霍越年龄最小,先生才教完启蒙读书,不过先生昨日才夸赞了霍越,说他聪慧,霍叔你就放心吧。”
店铺老板重重点头道:“嗯,严先生年纪大了,可要注意休息,我那小子玩劣,可要听雨你多费心了。”
林听雨点头,歉然道:“霍叔,先生还等我回去做饭呢,就不多呆了。”
说完这句话,林听雨行了个礼以后,便转身急促离开,没过多久,便走到了离家不远的小巷里,或许是走的有些急了,在经过小巷的时候,撞到了一人。
林听雨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庆幸手里的酒没有摔碎,才抬起头看着自己身前的年轻男子,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是我走的太急了,没有撞疼你吧?”
面前被林听雨撞了以后,身形并没有摇晃的年轻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洁净的白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