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我却有些不在状态,脑海中的疑问久久不能释怀。
仿佛再一次存活对我而言却是折磨。
因为商致远和品川夏还活着,哪怕我知道只有投票才能针对他们,可看到平安夜产生后他们依旧从容的笑意,内心的恐惧反而无法压抑。
“还真是可怕啊,那种可能性的话……”
大学生晃动了一下脑袋,只是设想就让自己浑身发凉。
钱多多做保安,那八成是很介意自己不能被保护这件事的,肯定会寻求绝对安全的庇护。
也就是发言明朗化,更不会跳来跳去了。
“嗯!那个有钱哥哥每次说话都很奇怪呢,我们老师说这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得,小胖墩还贫嘴起来了,不知道是谁教你的,倒是一套套的,这小子长大了肯定很能泡妞吧。
这其实,也算是我们不太愿意面对的一个隐患。
两个孩子,也跟着来到飞机上,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平时出去还算是开心果,毕竟大头娃娃的身材还没有完全消失,两个孩子皮肤也好,都看上去挺嫩的。
可现在就不同了,我还没见过他的父母,无法确定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如此恐怖的高空,和一群大人玩真人的死亡游戏,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如果是我,冲出去骂街的心只怕是都有了。
“嘿,这样说自己的伙伴很的好么,这就是你们的团结?”
商致远没有确认,也没有否定,他绝不会为我们的分析提供任何有力的帮助。
而事件本身只要展现出一点端倪,他又会用自己最擅长的蛊惑能力进行忽悠。
总之,那人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一旦咬住人就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好,现在又迎来了平安夜,还真是让人不开心呢。”
地上的血迹太多,惨叫声似乎也不会出现,死不死人,当进行到一定环节步骤,剩下的除了惊讶和几句寒暄,我们并不会展现出多余的情感。
以成人的角度来说,只有看到葬礼上那黑白色的遗照,和那音乐带来气氛感染,才会让人有落泪的念头。
哭泣的,多半会被当做是弱者,或是不中用的家伙吧。
就像渐渐麻木的我们,已经把漠视生命认定为理所当然。
可回想起来,还有一丝良知尚存的我,当然明白那是多么可怕的想法。
“对,对了……现在好像还是七个人。”
我确认着人数,却似乎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
“嘿,七个人,难道你嫌多了么,其实我和品川夏也很失望呢,现在又浪费了一轮的时间,却一个人都没有干掉。”
故技重施,命运就像是循环的车轮。
而我却已经不会任由他们胡来,要知道钱多多的死虽然不算让我痛心疾首,却还是意识到自己的麻木已经接近那些残忍的嚎哭者。
也许一开始他们之中还有人,对于这种刻意安排的邪恶身份不适应吧。
可当怨恨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心理诞生后,一个人作为邪恶立场的表现就一览无余了。
有意思,那个黑手就是想让我们看到这所谓的人性吗?
所以才布置了如此复杂的环境和基础设定,各种规则之间还存在一些潜在的隐藏条件。
是去挖掘,还是等待有人可以打开局面,每一种发言方式和态度,都代表了一种玩家。
更象征一种环节中当下的命运。
“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王强比较耿直,这点我一直很喜欢,而关灵和小胖子的脸色明显不对了。
哪怕我的无心的,但也足以说明一个问题,现在我们虽然脱离了危险进入了平安夜,但就像是他们说说的那样,谁也不能保证,和保安一起共存的没有另外一个嚎哭者。
虽然这种可能就像是日了狗的感觉,否定细微的概率就是我这个机长的失误了。
每一种变化的可能我都需要考虑其中,绝不能允许出现哪怕一点误差。
细微的偏差,也许就是下一轮同伴生命的代价了,谁又能保证,下一轮被选中人不会是保安呢。
那样的话,嚎哭者隐藏在我们之中,而我又被杀死的话,没有验证出来的我们,简直就是极度危险了。
这也涉及到一个根本的问题,关于人性之中的劣根性。
“不过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机长大人,现在就告诉你的同伴好了,只要你们投票正确的话,最后还是能活下来两个人吧,也就是牺牲掉百分之六十的同伴而已,还算是能接受了。”
这是大概的估算,戏剧化的一幕再度出现,当钱多多还尸骨未寒,我们又要再一次,面对那个神秘人选票的困惑了。
是建希望,寄托在挖掘出那个人,然后成功无条件胜利离开,还是继续依靠我们的战术得到胜利呢,似乎两者之间都存在不小的希望。
无非是,牺牲人数的成本有差别,当然我也不愿意无故的死去,但我明白如果不选择选出神秘人的话,正常流程我们始终不能保证每一轮都是平安夜。
那种巧合,是保安和我,还有其他乘客自家默契到达极限说产生的奇迹。
我们当然希望奇迹不断发生,可如果没能呢,如果我们剑希望寄托在了概率性的可能上,就等于将自己的脑袋也挂在脖子上了。
残酷的是,如果选不出神秘人,依旧会让我们陷入尴尬之中,反而会愈发的被动。
那种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