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顿了半晌,一把推开他,全然没了方才的妩媚之色,“行了,一月之后的围猎,本宫想办法带你进去,你只需按本宫的指令上演一场救驾的戏码就可以了,本宫让你一步升天。”
赵隽寒勾唇,“那就先谢过娘娘了。”
“不必谢本宫,各取所需罢了。”她又问:“对了,你如今住在何处?”
赵隽寒敛神,“是个荒废了的院子。”
她敲了敲手指,沉思了会,“这一个月你还是继续住在哪,免得提早引人注意,本宫让碧青准备些书籍,明日你再来取,你没上过学,现下就要多吃些苦头了。”
“娘娘考虑周全。”
“留下用个午膳吧。”
“多谢娘娘,不过臣已经用过饭了。”他答。
赵贵妃狠掐了一把怀里的猫,听见猫惨叫了一声,她冷着脸,“出去。”
赵隽寒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她冷笑连连,喃喃道:“总有一天,本宫要将你勾上床。”
……
和铃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又看见了宋端,上次的阴影犹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冷宫里头唯一的娘娘在昨夜被冻死了,司膳堂的人手也紧张了起来,嬷嬷没有办法才让她去送各个宫里的午膳。
琅珮攀上高枝了,被皇后要了过去。
和铃是在御道瞧见坐在华丽的轿辇上的宋端,她当即就低下头一动不动的站在路旁,只求宋端不要注意到她。
殊不知她这一动作反而让人生疑,因她没有避开身子,宫人见了宋端,原都是要侧过身的,否则便被视为不敬,或许是和铃过于紧张,以至于她忘记侧身。
宋端眼神极好,透过浅色的幔布就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他眯眼打算仔细的看看,这人就立马低下头,他顿时就笑了,真是……好久没看见这么做贼心虚自寻死路的人了。
宋端让人停了轿辇,长指掀开幔布,微抬下巴淡淡瞥了她一眼,声音沙哑的问,“何人如此大胆?”
和铃一颗心纠紧了,睫毛都在颤,肩上的伤好像又疼了起来。
宋端基本能断定面前这个人就是那天的宫女,他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从轿辇上下来,华服落地,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宋端想,这个人大概真是要死在自己手里头,上次大发慈悲饶了她,这么快就又撞了上来。
宋端用指尖将和铃的下巴抬起来,她白嫩的皮肤上都掐出了两道印子。
宋端的眼神越来越冷,不该因为她眉眼的相似放过她的,反而更要除了她。
没有人可以像他曾经宠着的小姑娘。
和铃脸白如纸,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
宋端放了她的下巴,往后退了几步,又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毫无情绪的对身后的刘晋道:“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