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城主大人撑腰,不然他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昨天还把王爷的马车给查了呢,被王爷的手下打了个鼻青脸肿。”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看他有点脸肿啊。啧啧,真是老虎屁股上拔毛,不要命了。”
“哼哼,且看他怎么折腾吧。药王谷可不好惹。”
是啊,药王谷可不好惹。作为御赐的药品督办造,药王谷虽然没有在皇家领个一官半职,但是其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皇家恩人,有御赐的金幡在手谁敢造次。
守城将军勒令让马车停下接受检查,先是被长天镖局的杨修文给拒绝了,后又被药王谷的冬茸给拒绝。在众多手下和百姓面前丢了颜面,让他心中很是不爽。
堂堂一个守城将军,在临海城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被一个无名小卒当面拒绝,他自然是恼怒的,于是他跨步站在城门口的中间,重剑横陈在胸前,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的模样煞是唬人,魁梧的身材比冬茸足足高了两个脑袋,一双牛眼瞪着冬茸,用极其厚重的嗓音敲击着众人的心灵。
他大声说道“近期城中发生多起盗窃,情势极其恶劣。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命令,这可是城主大人的指令。怎么?你药王谷就要特立独行吗?”
冬茸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仍是一派油盐不进的陌然模样,不冷不淡的开口说道“将军何出此言,真是误会小人了。不过,既然将军说城中有盗窃,不知所盗何物,盗者何人啊?既然你说是城主的指令,那么可否把城主的印信批文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呢,若确有此事我们药王谷绝对会听从安排,配合将军检查。”
守城将军一听要城主的印信批文,脸色霎时变色,嘴巴抿了抿没有说话。要知道城主的印信批文在昨日的时候被王爷给要了去,至今还没还给他,当然了,他也知道不可能再还回来了,但是城主却再也拿不出第二个批文了。
城主虽然掌管一方城池,却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一张子虚乌有的批文已经惹恼了王爷,他又岂敢再弄出一个批文呢。
冬茸见守城将军说不出话来就知道他手上没有印信批文,否则早就拿出来了,所以他更是有恃无恐,语气颇为和蔼的说道“将军没有批文吗?难道城门检查货物这么大的事情,城主都没有发出告示警示百姓的吗?咦,不对啊,我朝可没有无文行令的先例啊?哦,也有可能是政令修改了,我家谷主不日就要去宫里喝茶,届时再好好打听一下罢了。将军,您说是吧?”
话已至此,守城将军的脸色已是非常难看,冬茸的语速虽然缓慢和煦,但是一段一句就像是连珠炮一般咄咄逼人,让守城将军实在没办法回嘴,更何况冬茸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很是明显,他的心里已经害怕了。
无文行令的罪名太大,药王谷在皇家非常有话语权,若是将事情弄大捅到圣上的耳朵里,他一个临海城的守城将军说不准就要回归故里了。
早就听闻药王谷不好惹,本以为不过是检查货物这点小事,药王谷应该不会拒绝,却不想竟然如此困难。
然而,越是这样拒绝,就越显得药王谷很有问题。
守城将军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药王谷的话字字诛心,他拿不出城主的印信批文药王谷就有理由不接受他的检查,他倒是想来硬抢,可是形势比人强,他可不想得了一时痛快就丢了乌纱帽。
厚此薄彼该如何选择,守城将军的心里自然有数。
冬茸一直有观察守城将军的表情,同时也看出来了守城将军的犹豫与决定,于是就好心的给了将军一个台阶,好让这件事情马上善了。
冬茸呵呵一笑,朝着守城将军作了一个揖,温声细语道“将军职责所在也是辛苦。我们药王谷在临海城置办草药已是多年,从无差错。今天也是因为谷中急需药材所以忙着出城,若有怠慢将军之处还望将军海涵。您看看,这些可都是临海城的药材,绝对没有失窃物品。”
冬茸一边说着,一边引导着守城将军来到一辆马车旁边,打开草药麻袋拽出来一把药草亮给众人看看,同时也给守城将军证明这些马车都是草药,绝对没有失窃物品。
守城将军看着冬茸手中的草药点头,他倒是想顺杆往上爬把所有马车都检查了,可是他不敢真的这么做。
药王谷给了面子,守城将军自然是顺水推舟放车队离去。
围观群众都乐呵呵的拿着这件事情品头论足,大多数人无非是说守城将军不自量力的挑战药王谷的权威,少部分人是在酸自己没本事蹦到药王谷一般的位置。
总而言之,城门口的一幕闹得是沸沸扬扬,而这件事情很快也就传到了青萝的耳朵里。
当天夜里,临海城的城主府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将城主的书房给砸了个稀巴烂。
城主大人看着碎了一地的宝贝,心都要疼死了。
“城主大人,你的人放走了药王谷的马车,又没有按令搜查,我看你这个小命是不想要了?”
城主吓得噎了口口水,哆嗦着赶紧给自己辩解,道“不是,不是我们的错。那药王谷拥有御赐的金幡,谁都不敢惹啊,那万一要是耽误了圣上用药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哼,这句话你还是说给阎王听吧。”
城主瞪着眼瞧着明晃晃的长剑就要砍到自己的脖子上,吓得他马上墩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