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慈母多败儿,叶令康想不通哪里做错,竟把儿子教成这样。
心里有火,又深觉丢脸,并无多少耐心敲门,叶令康抬脚踹门板,砰一声巨响,吓得叶思危一个激灵,手中浴巾掉落,顶一头湿漉漉头发,下意识后退两步,紧贴在浴室门框上。
“老豆,这、这么晚,找我有事?”待看到叶令康身后的又生,叶思危警铃大作,先朝大床看去。
叶令康顺视线看去,蚕丝被鼓起一团,虽然背朝他,也能看出是个细路仔。
又生不管这对父子,只担心弟弟,三步并作两步到床前,连拍他面珠,“存仔?”
苏又存睡得极沉,毫无反应。
又生喊几声无果,气得脸涨红,“你对存仔做了什么!”
叶思危心虚,不复往日趾高气扬,“没、没做什么,请他来家里玩而已...”
话讲一半,对上叶令康视线,叶思危低头,视线落在脚下地毯上,低低道,“真是请他来玩。”
叶令康一言不发,去起居室电召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很快过来,又生略有诧异,积在心中的怒火因叶令康此举也消了一半,配合家庭医生解开弟弟衣扣,等待检查结果。
“不要担心,细路仔无大碍,睡一觉自然会醒。”当着又生面,家庭医生没讲太多。
私下对叶令康时,又是另一番说辞,“叶总,危仔该好好管教了,少让他接触别有用心的人。”
叶思危坐在起居室沙发里,垂头丧脑。
......
又生看护弟弟时,叶令康进来,在单人沙发里坐下,闷声抽片刻烟才道,“苏小姐,思危我会管,我问过,思危没对细路仔做什么,想要补偿,分文不少...”
又生竖耳听着,并不认为世上有这样好的事。
果不然,他有所求,“思危和细路仔差不多大,缺乏管教,难免做出些常人难理解的举动,出了叶家大门,希望你和细路仔讲话谨慎,如果我听到任何风声,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又生回视他,“叶生,我也希望你管好儿子,再来打扰我弟弟,我不敢保证能守住口。”
叶令康审视她片刻,竟笑,点头道,“不错。”
又生不明他话中意思,只是道,“麻烦叶生让司机送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