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这几年来变化很大,最明显的便是宫墙之上笼罩着的浓郁的怨气。
叶晗将青龙之气聚集在双眼,果然,本应该威风凛凛的国运之龙已经被黑气蚕食殆尽,只留下一个面色狰狞的头颅。
夏朝的气数已尽。
正值冬日,往日最繁华的街上也只有少许走街串巷的生意人。
叶晗走在街上,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快让开快让开!”一个驾着马车的车夫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大叫道。
叶晗皱眉,见那马车就要撞到前面的小孩,一个闪身抱起孩子,躲过了马车。
那车夫回头白了叶晗一眼,又驾着马车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叶晗把孩子送走后,问身边一个义愤填膺的路人道。
那路人先是瞅了瞅周围,见已经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小声道,“这是给国师府送女人的。”
“女人?”叶晗一听便明白了,国师当年本就境界跌落,后来又因为娇娘的偷袭,几年过去,恐怕伤势更重。
“是啊,这几年,国师府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女人了。”路人实在生气,又道,“今天是国师的生辰,宫里的达官贵人们都去祝寿了,听说连皇上都要去,这不,送礼的人可不都挑着女人送吗。”
国师爱行采阴补阳之事,这一风气大大的影响了夏朝的权贵们,只要是长得稍微美貌些的,都无一幸免被送去当贵人们的禁、脔。
久而久之,这些年来女子在夏朝的地位越来越低,就连有些钱的平民乡绅们也有样学样,把女子当成货物来看。
叶晗了解到这些情况,面色一沉,别过路人,朝着国师府而去。
果然,一路上越走人越多,许多穿着绫罗绸缎、打扮的金尊玉贵的官员们坐在轿子里、马车上,挨个挨个在国师府门外排着队,由管家接待着入府。
像叶晗这样单身而来的女子,一出现便迎来了不少不善的目光。
见叶晗长得实在好看,不仅眉目如画,而且气质独特,有人便道,“你这女子好不懂事,哪家送来的,怎么乱跑。”
“就是,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又是一个认不清身份的,这里是正门,不是你们能进的,赶紧,让人带去后门去。”
除了呵斥叶晗的人之外,更多的却是用让人恶心的目光直盯着她。
叶晗眼里寒光闪过,周身的灵力一卷,激荡之下形成看不见的巨大推力,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官员们通通都被震到了地上。
这些人虽然知道国师是神仙,但哪里又有机会见到这样的神仙手段,全部都吓瘫在地。
“鬼啊!快,快来人,把这个贱、女人给拿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赶紧叫道。
“闭嘴!”叶晗毕竟是筑基修士,发起怒来自然有一股不同于普通人的气势,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叫每个听到的人都不敢再张嘴。
看着战战兢兢的官员们,叶晗一挥袖,眼前的所有人都是身子一软,失去了力气。
“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杀你们,有的是人来讨债。”
叶晗说完后便推开国师府的大门,迈步而入。
而在叶晗进去没多久,闻风而来的贫民百姓们都围了上去,见往日颐气指使、作威作福的官员们全都瘫在地上,终于是忍不住上前拳打脚踢起来。
国师府难得的十分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来往于各处之间的尽是美貌少女,整座庭院里都充斥着脂粉和香料的味道。
叶晗一路行来,不是没人看见她,但是下人们只当她是刚刚被送来的“姬妾”,竟是没有人拦她。
酒席摆在水榭里,叶晗刚一踏入其中,就看见上座之上坐着的国师,面貌和几年前并无不同,只是神情更加阴鸷,周身的灵力也是十分不稳。
国师本在喝酒,感觉到叶晗的目光,猛地转过头来。
“是你!”国师突然站起来,扔掉手中的酒杯,吓得旁边陪酒的皇帝一个哆嗦,也看向站在水榭外的叶晗。
叶晗冷冷一笑,“几年不见,国师大人的修为越发进益了。”
水榭里的都是夏朝二品以上的官员,见一个女子竟然敢如此和国师说话,都忙不迭的起来斥责起叶晗来。
叶晗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国师。
“放肆,闭嘴!”国师大声吼道,“你们都出去。”
官员们面面相觑,最后也只有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鱼贯而出。
“国师,这人是谁?”皇帝问道。
“我是谁,皇上难道不知道?”叶晗讥嘲道,她对这个荒唐无用的皇帝一点好感也欠奉。
这几年夏朝都挂满了叶晗的画像,皇上仔细一看,便瞧了出来,“你是叶家的那个,那个……”
叶晗勾起嘴角,“没错,是我。”
“你们也不用再找我了,今日我们就把该算的账都算了。”
叶晗拿出青木剑,剑尖直指国师,“出招吧!”
没等国师说话,皇帝便惊讶的叫起来,“你,你难道也是神仙?”
国师一把推开碍眼的皇帝,轻蔑道,“你修真不过五六年,就敢拿剑指着我,真是好胆!”
“我胆子大不大,还要打过一场才知道!”
国师并不把叶晗放在眼里,直到叶晗周身灵力激荡,他才震惊道,“你竟然已经筑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即便叶晗是九品天资,也不可能这么快筑基!
国师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晗,几年前明明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他随便摆布的弱女子,可是现在竟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