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要……不!”
噗。
胥陌从噩梦中惊醒,支撑着身子靠在床边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献血,惨白如纸的脸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瞪得圆大的瞳孔里全是血丝。
按在胸口的手逐渐握紧,由按变成了抓。眸子逐渐涣散。
他又梦到了那场大火,梦到了父亲临死挣扎前狰狞的面孔,并指着他撕心裂肺地吼着:“你个孽畜,我们罗云王府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都是你这个孽畜吃里扒外,勾结外人,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吧,孽畜,老子就算是死,也诅咒你”。
还梦到他跑进内阁时碰巧撞上了母亲正在被人侮辱,而且已是奄奄一息,充满泪水的瞳孔里那怨恨不比父亲少。
胥陌惨白的脸愈发的冰冷,那不是他的错,他对一切都不知情,都是当今太后一手布的局蓄意陷害,目的就是为了击垮他们罗云王府,好让她的儿子当上酆国的王,而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垂帘太后。
一切都是这么的顺风顺水,可太后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如今会凭空横插出大国师这条杠子,也没有算到他被一位神秘人借尸还魂地放入到另一具身体里重生了!
“太后,你欠我们罗云王府一个解释,欠我们一百多条人命,是时候该还我一个清白了!”
花楼。
容芜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走动,木瑛姑娘说是去取她新酿的桃花酿,去的时间久是久了点这可以理解,那凌半妖呢?如个厕需要这么久的吗?莫不是掉了进去?
这凌半妖并不是真的去如厕,而是找了个借口跟着去取酒的木瑛姑娘,她就是想证实她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她的直觉告诉她木瑛姑娘就是那晚的男子。
她跟踪着木瑛姑娘七绕八转地来到一处院落,只见木瑛姑娘轻轻推开门进去。她便再次跟了上去。
当她绕过院墙时发现人不见了,清清冷冷的院落里只有一间屋子,想都不用想那木瑛姑娘应该是进屋子里去了。
于是她飞身上了屋顶,稳好身影后掀开一片瓦,朝里望了去。
不望还好,这一望便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风中凌乱的同时,也腾生出怒气。
之所以凌乱是因为屋内正上演着一出活春宫。生出怒气,那是因为活春宫的女主人是那个贱人。那个害得母亲惨死和父亲元气大伤,以及她自己被冰封沉睡数百年之久的叛徒,怏淄翎就是因这个贱人而失踪的,不共戴天之仇,她定手刃。
“恬缈!”她低低的声音并没有传入屋内,琥珀色的眸子一闪而过地红光。
躲暗处的木瑛姑娘听到凌半妖冷冷吐出的两个字后一惊,她们竟然认识,呵,有好戏看了。
屋内。
恬缈半敞着穿了像没穿一样的纱衣,胸前依稀露着雪白妩媚动人,娇小的身子柔柔软软压着身下男人,一只纤纤素腿更是随意搭在男人身上,每一刻的挪动无不都在挑着男人的情|欲。
“你怎么这么急躁,奴家还没准备好呢!”恬缈故意挑逗着男人的下身,酥里酥气的语气柔软妩媚至极。
“美人,这怎能不急躁,爷都被你撩得难受,爷快撑不住了,快让爷爽爽”男人浑厚的手掌在恬缈上身胡乱的游走,时不时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哎呦,奴家害羞嘛”她更加肆意地挑逗着男人的情|欲,葱葱玉指还悄悄探到了男人下腹,樱红的唇角挂着肆意妩媚的笑:“你可怕答应了奴家要带走奴家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不然,奴家失了清白,日后就没有颜面在世人眼中活了”
男人一声呻|吟,:“那是当然,美人,爷说话算数,美人日后跟着爷一定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咯咯咯”
男人的回答收到了恬缈一串甜甜的笑声,而后,表示男人和女人做事时发出的呻|吟。
一连串的娇喘炸得屋顶上的凌半妖外焦内嫩,脸色黑了又黑,琥珀色的眸子里冰寒得能滴出水来。
从她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荡|妇。
就在屋内翻雨覆云,床上二人做那交颈鸳鸯时,变故来了。
只见原本被男人驰骋在身下的恬缈眸光一红,露出一副锋利的牙齿,眨眼睛间便狠狠咬上了男人的脖子。
当男人感到不对劲以及脖子上灼热的疼痛时,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恬缈放肆地吸血,眸中由挣扎变成涣散,再变成空洞无光。
恬缈吸干男人最后一滴血后,嫌弃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擦擦嘴角,妩媚地说:“这场活春宫算是我送给老相识你的见面礼物,不知老相识喜不喜欢”
屋顶上,凌半妖冷漠着张脸,一个翻身便下了房,随后推门而入。
悄悄躲着的木瑛姑娘特意附耳至门窗边,但不知为何,屋内的人像是用了隔音术一样,愣是听不到一点动静。
“恬缈,你无视族规,竟敢在人类界犯案,信不信本座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先暂后奏,料那几个臭老头都不能把本座怎么样”凌半妖抽出腰间的扇子,指着恬缈,语气冰冷得令人胆颤。
“凌半妖,看来百年的冰封还不够,你还是没有学乖呀,我能冰封你一次就能冰封第二次,你口中的臭老头他们可都是我们血族权威最高的长老,小心被他们听到,又要说你目无尊长了!还有你别忘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喝人血这条族规有很多人都想打破,都在等,只要一个契机,他们便会从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