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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然,京城人,听我爷爷说我祖上是正黄旗的高官。后来满清倒了爷爷靠祖上留下来的家底,做生意,几十年时间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在整个京城也是屈指可数的。
不过遗憾的是我的母亲生我难产死了,没能够享受到这份富贵。而我的父亲听我爷爷说,他在我五岁的时候,去南方出任支书的时候,意外身亡了。具体怎么死的,我每次问起爷爷时,他都黯然神伤,沉默不语。我心里头就琢磨着,其中定有难言之隐,我也没有追问。
因为我自己对父亲的印象就停留在五岁,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毕竟从小到大,都是我爷爷把我带大。实在无法强说想念自己的父亲,并非我不孝。
哦对了,这里还要提一个人,那就是我爷爷的至交好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师父马丙南,他是个云游道士,无门无派。也不知怎么跟我爷爷认识的,反正自我出生后,就经常看他到我家跟我爷爷喝茶论道。
后来我抓阄抓了把拂尘后,他就主动收了我当他的徒弟,并且在我家长住,这一呆就是十年。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才出门云游。这期间也只是偶尔回来一趟。
或许是上天注定的,我自小就特喜欢舞刀弄棒,一刻都不能闲的那种。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贪玩的很。不过除此之外,我还特别喜欢读书,什么游侠列传,神鬼异志读的那是特别的有滋味。但我爷爷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觉得男孩子,就是要野一点。
不过我这个师父却是与我爷爷截然相反,对我格外的严格。
小时候骨骼没有定型,就让我先学打坐,每日子时入睡,寅时起床打坐。还要常常念道经。什么道德经,南华经,阴符经。我不说倒背如流,但也能做到滚瓜烂熟了。因为我师父每天中午都会在吃饭前一刻钟随机抽查我,让我背经书,一有错字不对的地方就拿拂尘抽我。
不仅如此,除了这些以外师父还教了我一个法门,叫做“诛仙四法”法决有四,分为增。熄。怀。诛。每个法门都拥有增强体质,强化内劲的功效。但师傅说我,年纪还小。只能学习增法和诛法。熄。怀二法不适合我。果不其然,我在学习增法和诛法的时候掌握的特别的快。增法里头固本培元,诛法里头却是有诸多斩邪灭鬼的绝技。
不过,我长这么大却是从来没有碰到过鬼怪。但我还是牢牢的将其学会掌握。而怀法和熄法顾名思义,就是练习时候,对待一切事物,都需要有一颗宽容无比的心,乃至于他人伤害了你,你也必须不起一丝一毫的嗔恨之心。否则此法便无法发出效应。
照师父的话来说,我心中有大恨未了,要等到我三十岁前的那个大劫度过后,这两法方能融入此身。但我仍旧要熟记此二法上的法决。
就这样一直到了七岁以后,又开始正式教我习武,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就要练功。拉筋。盘架怎么酸爽怎么来。我师父的武功多高我不知道,他从来都不在我面前显露过。不过他教的八极拳却是正宗的之极。
听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常常被他爷爷带去皇宫,时常见溥仪的武术教官,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枪李书文的大弟子霍殿阁在那教人拳术。我爷爷武功是没学会,但这眼光却是练得毒辣非常,平常那些练武的有没有东西,我爷爷一看便知。
我爷爷说我师父教我的是八极拳,但比起霍殿阁那一脉的招式更为古老。里头似乎加入了不少道家养生炼气的东西。
爷爷还说,我师父自己不说的事情让我别多嘴问。只管自己学便是了。不过我师父再教八极拳的同时,还传了我两样东西,一个是一枚巴掌大的葫芦,此葫芦名为“须弥”取小葫芦装海量之意。师傅说这个葫芦来历非凡,是他云游所得。
此葫芦通体紫金,摸上去似葫芦皮,可却坚硬非常,刀剑都无法划破。更神奇的是,在这葫芦里头注入酒水,盖上盖子,摇晃两下,出来后,入口香甜之极。不过我师父小的时候,不许我喝酒,只许我注水喝。并且我师父还将这葫芦融入了“诛仙四法”中。
诸多收鬼斩妖的法术,都必须以此葫芦为引。不过我心中却是将信将疑,毕竟我也没有用鬼怪实验过。但接下来的这样东西却是真的实打实的宝贝。
这东西是一把通体漆黑的锏。此锏,长而无刃,有四棱,把手处刻有老君敕令的符图,和一个月亮的图案。重七十二斤,取地煞七十六数。约半米长。入手极凉。师傅说这锏,名叫“朝夕”。我手上这把是夕锏。还有一把叫朝锏,重三十六斤,天罡三十六数。通体朱红,入手温热。把手处刻的太阳正好与夕锏相应。但是当我问起他朝锏的去处时,师父只是悠悠的开口念道:
乾坤有相交,日月无相会。
今生若有缘,朝夕便可见。
好吧,虽然我不理解此中意思,但也已经习惯了师傅经常开口闭口的机锋。于是也没有多问。就跟着他学了这锏法。此锏法有刚柔两路,柔的自然是夕锏,有七十二招。刚的是朝锏,有三十六招。
虽然没有朝锏在手,但后来我爷爷还是找人打造了一柄重两与朝锏相仿的仿制品供我练习。但师傅却跟我说,若非生死关头,不可轻易出朝锏,于是我往日里,练单锏的多一些。
就这样,时间在我练习技艺的时候,飞逝的流走了。
后来我从大学毕业,也开始慢慢的放飞自我,跟那些狐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