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是要面子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不如陛下就把她赐给我吧?”闻人锦钰抬起**的玉足,放在安阳青钥挺直的脊背上,缓缓地摩挲绕圈。
看到这一幕,慕容彦姝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想拿刀把他的腿砍下来,幸好她忍住了。
伸手将安阳青玥一拽,拉到了自己身边。
“皇子殿下,朕想你们还是先换身衣裳再说话吧。”她冷漠地撇开眼。
闻人锦钰当然无所谓,他想他已经成竹在胸。
慕容彦姝特地吩咐人回去陵兰王府为安阳青玥拿了一套衣服。
她拿着衣服正准备换,却发现慕容彦姝站在房里,半点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她忍不住出言提醒:“陛下,臣要换衣服。”
“你要换就换啊!”慕容彦姝没好气,“难道还怕朕看嘛,还是你的身体只能男人看,朕就看不得?”
她秀眉一挑,露出一个霸道的笑,退了两步在方桌前坐下,饶有兴趣地喝起茶来,她还就真不走了!
安阳青玥无奈,抬步转进了屏风。
反正都是女人,看一看有什么?
不过她那副无赖模样,看来是还在生气。
衣物摩挲的声音传来,慕容彦姝刚递到嘴边的茶杯一抖,有些许茶水洒了出来。
她控制不住地斜眼往屏风那里望去,翠竹云屏,朦胧的白纱后头她的身体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好像起伏的峰峦,每一根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完美无缺。
她的心,加快了跳动的频率,控制不住的,好像将要跳出来。
那剧烈的心跳让她浑身燥热,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手上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捏稳了杯子,才将那一杯茶送到嘴边。
冰凉的茶水也压不住那一阵燥热,强迫自己不去看,却忍不住偷偷把眼瞄过去。
她烦躁地将杯子摔在桌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怎么了?”安阳青钥已经从屏风后走出来,立到她面前。
一袭天蓝色斜襟长袍,金银双线混绣着兰草叶纹,素雅而不失矜贵。腰间一封纯白系带,上坠羊脂暖玉,华丽流苏,在那朴素之中点缀出一抹明亮,更衬得她整个人身长玉立,明艳五匹。
本来就是难得的好姿容,更添华服修饰,怎一个美字了得?
慕容彦姝不由便看呆了。
安阳青钥喊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垂下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敬帝陛下考虑得怎么样了?”闻人锦钰依旧是那一身大红的锦衣,只是下摆处绣了大朵大朵的白昙花,逶迤而去,摇曳出艳丽多姿的妖娆。
裙摆之下那一双玉足仍是裸露的,他好像从来都不穿鞋子,也不怕冻到自己。
他往那儿一坐,手懒懒地撑着头,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素白的藕臂,腕间金铃发出轻微的脆响,明明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却总无端的流露出勾魂的娇媚。
慕容彦姝眉头一皱,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皇子殿下既然是来和亲的,那便是朕的人。朕不让你走,你哪儿都别想去。安阳青钥身为朝廷重臣,自然也是朕的人,朕不会放她走。”
哪怕是和闵国开战又怎样,哪怕是名声扫地又怎样?她无所谓,她不介意,反正她不能让安阳青钥再次离开。
“敬帝陛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闻人锦钰狐疑,这敬帝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一副紧张的模样,一会儿就变了。
难道是……他把眼瞟向安阳青钥,她和她说了什么?
“陛下……”安阳青钥转向慕容彦姝,刚开了一个口就被她打断。
“不必说了,这件事到此结束,闻人殿下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她站起来,拽着安阳青钥就走。
“陛下难道真不顾及自己的脸面?”闻人锦钰着急地大喊。
慕容彦姝脚步不停,脸面,那是个什么东西?她无所谓。
“你也不介意安阳青钥被天下人诟病?”闻人锦钰追出去。
慕容彦姝脚步顿住,是安阳青钥的话,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她又不想放手,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到底该怎么办?
挣扎间,安阳青钥却先开了口:“陛下,让臣和闻人殿下谈吧,臣以为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要臣。”
“殿下你说是吧?”她转头望着闻人锦钰,淡淡地挑眉。
那感觉好像一切都被她看透了似的,这让闻人锦钰很不舒服。
他愤愤地别过头,不说话。
如此表现,安阳青钥就更是胸有成竹。
“陛下,你先回宫去吧,臣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再次对着慕容彦姝拜下。
慕容彦姝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给了使了好几个眼色她却只当没看到。
她一气之下,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直接甩手走了。
慕容彦姝走后,安阳青钥就不那么紧张了。
她有的是时间和闻人锦钰慢慢耗,就不信他不着急。
她甚至还吩咐人做了点心,坐在房里慢慢吃。
闻人锦钰看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恨不得把她从椅子上揪起来。
“现在你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了吧?”安阳青钥瞧见他的焦躁,放下了手中的茶点。
“你指什么?”闻人锦钰也在她身边坐下,却还装傻。
“你究竟是怎么设计我的?”她敲着桌子,目色沉沉。
“你凭什么说我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