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妹妹,我这表字你不喜欢,那你这十九的表字又是何解?难不成就是左丘内门的小十九?”
这世上的就是有一些人,本身犯贱,要当婊子,可偏偏还觉得自甘堕落不够用,非要拉着别人一起当贱人。
易珩觉得自己没有出手,大嘴巴呼死他,那都是她的家教好到的了一个令人仰望的“圣人”程度。
她翘了翘鼻尖,哼笑了一声,“小十九有什么不好?最小亦最大,起码别人不敢做的事,我敢。就比如:他们不敢把你这臭不要脸,以居士自居的“自己人”给撵出去,可不代表我这个十九不敢,你说对吧,混蛋居士?”
木羲脸色直接僵住了,要知道他可是厚着脸皮在左丘耗了三年的时间。
连装病,再说谎……
可以说为了留在左丘他可真是用尽了手段,那一身文雅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也是配得上“有辱斯文”这四个字了。
“易家妹妹,怎么说我们两家都是世交,要是说这些话可就太伤感情了。”
“世交是你的事,我跟你可没有太多的感情,仔细想想我们也有七年没见了,正好是进入陌生的时间点。”
木羲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易珩这么不给他面子。
当着越泽的面,真是把对他的厌恶都给表达出来了。
“见过小姐,木少爷,越少爷。”
看见走过来的家奴,易珩淡淡问了一句:“什么事?”
“老爷子请小姐入内门。”
易珩皱了皱眉,“现在?”
那人点了点头,躬身行礼,“就是现在。”
易珩看了一眼越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越少爷的房间在哪,我送他过去。”
“可是……”
“我的话你没有听见?”
越泽握着易珩的手笑了笑,“找个人带我过去就好,你去忙吧。”
“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越泽的手指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漆黑的眸色中带着一种坚持,“不相信我能应付吗?放心吧,乾门我不也走过来了?嗯?”
乾门?
木羲听到这两个字,心中顿时有了几分计较。
“把人交给我吧。”
他站在越泽的身边对易珩说:“老宅已经把他的房间劈了出来,我把人带去不就行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大可以找我兴师问罪。”
易珩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要是真出事了,你觉得你的命可以抵他的命?”
木羲:“……”
要是这么说话的话,那他还真是没法回答了。
这分明就是歧视他这条命不够值钱啊。
“那就劳烦木大哥了,你就放心吧,有木大哥这个熟悉环境的人在,你还害怕我被别的人带走?”
易珩想了想,“那好吧,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易珩虽然不放心,可还是先离开了。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木羲才悠悠的开口说:“看来你这个上门女婿并不受待见啊,连未来的爷爷奶奶都不认可你的身份,看来易家和越家联姻的消息,多半是个烟雾弹了。”
这话嘲讽的意思更多一些,越泽看着易珩离开,原本温润的眉眼多出了几分冷峻和疏离。
“这话刚刚你怎么不敢说?”
木羲“嘿嘿”的笑了两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个头虽然没有越泽高,可不妨碍他拍肩膀的高度,“兄弟,别怀疑我是在奚落你,事实上,我就是奚落你。”
越泽:“……”
木羲:“走吧,我带你逛逛左丘的中心地带,看看易家老宅的风光。你大概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奚落你了。”
看着他走在前面,越泽停留了片刻,才迈步跟了上去。
期间他们经过长长的回廊,也有几波穿着淡青衣服的侍从在他们身边经过,但却犹如未见他们一般,连头都没有点一下,就已然擦身而过。
越泽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眉梢微微抖动了两下。
“兄弟,别介意。左丘的家奴都是这样的,只有对他们的主子才会毕恭毕敬。对于我们,他们都是眼高于顶的,不会主动跟你打招呼,更不会被你吩咐去做任何事。”
木羲指了指偌大的院子中,正打扫积雪的家奴,转头对越泽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看着啊。”
看着?
只见木羲弯腰探身到回廊矮栏的外面,双手熟练的捏了一个扎实的雪团,直起身的时候,动作相当迅速敏捷的掷了出去。
雪团精准的朝院中的一个家奴的身上打了过去,眼看着雪团要打在他的头上,可那人的头确是轻轻一甩避开了雪团的攻击。
而他手里拿着的一把大扫把横向一挥,雪团被他拦截下来,顿时散落在他身前扫成一小堆的垃圾里。
越泽的眼瞳骤然一缩,看着那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扫着地。
木羲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兄弟,都看出什么来了?”
越泽的手指慢慢的攥紧,“这个人的身手很好。”
木羲直接笑了出来,那白白净净的脸上,呈现出一副诡异的表情,“就他的功夫,在左丘来说,是最差的。”
最差的?
可就刚刚那样的突袭和力道,再看对方平平淡淡应付自如的表现,这反应力和身手已经不简单了。
“是不是很惊讶?”木羲迈步继续往前走去,“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你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左丘的冰山一角,而且还是他们愿意让你看到的一角。”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