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瓷瓮,不大,也就二十多斤的容纳量。”

“那里面装的什么?”

“说出来你别吓到,都是一坨血肉,没有出生就被打掉的孩子。”

易珩脸色有些惨白的别开了头,沈巍酝酿了一下话语,以最委婉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子孙祭?”

“以后代子孙的同宗血脉发起的一种祭祀,要比活人祭祀的手段更残忍。是以同宗血脉的婴孩作为祭品,让它们的怨气去叩动通天的那道门。我在左丘看过一本书,书上曾说有个拓拔氏,身世凄苦悲惨至极,她生过十四个孩子都在出生之际接连夭折,她没有办法天天祈求上天,怜悯她的凄苦给她一个孩子。最后她用其他十四个孩子地位血肉为祭品衍生了这个子孙祭,实际上她就是想让上天看到,她失去的这些孩子有多么的可怜,他们的灵魂无法得到世间的接纳是多么的可悲,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不就便又降给了她一子。这孩子不但健壮而且极为聪慧,能通晓阴阳,八卦,还能推算天时命数,成为了有名的大天师。”

“可你不知道的却是,这个故事讲的就是诸葛家始祖,拓拔氏生下的那个孩子,父系就是诸葛。”

易珩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故事是从哪看见的她也记不得了。不过那本书不会就是诸葛家的祖历吧?

“所以说他们是用同样的方式仿照先例,然后降下来一个天赋血脉的人?”

“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所以那些孩子都是诸葛家的后代?他们怎么舍得那么多无辜的婴儿?”

“为什么舍不得?诸葛家根本就是要这些孩子当工具的,你觉得孩子的母亲会是诸葛家认可的人吗?他们无非是借种生蛋而已。”

怪不得她问诸葛诚的第二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敢回答,他说不出诸葛家暗地里的肮脏事,更不会说那块木牌就是他们始祖留下来的东西,大天师加持的印记还在上面,恐怕也只有他们家这位始祖有这么大的手笔。

易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之后,房间里已经黑了。

橘黄的射灯依稀的晃动着,斑斑点点的散落出的愠色,让人感觉又想昏昏欲睡。

易珩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身旁传来一股温热——

有人?

易珩微微侧头看去,却依稀的借着微光看到了那张精致的脸庞,莫名的就勾起了她脑海中的那抹“回忆杀”,睡美男。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被你睡觉的模样迷住了。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像冤家一样的斗嘴,她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他能安静的睡会觉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看够了吗?”

熟悉的低喃声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中含着一抹慵懒。

“你没睡?”

“是才醒。”

越泽慢慢睁开眼睛,眼皮还有些倦怠的惺忪,在这种暗沉的光线中仿佛润着一汪水。

“是我吵醒你了?”

易珩不敢乱动,这病床不算太大,她害怕自己把他挤掉。

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越泽虚托住她的身体,下巴处贴着她柔软的发丝,磨蹭间,微微的麻痒。

“是啊,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听着他的话,易珩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声音放的很柔,入耳的感觉就像沙砾摩挲着她的耳廓。

那种声音好听的能让人怀孕。

除了喜欢睡着的他,她好像还喜欢上了这个声音。

“你还会不好意思?你偷偷亲我的时候,怎么不会不好意思?”

如果现在灯光再亮一点,易珩就会发现其实越泽的耳朵是红的,脸颊也是红的,而且红的发烫。

事实上,他是害羞的,很害羞,很害羞。

可她就是有着一种魔力,让他放不下,爱不浅。

她就像一个充满魔力的药丸,让他莫名的会产生一种幻觉,亲亲她,然后爱上她,再然后……宠着她。

“小珩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会让你的家人安心的将你嫁给我。”

易珩的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上,她明白,他在懊恼自己的承诺有一次没有履行,就像他没有能够保护自己一样。

“还有帝王卦,我会记起来的。”

易珩的手猛地攥紧,“你知道了?是我奶奶跟你说的?”

越泽不想让他们之间存在任何的隔阂,如果他想要想起帝王卦,也许少不了她的帮忙。

白胡说了,也许催眠也帮不了他。

如果他真的想要想起来什么,就要切入重点去记忆,可这些越家能帮他的有限。

只有易家。

最想要帝王卦,所以他们才会是最了解帝王卦的人。

“她老人家说,你需要帝王卦,如果没有它,你的性命会受到更大的威胁。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危险。”

易珩的手指轻轻的松开,渐渐的放松了原本紧绷的手臂。

“那你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越泽说的是实话,他可以无论原因,只为了她。

“我练的古武叫做绫云织梦,就像我之前给你演示的那样,指间驱动的一缕光线就可以削金断木,可这个古武也有弊端,就是在我没有达到第七层突破之前,不能沾血。一旦沾血那光线就会自行消失,而且伤不到对方分毫。简单来说,我拥有一个很厉害的武技,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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