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伤要静养,卧床。你怎么还会逃跑了?而且还让人卧床给你装病?行啊你,易珩你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跟我还玩起无间道了?我救你,你就是这么耍我,当报答?”
易珩自知理亏,既然不能多说什么,只听着他在自己的耳边唠叨。
白胡是被越泽召唤来的,他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不信呢。
护士刚刚去过易珩的病房,还给她换了点滴的药。
可等他跑过去查看究竟的时候,正看着那个注射针头给花打针呢。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根本不认识。
这不是胡闹吗?
可当他去越家老宅的路上,就被堵了回来。
逃跑的病人自己回来了。
而且还拖着一身的伤。
“我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遇到你之后,我的小命都快丢了多少回了?越泽那臭小子,天天威胁我,说什么如果你死了,我就要陪葬?你说他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天天嚷着让她的女人和我一起死,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有没有病,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胡“嘿嘿”一笑,“我看没用,你看才是最有用的。我看得出来那小子在乎你,你只要好好的,他的疯病就有得治。”
“你看病归看病,我又不是看口腔科,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
易珩腹部的伤口果然裂开了,白胡戴着口罩查看了一下,这种二次撕裂的伤口很麻烦,何况还是枪伤?
他眉头皱了皱,却不动声色的跟她继续“闲聊”着,“怎么了?害羞了?恼羞成怒?让我闭嘴?”
此刻易珩的脸上一片惨白,之前隐忍出来的淡定瞬间崩塌。
“我是跟你说真的。”
“难道我跟你还说的是假的,你要是能好好养病我就闭嘴。”
易珩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她忍痛呢喃着:“除了伤口之外,我的胃好像也有点疼。”
“胃?”
白胡轻轻的摁了摁她的胃部,随即眉头蹙的更紧了。
“你都吃什么了?”
易珩别开头,痛的闭上了眼睛。
可没等她回答,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把白胡都吓到了,“快,先推进手术室。”
越家老宅的客厅外,越韬和越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们被叫来的时候,易珩就对他们说:送我回医院。
然后两个人连跟奶奶请安都没有,就赶紧将人送了回来。
只不过他们只是看着易珩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人直接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等到他们给越泽打电话,而他人赶到的时候,易珩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刚刚被推回了病房。
白胡刚刚做完手术,衣服都没换,就拦在了越泽的身前,“等一下,她需要休息,最好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她。”
越泽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跟小刀似的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脸颊。
卧槽,这滋味,也是腐的那叫一个酸爽。
“别这样看我,你也算在其中。”
为了避免死于非命,白胡立刻让开了一个身位,“可不是我拦着你的,这锅我不背,是她亲口说的。麻醉前的最后一句叮嘱。”
门被让开,白胡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开玩笑,要是被越泽这家伙记恨,他以后还有“奖金”拿吗?
老婆已经定了,孩子也不会太远。
他还靠工资养家呢。
站在病房外,只是一门之隔的距离,就仿佛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让越泽握紧了双手,却不敢妄动。
“她的身体怎么样?”
压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崩裂的痕迹。
白胡叹了一口气,“不是很好,伤口裂开了,是撕裂伤,我不得不重新缝合。而且有一枪打在了她的肺部,原本就很棘手,现在更好,还出现了不少积水,整个肺部炎症都被激发了。这种情况很不利于养病,而且恐怕会激发全身的炎症,很有可能进入高烧和昏迷的状态。”
“你有办法吗?”
“当然有预备方案,但是你不要期望太高,药物只能有效控制炎症,可不能根本上阻止它的爆发。”
“也就说,她很有可能出现高烧和昏迷?”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严重了,也可能出现败血症。不过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看着越泽的表情着实有些吓人,白胡赶紧转移话题的问道:“她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她跟我说她胃疼,而我也发现她的胃很胀,好像吃了不少东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以她现在的恢复情况,刚刚才断了流食,胃口小,哪能吃这么多的东西?”
越韬看看越翔,越翔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越泽……
“是萝卜。”
“萝卜?”白胡感觉自己心中一腔怒火,就是再尽责的医生也受不了不听话的病人作死啊?
“越泽,你说实话,你们是故意整我吧?”
白胡的手指直接指向自己的鼻尖,“你看我不顺眼,你把我开除就好了,你能不能别在我的眼前搞这些辣眼睛的事?吃饱了闲撑不着,还要吃点萝卜补气啊?你是不是生怕气不死我,玩命想气死我?”
越韬和越翔对视一眼,为了不让白胡被他这张嘴给害死。
两个人一左一右,直接将人强制性的架走了。
“喂,你们干嘛?干嘛拉我走?我哪说错了,你们说说看,给我说明白。”
“咣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