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知道了又怎么了?订婚是长辈定下的,你觉得他们没有他们的打算吗?”
越韬突然激动的喊道:“那她为什么不说?”
“你问过她吗?问过关于帝王卦的事情吗?问过她是否知道帝王卦就在越家,越家就是传人。你问过吗?”
周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越韬的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他,“我,这种事难道不应该说清楚吗?”
“怎么说?你想过要跟她说清楚什么吗?”
“可这依旧说服不了我,她是否别有用心。”
越韬挑眉瞪向他,那股子倔强劲儿野蛮急了,就是他鼻梁上那副文雅的眼镜也掩盖不了那被伪装
的儒雅,这才是越韬真正的性格,爱钻牛角尖的小钢炮。
“你到底姓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为她说话?”
“总有一天你会感激我说这样的话。”
越翔伸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走了一盒面巾纸,然后走到电脑前淡定的坐了下来,拿着纸巾处理自己刚刚“造的孽”。
“我感激你?一个理由,说服我。”
“理由很简单。什么样的古武技会需要玄门的帮助,玄门天赋在很大程度上能给武技辅助的就只有凝聚力,也就是提升**颈时候所需要的悟性和定性。”
“这些我知道啊。”
“大傻子,那我问你,你觉得易珩的功夫如何?”
“……很厉害。”
这是他们不能否认的事实。
“那你觉得左丘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越韬面前凝重的沉默了片刻,“很神秘,但很强大。能知道那么多家族的隐秘,一定是个不凡的存在。就诸葛家和钟家来说,她所知道的消息就是我们说不知道的私密。”
“那你觉得如果是她在古武技上遇到了**颈,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阶别应该很高。古武技一般都分为九个阶段,少数奇门才会出现七个阶段。越是高阶修炼越难,而就她的能力应该五六阶左右。”
“所以说,她遇到的**颈,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境。一朝突破,便是大成。”
越韬扶了扶眼镜,忍不住冷笑了出来,“你觉得那种境界真的存在吗?”
越翔擦干净电脑的屏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之所以不能修炼帝王卦的原因就是你根本从来没有相信过它的存在,所以老太太才决定不开你的五感。因为让一个不相信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去做一件事,往往得到的就是一个悲剧。因为没有相信,所以就没有坚持和韧性。虽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样一个境界的存在,可老大当年能走出自残的心理,跟它密不可分。”
“可后来也是它害了大哥。你难道忘记了?如果五年前越泽没用那套白鼍龟甲做梅岭那件事的推演,也不会自责和负疚的从家里跑出去。要不是被人及时救了,他现在早就死了。”
“如果她真的是别有用心,你应该感觉到庆幸。”
“你还说你自己的想法不自私?你以为这天下有白痴的午餐吗?你得到了这种天赋,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你应该做的,逃不掉的。虽然越家在很多年前就在玄门隐匿,可谁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当年梅岭的事情也是受人之托。诸葛铖也曾说过,玄门中人最怕欠下的就是因果,有因必有果。事情发生了,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而且当年也不是老大的错,他已经算到了危险,是那些人自己选择去救那三个人的,这是天意。”
越韬狠狠的点了几下头,沉哑的声音在喘息中如同一匹发怒的豹子,警惕又富有攻击性。
“是,你可以说这是天意。可即便是天意,可老天放过我哥了吗?他得知这件事就把自己关了起来,没过两天他就消失了。七天之后,在梅岭山脚下找到的他,就剩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差点失去了我的亲哥哥,就因为那一副偿还因果的卦象。是,我知道与戴王冠,必承其重,可他醒来之后就把梅岭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甚至把有关帝王卦的一切都忘了。这说明了什么?他不想承担这份重任了,他宁愿选择遗忘,也不要承担这份重量。那现在换我问你,你可以让老天把他的这些累人的天赋取走吗?他才十八岁,我祈求老天爷,让他过一个正常人该过生活吧。”
“晚了。”
越翔的手指顿在了键盘上,“一切都晚了。”
越韬踉跄的起身笑道:“你这样的借口真是不算出众,晚了?你知道你说的这两个字,将是一个人未来的一生。”
“真的晚了。”
越翔将手里的纸巾扔掉,平静的转头看向他,“越韬,老大选择遗忘,那是他的心里在惧怕,下意识做出的自我保护。可他身上被赋予的帝王卦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哪怕是在不经意间,它都在保护着越泽。它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融进了血液,是没有办法抽离的。”
“所以,这就是一种悲哀。”
身体向后摔倒,越韬的整个人好似无骨般直接摔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所以,这就是命运。”
越翔眉头蹙起,他这段时间就发现了越韬的不对劲儿,很多时候他都隐藏的很好,可还是会做一些小动作。
就像他明知道楚韩让人将他调离易珩休息用的车,可他还是“陷入”了对方的设计中,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现在听见他又说了这样一番话,越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