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们,我还没被气糊涂,没打算让你去抓骗子。我这原料没搞定,生意也没法继续呀......我给你说,现在省城木材市场,就连鼠李根都是整根卖,娘的,赌料全都赌上瘾了!我自己没把握开料,你来帮我把把关。”
祁志强的话里话外,怨念颇深,他哪知道现在大家连鼠李根都赌,还有冯天策的一份功劳呢。
“得,你在那边等着我吧,我现在去县城坐班车,估计下午之前能到。”
冯天策也有些无语,“赌”这玩意是会上瘾滴......赌木的风潮一旦形成,短期内恐怕很难改变。
他简单的收拾一下,就通过空间直接来到了县城的仓库。最近,他不断的在此接货,临时通道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出门,打车,来到汽车站,坐上去往省城的客车。到站后,再打车,冯天策才来到木材市场。
“这一趟可真够折腾的!我是不是也应该买辆车了?我看祁志强开的那辆皮卡就不错,能坐人还能拉货......”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以后有辆车还是必要的,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通过空间“搞运输”吧?但要买车,皮卡就是唯一的选择。停车的话,可以先停放在县城库房,等不久以后村上的桥修好,还会更方便。
“天策,这里......”
祁志强此时正在市场的东门口等候,他看见冯天策的身影,隔着老远就招手。
“志强,等了多久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到东门口会给你打电话的......”
虽然可以理解祁志强现在的心情,但半截黑塔似的男人站在那里,一脸委屈、焦急的模样,还是令人有些啼笑皆非。
“在里面还不是等?哥们,甭废话了,赶紧和我去看看木料。我相中了两根,但心里还是有点没谱,你这就去帮我看看,省得被别人挑走了。”
祁志强拉着冯天策就往市场里面走,急匆匆的就好像是赶着去抢红包。
“老黑!不是我说你啊,你现在这种心态可不对。你想想,要不是你心急,又尽想着捡便宜,哪那么容易被人骗?别急,等会儿慢慢挑选,省得太急躁了看走眼。”
冯天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劝了祁志强一番。同时,他心里也在合计,回头还是再培育几根鼠李根出来。不用像上次品质那么好的,有个二、三十年左右的树龄就差不多。
冯天策跟着祁志强一路往市场深处走,路过那几家卖海黄花梨木的档口时,祁志强开口说道:“这几天,这些卖黄花梨木的店,生意老火了。我听说有个女土豪,在这边花了五、六百万赌料,最后亏得一塌糊涂!难怪人家说一刀富、一刀穷呢。”
“女土豪?”
冯天策听到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人家嘴里说的“亏损大户”莫非就是方露露?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方露露好歹也是大型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哪有那闲工夫泡在木材市场好几天呢?
“喏,天策,就是这一家。你看,他摆在门外的那两棵鼠李根,就是我相中的。”
走进去老远,祁志强才领着冯天策来到了一家较为偏僻的档口前。
“这家店是老字号了,在市场里也经营了好些年。”
似乎猜到冯天策想问啥,祁志强赶在他开口前面说了出来。
“嘿嘿,不错呀,马上就总结出经验了。也是,一般来说固定的档口应该比临时租用的档口信用更好些。”
冯天策随口答了一句,他都忘了,他自己曾经也是市场“临时档口”中的一员。
“老板又来看料了?你慢慢挑,选好了哪根再喊我。”
这家店主已经熟悉了祁志强,他笑着招呼一句,就进了店里也不知去忙啥。
“你忙你的,我先看看再说。”
祁志强回了一句,就拉着冯天策蹲下来仔细查看。
“志强你看,这两根树根从外表观察,大概有二、三十年的年份。根茎都很粗大也很重,你敲击一下,没有任何空洞的感觉,应该质地还是很紧密的......”
冯天策一点一点帮着祁志强做分析,他从外观,质地,重量等方面逐一阐述。
“据我的估算啊,这两棵鼠李根开出来的料都不会太少,但问题是店家的要价太高。这两棵树根,不值每斤两百元的价钱,最多也就一斤八十元左右。”
冯天策上次那么好的鼠李根,也不过开价每斤两百元。地下着两根,可值不了这样的高价。
祁志强在一边听得直点头,他觉得自己今天又长了不少见识。随即,他起身喊来店主,把冯天策做的分析,又给复述了一遍。
“所以说,你这两根鼠李根,根本不值两百一斤。我最多能出到八十的价格,你能卖我就拿走,你若是不愿意我扭头就去别处。”
店主见祁志强这会儿说的话很硬气,便想着先降个几十块,再谈谈。要是实在谈不拢就算球,反正木材市场的木料也不愁卖。
刚好此时,冯天策也站起来,走到了近前。店主刚才没注意,现在才看清和黑大汉一同前来的这个年轻人。
“小老板?咋是你呢?你前些天开那棵鼠李根的时候,我也在场,你那根可真是好料!二位是朋友?我说,你自己就有好料,何必来消遣我呢......”
店家是一个中年大叔,一直不停的碎碎念,倒像个老太婆。
“哈哈,原来你见过我呀......我最近手上没货,所以才陪朋友到你这里来选料。八十,成不成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