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柱是干啥的?那是斜谷村最优秀的猎人,是和野猪面对面硬怼过的主儿。他关于两条猎狗的这番话一说,凡是来冯天策家的客人,在院子外没到门口,就先大声喊:“天策,看好你家的狗啊。”
冯天策也搞不清楚,自己随便买的几只猎狗,为啥和村子里的所有狗都不同。
不过好在狼九和十三不伤人,冯天策也不去管它们,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颗开始“结香”的沉香树身上。
七天,距离他砍伤沉香树的树干才七天,那些用神奇井水喷洒过的伤口里已经顺利的结香了。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人家打药结香都得用一年的时间,我这自然结香,才仅仅用了七天,奇迹!真是奇迹!”
自然结香,往往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结出的沉香品质自然不是靠药物催生的人工沉香所能比的。
冯天策站在沉香树前,满心欢喜,神奇井水的“神奇”,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轻轻的用工具在树干的伤口里刮出一点沉香来,还没凑近鼻端,他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有点凉,有点淡淡的花香,味道自然悠远。
不过,这香味,和他手里的那块“海n”沉香老料比起来,多了点辛辣的味道,香气也要淡很多。的确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嘿嘿,先取香,这可是咱出品的第一批沉香。”
冯天策也不失望,沉香树的年头不够,而且使用了外力(刀砍),能结出香来,他就非常满意了。
果然,取出的沉香体积都不大,最大的一块还不到半个拳头大小,更多的是散碎的小块,但含油量不错。含油量的多少,是判断沉香品质的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他拿袋子细心的都装好,就连取香切割时形成的碎渣,他都单独收集起来。这些边角料可以用来做沉香线香,由于老道爷爷给他留下的线香已经不多,他平时几乎很少点香。
“咱这地儿不出产沉香,卖起来比较麻烦,不过好在咱沂州是‘药都’,我去药材市场碰碰运气吧。”
沉香不仅是香料、收藏品,还是一种名贵的药材。沂州古称“药都”,南北的各种药材汇集,啥都有,冯天策想去那里卖沉香,倒没人会注意。谁知道他从哪里进的货。
这一段时间,冯天策大搞林地建设,卡里的钱在快速的消耗,他也希望能有不引人注目的进项,而且他也需要探探行情。
拿定了主意,他把手里的沉香都放在了小木屋里,才闪身出了空间。
..........
“有德叔,今天我要去市里,可能明天才能回来。你要是有啥事,就打我手机。”
准备停当,冯天策先去找了刘玉柱,然后再过来和林支书打声招呼。
“你咋今儿想起来进城了?这眼看就饷午,吃了午饭再走吧。”
置换林地的事情,林有德这段时间一直没松口,就这么和张一山耗着,你爱调查就调查,你爱停职就停职,反正壹千亩林地已经包出去了。
张一山最近也没啥动作,林有德乐得清闲,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凑钱给村里修桥。
“不了,我刚吃了几口,叔,我先走了啊。”
见林有德这边也没啥事,冯天策快步走向渡口,他还想着早点赶到市里。
山上的木屋主体已经修好,石木匠带着个徒弟在整理细节,屋里的所有家具都现场打造,真正做到了全木质结构。
鸡舍还得要几天,刚好和刘玉柱他们的第一期山林改造差不多同时完工。至于狼九和十三的喂食,就交给了刘玉柱,他准备好了空间出产的蔬菜,新鲜肉食就让刘玉柱代买。
刘玉柱和两条猎狗也算比较熟悉了,这事儿交给他没啥问题。
所以,冯天策可以放心的去外面“浪”几天。
在县城下了车,冯天策打车直奔药材市场,这会儿他两手空空,打算先去看看行情,沉香在空间里都没拿出来。
“现在的药材市场变化好大呀,我都完全不认识了。”
付钱下了车,冯天策看着眼前占地广阔的市场,已不复当年狭小拥挤的模样。他还是在县城读中学的时候来过几次,如今的市场应该是重新修过的。
市场里人流不是很多,毕竟是专业市场,普通人一般没事也不会在这闲逛。
冯天策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在市场里东看看西瞧瞧,偶尔看到自己熟悉的草药还问问价格。
逛了半个多小时,在一家装修考究的商铺门口,他看到滚动电子屏幕闪过“沉香大量有货”的字样。
那就进去看看吧,反正他今天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探探沉香的行情。
店里人不少,两个年轻的店员正在招呼五六个顾客,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冯天策便自己走到陈列柜前,他想先看看样品。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感觉到有人走近了自己,随即便听到一个温婉清脆的女人声音,侧脸一看,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正含笑伫立一旁。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沉香的价格。”
冯天策笑笑,没有拿假话应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女人也笑了,道:“先生真是个直率的人。来,你跟我到那边,我给你拿样品看。先生打听沉香价格,不知道是要进货呢?还是你有货想要卖呢?”
“我自己有一点沉香,所以想看看价格。”
冯天策知道在沂州药材市场,价格基本上都已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