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撇撇嘴,暗骂他没用,有福不会享,要是他就占了她便宜后溜之大吉,再扔进去一个替死鬼,最好是门外那个帮凶,最好连顾槐也扔进去,等他们醒来一定会很精彩。
谭松元此时很紧张,随着开门声和关门声响起他就更紧张了,好在除了女子的脚步声外没听到有其他人,这让谭松元放松了下来。
没有其他人就好,一个女人罢了,他还能对付得了。
顾语戴着帏帽慢抬腿轻落步,一步步走到了谭松元身边,撩开帏赗欣喜地看着桌上趴着的谭松元,此时才仔细地着谭松元的长相。
谭松元长相不如顾哲瀚俊美,却很有阳刚之气,四方脸,剑眉,高鼻梁,嘴唇不薄也不厚,有些黝黑的皮肤透着红色的光泽,宽厚的脊背,有力的臂膀无不诉说着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武将。
顾语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后又自得地笑了起来。
“顾欣啊顾欣,你想不到吧,你看上的男人就是我的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进谭家门,高门大院是我的,能力出众的丈夫也是我的,你只能做阴沟里的臭虫,一辈子仰望着我,羡慕着我,你永远也别想走进……”
“说够了吧?”
一声轻轻的低吟打断了顾语的话,顾语吓了一跳,正要叫出声,却被人捂住了嘴。
顾语震惊地瞪着谭松元,眼里闪过疑惑。
他不是中了mí_yào了吗?怎么会这时候醒过来?
顾语脑中刚刚闪过疑问就无法再思考了,因为她被谭松元的冷气吓住了,直愣愣地瞪着他。
谭松元面如寒冰,一双厉眼如同九幽地府中的幽泉,冰冷而无情,好似要将她吸进去然后粉碎一般让她胆寒。
他的手好凉,好像死人一般,就连他近在咫尺的气息都冒着冷气,一点不像活人。
顾语吓的无法开口,可谭松元却说话了。
“老实等一会儿,裘兄马上就来了。”
顾语张大了眼睛看着谭松元,眼里闪过疑问。
“你不知道吗?不要紧,你很快就明白了。”
谭松元说的漫不经心,可却实实在在地吓到顾语了,没等她想明白就觉得后颈一疼,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了。
谭松元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手就想扔地上,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却没放进怀中,而是攥在手里。
本不想醒这么早的,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也想听听她说些什么,可没想到她一来就说顾欣的不是,这让他十分生气。
他和顾欣都已经要定亲了,顾欣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就得护着,绝不允许其他人说她半个不字。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想反击就得找人替他收了这个毒妇,而最好的人选就是请他喝酒害他的裘盛戎。当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他要他们以后狗咬狗,就是成了亲也会互相埋怨。
成就一双怨偶也不错,让他们一辈子面对面地在一起,想离开都不行。
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顾语误会他和裘盛戎勾结在一起,他假装中mí_yào就是为了引她上勾,让她嫁给裘盛戎。
只要这个傻子信了,那他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再傻再正直的人也有脾气,也有心眼儿,也不是什么大计谋,不过顺水推舟而已,这个他还是能办到的,没点心计也不会在御前安然无恙地待了这么多年。
谭松元瞅着地上顾语眯了眯眼。
做事儿就得做套,没有裘盛戎在怎么能行呢?他都说了有裘盛戎的事,那他就得在,不然这丫头醒来就露陷了。
谭松元趴着门缝儿往外瞅了几眼,趁人不备窜出了包房。
好在顾槐自大,认为事情已经搞定了,就没派人守在门外,不然他还得跳窗户。
谭松元小心翼翼地走出酒楼,正想出门后往裘盛戎所在的安宁伯府去的时候,就见对面胡同里闪过一个人影,看身形与裘盛戎非常像。
谭松元想都没想,立即向胡同里跑去,可这时胡同里已经没有人影了,谭松元就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走到半路看到两个岔道口,他选了一个走了进去,走到没有路了也没见到可疑的人,又往回走,走到岔路口后又向另一个岔路口走去,没走多远,就在最里面一个拐角处意外地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裘盛戎。
嗯?谁家大姐,不,大哥,谁家大哥干的好事儿啊?他想什么来什么,他正琢磨着怎么把人弄晕再送到酒楼,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
谭松元左右看了看,平时还有人走动的胡同里此时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谭松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背上裘盛戎就跑。
他不知道顾槐什么时候回去,或者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时间紧,耽误一时一刻都危险,还是先把人弄回去再说。
谭松元走后从墙的另一边处闪出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男人见到谭松元走没影了,抹了把额角的汗。
“真特么的沉,这个裘盛戎都吃什么了?跟个死猪一样。”
暗卫见谭松元已经走远了,周围又没有别人,就放松了心情,背靠在墙上,从后背拽出一把折扇扇风。
“还没开春呢就弄的一身汗,一会儿回去得好好洗洗。”
暗卫嘀咕了两句,不敢再耽搁,追着谭松元离开了曲曲折折的胡同。
谭松元背着裘盛戎没敢走大道,怕被人发现怀疑什么,他绕了好大一圈绕到酒楼后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