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都市现代>休怪本尊出鞘无情>22.化身为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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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红衣魔修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似乎是现了纪杯无紧张的原因,6折衣低头望着手中玉杯,殷红的唇印在杯沿上,轻轻转了一圈,道:“你们可是来此地寻宝?那宝贝就是我——你的表情好像不大高兴?”

6折衣恬不知耻地将“宝贝”之名往自己身上冠,目光流转,带着笑意。那杯中还余着小半杯烈酒,也被红衣魔修毫不嫌弃地饮了下去。

他仰起头,动作很豪迈,可以看见那颈间喉结微微滚动一下,咽下酒液,便含笑看着纪杯无。

6折衣刚喝完酒,齿间酒香缭绕,唇角还沾着丁点水渍,看上去莫名……撩人得紧,让人想凑上前舔一舔他殷红饱满的唇瓣。

纪杯无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脸上有些烫,觉得这魔修好生浪荡。那唇虽是印在杯子上面,却让纪杯无有了奇妙的通感错觉,好像那点温热是印在她的颈间,蔓延往上,一点点蚕食理智。

至少不必担心那酒中有毒了。

……不对,说不定下了魅毒才是。

白衣女子有些咬牙,他身后那些愣头青仿佛傻了一般,只知道被面前魔修迷得丢了三魂七魄,不知上前杀敌也不知逃跑,若是出去碰见了魔修也是这般傻样,恐怕长生门传承至此也是完了!

纪杯无并非不清楚,这些金丹弟子对上魔婴老祖实在派不上什么用场,此刻逃跑也不过是更招引危险罢了。却莫名介意那些人将垂涎的目光落在这个魔修身上,只要略一想象,就觉得心中有暗火燃烧,灼得她脸色阴郁起来——

6折衣依旧云淡风轻地一撩袖摆,一点也不在意白衣女修因为他的冒犯而阴沉下来的脸色(?)。反倒举起了手,几乎称得上温柔地揉了揉纪杯无披在肩上,乌黑而柔软的长,魔气威压完全压制住了对方,使白衣美人不能动弹。

“你刚才使的是‘渡邪剑法’对吧?”这魔修说道,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应,却依旧自顾自说了下去,“剑法属阳,你的体质不合适……何况最后一式,是以本命精元催动,今后还是少用为妙,免得折寿。”

6折衣的唇角微微翘起,看上去温和极了,实在瞧不出恶意。好似真只是以前辈身份,随意指点一下般。

纪杯无有些心惊,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是因为这魔修轻巧就看穿了她的剑法路数,还是修剑以来,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对她身体的担忧……却是出自一个魔修之口。

红衣魔修又有了动作,这次的举动是抓住纪杯无的手腕,化去她身上真元,迫使白衣女子腿脚微微一软。天空中飘来的雪花,落在她的眉头、肩上,几乎将那本就冰冷的面色衬得更冷冽一些。

与此同时,因为真元被撤去。6折衣手上的温度也透过那层细软皮肉,一点点传达到纪杯无身上,淡粉色都随着指尖触碰而散开——

他要出手了么?

女子神色有些黯然,目光却是一动不动,钉在红衣魔修美貌的容颜上。仿佛有意识地要将这张脸刻在记忆深处,便是就此死去,也会在无数个转生轮回间寻到他。

6折衣却只是将手从她的手腕处,慢慢移到了纪杯无的手心上,捏着女子指腹翻转过来,正好让雪花落在女子手心。

的确,那雪花一点也不凉,随着堆积在手心越来越多,纪杯无的手微微颤着,像是失去了对这只手的掌控权般。

魔修柔软的指腹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擦。

意识到这一点,遑论手不是自己的,纪杯无觉得脑子也快不是自己的了。

正在这时,对面魔修露出一个极肆意的微笑,声音懒散地像是能拖出柔软唱腔:“便将这个消息,转达给你师父吧。”

纪杯无还沉浸在那个微笑之中,一时呼吸停滞,脸上飘起云霞淡粉,却又被“师父”两字惊醒起来,有些阴沉地防范着红衣魔修。

还未想明白对方说了什么消息,就见6折衣欺身压下,那精致美艳的五官越靠越近——

像是来不及反应般,纪杯无第一个举动不是挣开对方束缚,而是闭上了眼睛,乌黑的眼睫微微颤动着。

结果却是威压一轻,缭绕在身边不尽的魔气皆散去,手上温热的触感消散,只余面前空荡荡一片。

那袭白衣几乎像是僵住了,过了好久才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很好,你……给我等着。”

后面执法弟子只看见了那红衣魔修俯身的动作,一时也有些僵硬,心中酸涩不已。面对长生门第一人的杯无师姐,也不像最开始一样尊敬崇拜了,只觉得对方相貌平平、品行傲慢、为人处世又满是无礼……怎么就能得那魔修如此垂青爱慕?

几人心思各异,但是情绪阴郁低沉这点,倒是有志一同。

纪杯无面色白得如雪一般,眼底似乎有着极深的黑气翻滚。她强自按捺下来,目光微微一撇,落在手心间,怔愣片刻,算是明白了红衣魔修说的是替他传达什么消息了。

因为那密集雪花,层层堆在手心,竟然化成一张清秀纸筏。

那纸筏上写了许多小字,很奇怪的并无笔锋,但却十分端正,看着舒心。

偶有重复的字,也如出一辙的相同,连落笔勾捺都不差分毫,简直像是用刻好的印泥印出来的一般。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纸筏上所记载的内容,是关于小茶峰前任峰主的事迹。

……那位十分倒霉,被座下徒所杀的魔修峰主。

纪杯无脸色有些难看。

这纸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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