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也有那略通医理的大臣,远远望了成德帝的气色,觉得颇有些纵欲过度的样子。』天『籁小』说.⒉然而却也不好进谏,一则,不能确诊,这事也不好宣扬;二则,听宫里传出来的谣言,说皇帝早就不临幸后妃了;三则,虽听说皇帝常常驾临都统帅府,与风将军双栖双飞,此事大家心照不宣,却并没有放到台面上,便不好提出来进谏。
皇帝的病情是极度机密之事,不可查问。有那心细的大臣,便偷偷查问太医院的出诊记录,赫然现,在皇帝称病休朝期间,太医院并没有出诊记录!如果不是太医院事先抹掉了,就是太医院根本没有出过诊!
那风将军在皇宫里躲了将近一个月才出来复职。同僚问及,风将军只淡淡应道:旧伤作,需得以内力疗伤,怕被打扰,才躲进皇宫里。“皇帝囚禁风将军”和“风将军躲进皇宫”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疗好了旧伤”,众臣只觉得风将军看着更加光华内蕴,温润沉静,风采更胜从前了。
重新出任兵马都统帅之后,风将军大刀阔斧,以霹雳手段,很快就把被皇帝弄得一团混乱,快要陷入军阀割据局面的军政来了一场大清洗整顿。风将军带着以郑家军为主体的京畿守军北营再次巡军,各个防区挨个视察,在九大驻军防区之间大幅调整了将领的任免,及时将几大军阀消弥于初始形成之际,避免了军阀割据,相互对峙,拥兵自重,对抗朝堂的局面。
这次重大调军,兵卒调防,将领调任,风将军彻底打乱了各方势力的军事体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关于陈丹丘的调任,风将军把陈丹丘调回了清南军,令其除了驻防南方渊旷沼泽之外,还令其建造船只,在流入渊旷泽沼的江流中,操练水师。
当初风将军被贬官,朝堂上众多大臣举荐陈丹丘继任兵马都统帅,奏折上了一大叠,但奏折朝议均被皇帝搁置了,然而陈丹丘意图取代风将军位置之心却是昭然若揭;其后陈丹丘保护着皇帝回朝,金銮殿上,陈丹丘带领北军,气势咄咄,一见面就想灌风将军化功散,风将军当场狠,不顾被杀之险,把陈丹丘打趴在朝堂上,不是皇帝喊得快,差一点两败俱亡!这两人的仇怨就此由暗转明,只是碍于同殿为臣,不便公然相斗,暂时相安无事。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风染把陈丹丘从那么重要的位置调回清南军操练水师,就是风将军借官位之便,打压排挤陈丹丘。但是风将军权柄在握,军事专擅,调度陈丹丘回清南军,是为了操练水师,理由凿凿,旁人也说不得闲话。
陈丹丘本人更是愤愤不满,偏生风染还把陈丹丘留下密谈,帅帐中陈丹丘毫不客气地质问:“操练水师?风将军是想跟谁打水战?”莫非风染还想渡过涫水,主动出击?
天险是两方面的,涫水和赤麟江两道天险,把中路三国护在中间,可是,也把中路三国困在了中间。雾黑匪嘉难以攻入,可中路三国也出不去!风染若想从涫水上渡江作战,单是船翻人亡就不知要死多少人,攻上对方渡头,又不知要死多少人,渡江之后,面对雾黑匪嘉的四面围攻,凤**是背水一战,隔江增援很难畅通,基本会陷入孤军作战。
渡江作战,伤亡惨重,对双方都是一样的,此策实不可取,苏拉尔大帝率虎狼之师的雾黑大军,也不敢强行渡江,怕折损人手太多,只能沿江囤兵驻守,然后图谋从南枣郡方面向中路三国突破。相应了,中路三国若想从被困局面中冲出,也只能从南枣郡方面突破。
陈丹丘认为风染再狂,也不会狂妄到想渡江作战的地步,那么风染叫他操练水师,是无的放矢,就是借口贬他的官,削他的权,公报私仇。
风染听了陈丹丘的质问,只冷冷淡淡道:“跟谁打水战?当然是跟雾黑和匪嘉!难不成,陈将军以为本帅拨下操练经费和军备,是给将军练兵练着玩的?”战争进入第四个年头,中路三国被围,商路不通,各种物资越紧俏匮乏,军需虽有皇帝大力支持,也渐现困顿,
“你想渡江作战?”陈丹丘道:“你可知渡江作战会死多少人?!”别不拿兵卒不当人!陈丹丘惜兵,这也是他能够凝聚军心,赢得中下层将领和兵卒们拥戴的重要手段。
风染在帅帐中的主位坐下,指了指案前的坐墩,道:“我方想冲出匪嘉雾黑的围困,谁都能想到渡江作战,雾黑匪嘉一样能想到,他们当初没能强攻进来,自然也会在江边囤集重兵防守,以防我们偷袭。陈将军放心,本帅同样惜兵,不会把兵卒的命不当一回事。”
“不渡江,练什么水师?”
“操练的水师派什么用场,陈将军就不必操心了。陈将军只须操练好水师即可。”风染又淡淡地解说道:“清南军长期驻守渊旷沼泽,陈将军督师清南军,跟南方野人多有交战,对水战颇有见地,练兵之法独有心得,因此本帅才派陈将军南下操练水师。”
凤国会操练水军的绝不止陈丹丘一人,让陈丹丘这么一个统帅,去操练水师,未免太大才小用了!陈丹丘虽然一时没有说话,却一脸都是不以为然。
“本帅听闻,陈将军曾经率军深入渊旷沼泽,想围剿野人,此言可真?”
“沼泽里地形复杂,水6相间,船只难行,又多瘴气毒雾,极其险恶,并没有深入多少。”
风染道:“陈将军听好了,本帅派将军回去操练水军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