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以前设置繁复的武官闲职,荣职,虚衔,冗员不在这九品官阶之内,尽都废了。风染令那些在都城充任闲职的武官武将,重新去吏部报到考核,吏部按其以往的军功战绩将之统编入各地驻军,平时与兵卒们共同操练演武,以提高兵将之间的默契和感情,最终达到提升战斗力的目的。同时,风染在兵营军队里全面废除了贵庶旧法,所有兵卒将官,在兵营中一律一视相仁,各将各兵在粮晌,军袍,伙食,休假等各方面不再差别对待。
都统帅府里的府吏们虽然在都统帅府办差,也归于军政,但属于文职,其官制仍遵从文官官制。
有了风染分管了军队兵营,作战防守这一块,贺月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只一心一意地处理朝政。在风染小心谨慎地实施着驻军调配和武官官制(军制)革新时,贺月也有条不紊地加快实施他的各项革新,筹谋着为长期抗战做后续准备,调和各方矛盾,制衡各方势力,毫不手软地消除合并各国的私心,打击他们的异心。一时之间,索云国的朝堂俨然变成一文一武两个,关于军事战备等事,可以直接上都统帅府议事办理。每天当贺月升朝时,都统帅的议事正殿上也站了不少前来都城办理军事各务的将领和武官。
不过也仅是俨然而已。
虽然贺月授予了风染军事专擅之权,但风染却谨守为臣之道,按照贺月允可的,三日上朝一次,所有军务兵务战务,风染都事先向贺月奏禀,取得贺月的批旨之后再行办理,就算是紧急情况,风染先行处置办理了,事后也会上折补奏,一点不敢骄纵拔扈。
风染知道自己手握兵权,虽然自己没有反叛之心,但权位越高,越为君王所忌,所以他越加谨守为臣之道,不敢僭越。自己能在鼎山上取得贺月的信任,是因自己与贺月不堪的“私情”,只代表着过去。一旦自己掌了兵权,贺月会不会因此而猜忌他?贺月一向公私分明,就算自己跟贺月发生了身体上的什么纠缠,那也只是你情我愿的一时之欢,贺月绝不会因情废公,欢好跟公务绝对要一分为二,万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因此而对贺月生出轻慢之心,惹得贺月对自己生出猜忌,就再无法挽回。
因“私情”而得来的信任,本来就极其脆弱,经不起考验。风染便更加要谨言慎行,分清摆正他跟贺月的关系,不敢让贺月对自己生出猜忌。用自己的行动和能力取得贺月和百官的信任,这种信任才是官吏和将领在朝堂和官场上立足的真正根基!
贺月跟个逐臭之徒似的,天天献殷勤找机会想跟风染重拾欢爱时,郑修年看着贺月横竖都憎恶;可是如今贺月跟风染两人君是君,臣是臣,规规矩矩的。天天就商议着实施驻军调配和武官官制革新,朝堂议完,还要回府跟众武将参赞商议具体实施步骤和人选,各地发出去和收回来的文牒案牍跟雪片一样。郑修年又着急了,生怕风染功力深了,得不到排解,于身体有害,可是他再怎么担心,也不能叫风染去勾引贺月啊!这些隐密私事,郑修年也不敢跟郑承弼讲,只得暗暗着急,对风染和贺月的关系,竟是比两个当事人还更加纠结苦恼。
难道贺月被他那晚一骂,给骂怕了,骂醒了?骂出礼义廉耻来了?然而,以贺月一向的厚颜无耻,似乎是不可能就是轻易撒手的。可是,贺月为什么不来都统帅府了呢?可是,他怎么能让自家少主又遭受那狗贼的糟蹋呢?然而,自家少主若是不跟贺月进行排解,身体会不会有事呢?然而,他怎么能让自家少主又遭受那狗贼的糟蹋呢……郑修年进入无限死循环中,纠结苦闷不已。
转眼到了四月底,跟雾黑王朝的战事从去年十一月,风染把战线撤回石雨镇后,双方相峙了半年,雾黑一方虽然把中路三国团团围困住,战线却未能再进一步。
凤梦大陆一向尚武,民风不彪悍,却是习武成风,千百年来,在江湖武林中更是形成了许多武功派别和世家,以及因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各方帮会势力,这些派别,世家,帮会旦凡有些根基和实力的,都自视甚高,当然不服外族统治,更那堪忍受雾黑蛮子的欺压和歧视?便纷纷揭竿而起,然后各占地形地势,成为抗击雾黑蛮子的义军。
本来风染制定的国策是要接收难民投奔的,但中路三国据险而守,天险之外又围着雾黑大军,难民哪里逃得过来?凤梦大陆上各地难民逃来逃去都受到雾黑蛮子的欺凌盘剥,难民们不堪忍受,便纷纷投奔那些以派别,世家,帮会为中坚骨干力量的义军,以求得庇护和平安。也有不少难民投奔了占据着依山末端,负隅顽抗的嘉国,和在依山南麓苦苦据守着自己最后一点国土不肯亡国的乌国。
雾黑大军久攻中路三国不下,而原本占据的凤梦国土上,乱民四起,群情激昂,闹腾得各地留守的雾黑蛮子有些压不住阵。苏拉尔大帝见势不对,一改怀柔政 策,严厉实施种族压制和同化,所以户藉在册的凤梦适婚男子,必须迎娶雾黑女子为妻为妾,家中没有雾黑女子的一律列为贱民,赋税徭役加倍。然后又从前线抽调回五十万大军,血腥镇压清剿了占据国土上的各方反抗势力。
清剿中,被雾黑蛮子所占领的沦陷区里的各方小股义军为了不被剿灭,一边抵抗着,一边流窜着,一边进行联合会集。经过联合融会,在清剿中生存下来的义军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