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针后半部分是淬了毒的,只是普天之下没有那么立竿见影的□□,我才在针前头沾了麻药。”月初蹲下身子,“不过,刚喂董如的这根……只用了麻药,我……”
“你下不了手吧。”李白无所谓的笑笑,将身上染血的外袍换了下来,“你下得去手,我才奇怪。”
月初蹲下身取出没入堇如肩膀的银针,忽然察觉到了些不对劲,诧异地把了把她的脉:“这个脉相……似曾相识。”
她的声音很低,又很含糊压在嗓子里,李白一时没听清,微微俯身问:“什么?”
月初扯过他的手腕,慎重的审了一会,凝眉道:“也不完全一样……怎么会。”
她伸手在堇如身上摸索了一阵,先是找到了几把淬了毒的短刃,最后在贴身的一个口袋里找到了个粗陋的瓷瓶。
“为什么要把这个藏在身上?”李白打量着那个瓶子,“里面装了什么?”
月初有些凝重地拧开瓶盖,将里面的药丸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又碾碎了放在鼻尖嗅了嗅,摇头道:“我分不出来。”
李白试探着问:“她,是不是也中了寒毒?”
“不确定,很像。”月初将药瓶揣到怀里,“我们回去,找楚容卿。”
李白指了指不省人事的堇如:“她呢?怎么处理?”
月初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可以直接扔在这吗?是死是活看她造化吧?”
官道上烈日当空,平日里应当会有不少车马经过,可今天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出了什么事,闹了半天也没见一个平民百姓经过
——但无论有没有人经过,堇如躺在这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这一地不清不楚尸体还横着呢,那个没眼力见的敢来找事?
李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不行,走吧,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