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主心心念念的都是景容,怎会想要嫁给别人听到皇后提及自己的婚事,身体一颤,就要起身反驳却被文贵妃生生摁住。心中惶恐,眸中闪烁着慌张,眼睛无助的看向景容,可却换不来他一丝目光。他的眼神紧紧的追随着他身边的女人,那女人媚眼如丝般看着他,勾了他的魂魄,让他看不到自己的情意。无忧用力的咬着下唇,仿佛要将慕雪芙拆骨入腹,她狠狠的攥着拳头,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彷徨和焦灼。
文贵妃一边压制住女儿的冲动,一边调整好心态,神色不变道:“宛儿的婚事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她有臣妾这个母妃和陛下这个父皇,自然会为她挑选最好的驸马。皇后娘娘如此惦记着宛儿,也着实操劳了,臣妾在此谢过。不过,宛儿刚过十七,我这为娘的心里实在是舍不得这块心头肉,民间不是常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臣妾要把宛儿留在身边多陪伴两年才好。”嘴边慢慢蓄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在场有儿女的人,“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这母亲对女儿的疼爱之心,只有咱们这些做娘的才知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若是此时应衬着这话,就是直接得罪了皇后,若是不迎合着,又恐拂了文贵妃的面子,几个人互相看了眼,皆讪讪的陪笑。
且不说她几次三番重创自己的痛处,就说这前面说的话,什么叫有她这个母妃和陛下这个父皇自己是皇后,是景宛的嫡母,什么时候公主的婚事还想越过自己这个皇后皇后清冷的目光扫过她们母女俩,细微的轻哼声从鼻息间溢出,微乎其微。她漫不经心的从这母女俩身上拉回视线,正好掠过景容和慕雪芙亲近之态,再侧眸看了眼无忧公主那嫉恨的目光,心中竟生出一种畅快,仿佛之前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王爷,你看无忧公主的眼神多狠毒,看她那噬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妾身。”慕雪芙靠近景容,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低语,带着软软糯糯的撒娇味道,“你可要保护好妾身,别让妾身被毒蛇吃了。”
景容刮了下她的鼻子,嘴边噙着玩味的笑意,“你还用本王保护看你刚才那厉害劲儿,还以为今后要爱妃护着本王哪”他知道慕雪芙牙齿伶俐,又是个从来不吃亏的主,只是今天这伶俐可不仅仅是口齿伶俐,而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势之凌厉。应对无忧和秦情时就像是对付不起眼的小人物,谈笑间就把她们玩弄于鼓掌间,甚至他觉得,只要慕雪芙想,就可以将她们捏碎在手心。
慕雪芙一直凝视着他,丝毫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狐疑,“妾身虽不如王爷一样如威武的雄狮,却也愿意做一只小小的刺猬,只要有人进攻,就会蜷缩一团,用锋芒的刺去反击,即便力量微小,也要将对手刺痛。不过,若是有人欺负了王爷,妾身定用我这小小的刺扎的他满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