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的眼眶酸了酸。
只是接下来夏花又为难了,那匕首拔不出来了!
夏花试了几下,放弃地叹了声气:“帮我!”
“来,去那边,血会溅出来的。”黄奇上前手上稍一用力,那匕首便整个出来了。
果然连带着鲜血四溅,有几丝血沫还扑哧一下飞溅到了夏花的衣摆上。
夏花嫌弃地捋了捋,忍着漫逸的血腥气的恶心,如法炮制拿起砖头又敲进一刀。
再让黄奇帮忙拔刀。
如此反复五六下,那死士终于拿正眼瞧夏花了。
“看什么看?”夏花拿拨算盘翻账册的纤手捂着鼻子,这血腥味臭死了,她掏出手帕蒙住半面,“信不信我一刀扎破你的眼珠子!”
说着,她犹豫了一下,却毫不手软地对准那死士的眼眶一刀扎下去,那杀手疼得直哆嗦,身形左右剧烈摇晃了几下,却又死死咬着牙挺住。
夏花用尽最后的力气拿砖头敲进去之后,退后两步,喘着大气欣赏那杀手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脸,殊异方才淡定的视死如归。
旁边那个杀手这才眼珠子阴冷地审视起夏花来。
黄奇凝视着浑身爬满了戾气的夏花,有种想上前一步将她整个拢进怀里好好安抚的冲动。
夏花却没注意其他人,她退回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歇口气。
又牙尖嘴利地昂起凝脂般的下巴,盛气凌人地讥笑道:“若我是你,落得这副熊样,宁肯咬舌自尽,或是一头碰死了!”
偏她人长得娇媚,放起狠话来也带着一股子柔弱的清越,叫那独眼死士憋屈得要气疯,剩下的一只眼快要滴出血来。
他作了什么孽,临死竟被一个弱女子这样羞辱!
若不是严酷的训练让他仅存着些理智,那死士几乎就要问她:点了我的穴,绑了我的手,卸了我下巴敲光我牙齿,你让我还怎么咬舌头?还怎么撞墙?!
可夏花此刻乖戾,恢复了点力气之后,在那死士身上戳满了血窟窿不算,又在黄奇耐心的“教导”下,将那杀手手脚的筋全部挑断,却偏偏还留着那人的一只眼睛,说让他好好看着。
对付完一个,夏花早就累惨了,黄奇见状心下早已大大不忍,便让她先回去休息,夏花想了想,麻烦黄奇跑了一趟将葡萄牵了来,剩下的那名死士,留给葡萄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