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的妹妹在等着你呢。”

明若河被带进内室,恍恍惚惚之间,看见床上躺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脚下的步伐无论如何也不肯前进了。周围的人在说什么话他也听不见,他的心里,眼里,脑海里,此时此刻,被那熟悉的身影填满。

“皇上,过去啊。”武晓文和贾公公使劲儿拽着明若河往前走,却拽也拽不动。

武晓文急了,忙道,“皇上皇上,过去啊,那是你的长江啊,苦苦等待你的长江啊。”

“长江”。明若河的某根心弦被触动了,他缓缓地走过去。

武晓文松了口气,和贾公公二人站在原地看着。

然而,明若河走到床边,只是静静地坐下了,出神地望着人儿的容颜,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可依旧那么美,美得让明若河窒息。

“小贾子,皇上怎么没反应?”看了一会儿,明若河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武晓文眉眼一横,责问贾公公。

贾公公感到巨大的压力,浑身都热了起来,他强作镇定道,“娘娘放心,是药性还没有完发挥,咱们先出去,一会儿皇上保准受不住。”

“最好是这样,别给本宫出了什么差错。”武晓文内心本就抵触这事,眼不见心不烦,也出去歇着了。贾公公一边在心里念着老天保佑一边不安地跟在武晓文身边。

一刻钟过去了,明若河依旧是静静地坐在床边,脑袋逐渐清醒,身体的火热之感也渐渐冷却。

因为明若河在西玉山学武时常年泡药浴,又吃了很多药材,身体可谓是百毒不侵。那药根本没有完融入他的体内,所以不会发生本质上的作用。

“长江,到现在,我才明白了那句诗的含义。”明若河伸出手掌轻轻地抚在夜秦淮红润的脸庞上,眼眶不禁变得湿润,那晶莹的眼泪,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眷恋和怀念,“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哎。”

明若河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呼吸。以后,怕难以有机会,可以这样安静地听着她的呼吸,感受她流动的生命。

“长江,请允许我,吻一吻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请求你,也是最后一次,平生唯一一次。”明若河睁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夜秦淮,略微羞涩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轻轻地俯下身,在她樱红的嘴唇上点了点,飞速地起身了,而后耳根开始泛红,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明若河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但是外面的人可等不及了。

久久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武晓文愈加心烦意乱,正要进去看看,就听殿外有一太监大喊,“太妃娘娘驾到!”

武晓文心突然跳了一下,正要出去接迎,只见一绿衣罗裙的年轻女子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武晓文愣住了。这是哪个太妃,年龄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一双柳眉弯弯,眼角微微上挑,细长的丹凤眼仿佛会说话似的,闪着星月的光辉,嘴角带笑。她的身姿极好,前凸后翘,女人的成熟韵味十足。

“文妃娘娘,这是太上皇前不久新纳的许太妃。”小邓子在一旁解释道。

没错,这女人正是小邓子去搬来的救兵。因为武晓文是后妃,太上皇是不宜来长央宫的,于是便派了许太妃来。这许太妃,也是上次太上皇带着去御书房的那位。

武晓文按捺下心里的吃惊,行了一礼,却并不标准,甚至带着几分敷衍。

因为在武晓文眼里,后宫只有太后是最有权势的女人,区区一个太妃,她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个太妃长得如此貌美,让武晓文本能地嫉妒。

许太妃没有让武晓文起来,而是一直盯着她看,嘴角含笑地看着,直到武晓文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时,才缓缓道,“你就是文妃?”

许太妃的声音,是介于空灵和魅惑之间的,犹如空谷回音。

武晓文紧张地回道,“臣妾正是。”

“哦?”许太妃在武晓文身旁转了一圈,啧啧道,“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起来吧。”

武晓文站起来,再也不敢有轻视的目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的许太妃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小邓子不时往里面看,心里十分焦急,可是他又不能催促太妃娘娘。

许太妃把小邓子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禁发笑。她对武晓文道,“太上皇这会儿想皇上想得紧,特意让哀家来告知皇上一声。哀家听小邓子说皇上在你这儿休息,现在可休息好了?”

“这……”武晓文吞吐道,“恐怕…皇上还在休息,皇上太操劳国事了,臣妾不忍打扰皇上。”

“是吗?那你作为他的妃子,怎么没在一旁伺候着?”

“臣妾……”武晓文低垂着头,咬咬嘴唇,不禁对眼前这个女人深感憎恶。她现在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还要在这里应付这个女人,又急又气。

“小邓子,进去看看。”许太妃对小邓子道。

小邓子等这句话等好久了,正要进去,却被贾公公拦住,“不可,皇上在休息。”

“你敢违抗太妃娘娘的指令?”小邓子狠狠道。

贾公公下意识地去看了许太妃一眼,被她笑意盈盈的脸吓得毛骨悚然,忙站开了。

“朕已经休息好了。”小邓子还没进去,就见一明黄身影衣衫整齐地走了出来。

小邓子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儿臣见过太妃。”明若河向许太妃行了一礼。

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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