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么?”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残月觉得有些眼熟,依稀记得他临死前的那天夜里好像也是这样的月亮,明亮的月光平等的洒落在大地上,连乱葬岗里的他也有幸沐浴在这温柔的月光之下。
“你是阿偃。你除了是岑偃以外还能是谁呢?”喝醉酒也不影响辛芜说话,等多就是她有什么说什么,说话前都不在脑子里过个弯,不过她平常也是这样。为了避免得罪人,她都已经在学着少说话了,虽然目前收效甚微。
“对,我是岑偃,我除了是岑偃还能是谁呢?”岑偃的眼角划过泪滴,辛芜知道他哭了。
可是她不懂,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岑偃又不是失去记忆了,难道还能自己不认识自己,怎么会因为别人一句确认他身份的话就哭了起来呢?
真是奇怪!
辛芜回忆着往日里她是怎么安慰人的,然后有些苦恼,他好像还真的没有安慰过旁人。
要不就让岑偃哭一会儿,不是有首歌就叫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么!
且让他哭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