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梦姑他们的意思,这个藤蔓似乎很危险,可在此之前辛芜从未听梦姑说过和藤蔓有关的事。
“这个就说来话长,”梦姑不是很想告诉她这些东西,知道的越多的人通常活的不快活。
要不要接上一句“那就长话短说”?
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街头拐角的地方了,再往前走就能回家了。
路边人家门口的石狮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滩碎石。
辛芜伸头向碎石堆中看了看,她和岑深看到的那只红眼睛兔子已经不在这里,不知道去哪儿了。
等等!
那只,兔子,也是红眼睛!
有必要在红眼睛三个字上做一个重要标记了。
岑深疯魔前眼睛也变红来着。
“梦姑,我之前看到一只红眼睛兔子在这里啃石狮子,它也和阿偃一样是受到藤蔓的影响吗?”
小翅膀指向那一堆碎石头,辛芜成功用语言喊停了梦姑等人前进的步伐。
那堆石头碎得厉害,一点儿也看不出它们之前是石狮子。
“你说什么?”梦姑猛地停下脚步,偏头看向停在她肩上的辛芜,眼神及其锐利。
辛芜被她一看,有种被野兽猛禽盯上的错觉,汗毛都吓得立起来了。
“红眼睛的兔子在啃石头。”呐呐的回答着,声音小之又小。
“出大问题了!”跟在后面的无相也听到了辛芜说的话,看向碎石堆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凝重。
佘午知道的不多,只随意瞥了眼旁边的碎石堆,小心的把乌泗往上抱了抱,“城主,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吧,也不差这点儿功夫,倒是乌泗再不给他疗伤,他就真的好不过来了。”
红眼睛的兔子哪有他怀里的乌泗重要,再说了兔子大部分不都是红眼睛的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梦……城主,我们先回去吧!”
无相的语气怪怪的,前半句语调温柔后半句就变成略强硬的命令式语句了。
如此说来无相和城主的感情确实不错喽!
辛芜安静如鸡,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岑深还晕着呢,也不知道醒来过后有没有后遗症。
梦姑城主待她是不错,属于长辈对晚辈的怜爱,与之相对的是她刚才看人的眼神,说不上有多穷凶恶煞但也非常可怕了,辛芜是没那个胆子去撩虎须的。
也不知道梦姑城主的原型是什么,生气的时候都那么霸道。
从碎石堆继续沿着街道走,没走几步路就又到了一个路口,路口向左是去乌泗家中,向右是往无相家中去。梦姑没有半点停顿直接朝着右边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佘午欲言又止的模样。辛芜看到了没放在心上,一时半会儿他们散不开,在哪里谈论问题其实都没区别的。
无相背上背着一个人走慢了一步落在佘午后面了,赶超过佘午的时候,他好心解释了一句。
“我家中常备各种伤药,等到了地头上我找给你,你给他用上便是,妖族这样折腾一番等多伤了元气,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有生死危险。”
“是,是。”佘午连声应道。
他这才想到他和乌泗常年在外城驻守,就算回去了,屋里也没有备用的伤药。能跟在城主身后到无相家中去,在此时反而是件好事。起码他不用担心伤药的问题了。
现在他们走的这条刚好就是上午辛芜和岑深出门时走的那条路,到达他们住的那条街上后,先路过的也是辛芜家。
辛芜刚一动作,想要飞进去给他们拿钥匙开门,梦姑却同方才一样不停留的往隔壁去了。
嗯~
看样子不用她拿钥匙了。
无相把人都带到了他家会客的厅中,随手丢下岑深就跑房里找伤药去了。佘午则抱着乌泗跟在他后边,争取第一时间用上伤药。
留下辛芜对他直跳脚。
“无相师父不能轻点吗?阿偃会痛的。”
闭着眼睛的岑深依旧是昏睡状态,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
“对了,梦姑现在可以说说这个藤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辛芜偏头看着被梦姑放到一边藤蔓,眼珠子一转说出上面的话来。
绿色的藤蔓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代表生命的存在,当然摆在辛芜眼前的这一只绝对不是。它不像藤蔓像是一条蛇,在地上蜿蜒扭动,时不时抬起两端中的一头,仿佛蛇信一般在不断吞吐着。可它不是妖,充其量只能算是妖身上分离出来的一部分,没有神智,更不会思考,之所以会动也只能算是条件反射。
梦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给你说过陆玮吗?就是初代城主的夫君,他是藤类的妖族。”
“陆玮?”
辛芜记得自己准备打听一下陆玮是何许人也,之后乌泗的失踪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又听到这个名字。
藤类?辛芜下意识的看向在场的和藤类唯一有关系的,地上的那一坨。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梦姑你不会说这个就是陆玮本体的一部分吧!”指着藤蔓,辛芜不敢置信。
“也许是,也许不是。”梦姑也说不清,城里真正见过陆玮本体的除了早早去世的初代城主,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陆玮是什么样的妖族啊?”辛芜好奇的问着。
听说初代城主是当时王朝的公主,和妖族陆玮的感情很好,甚至为了陆玮从王都搬到了临江城,只因为陆玮说在王城中住不惯。临江城就是那时的皇帝赐给公主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