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马叔口中的四目冷面,其本身就存在了某种神秘感,我无从得知它的用处,只能对它抱有一种恐惧,我说上交了吧,马叔又觉得暂时应该还有用处,可是交给马叔,他又觉得这四目冷面同我有关,一样不收,左右不成,我只好带在了身上。
从马叔家里出来之后也并未看到小米的身影,听马叔说好像是去看她的导师了,几天未见心中倒还有几分惦念之情。
我不知道同小米的关系到底怎样,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暧昧,共患难的经历又如同更加剧了这份暧昧,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好摇摇头把这件事甩在脑后。
自己一人从马叔家走出来,手中拿着装有那四目冷面的背包,每当想起戴上面具之后的种种异象,心中就不由得对此发怵。
提着这个背包就像是拿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我只好想看看二胖在哪,实在不行还是把这四目冷面同二胖的佛首鎏银白玉盒放在一块好了。
刚想要给二胖打一个电话,二胖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接听“怎么了?我还说正要找你呢!”
电话那头的二胖着急忙慌的说,“你在老药怪那吗?”
“没啊,怎么了?”我问道。
二胖紧接着说道“那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说!”
我听二胖的语气,八成是关于那佛首鎏银白玉盒的事,之前便是从家里出来的,正好我也该回学校了,只好同二胖约定在了学校旁边的宾馆里。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匆匆的向着学校赶去。
没一会就到了学校门口,二胖过了不多时也赶了过来,二胖拉着我便去了宾馆的方向。
我觉得俩男的拉拉扯扯的去宾馆实在有些过分了,我看着二胖着急的样子,连忙抽出二胖拉着我的胳膊,一脸正色,义正言辞的说道,“胖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是那种人啊!誓死不从!”
二胖咦了一声一脸嫌弃的挤着一个肥脸,无奈的看着我,一摊手着急的说道“你咋想呢!我他妈的是正事大哥!正事,这玉盒子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心中一突,心想莫非这死胖子还真的打听到了什么,连忙收起玩味的心思,跟着二胖进了宾馆。
宾馆进出的清一色的全是学生情侣,我俩大老爷们在这一群情侣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在宾馆前台尴尬的注视中,我同二胖走进了他的房间,刚一进去二胖连忙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干了两大杯,这才喘了一口气跟我说了起来。
根据二胖所说,今天我跟二胖分开之后,我去了马叔家,叮嘱了二胖好几次,他还是拿着这佛首鎏银白玉盒出去了。
要说知道这佛首鎏银白玉盒具体的门道的也就只有文物交易的场合了,华北地区早年间能够叫的上名号的只有石家庄联盟路的古玩交易市场,这古玩交易市场的全称应该是叫石家庄燕赵古玩交易市场,不过这个古玩交易市场说起来也是奇特,同北京潘家园的鬼市基本相似,燕赵古玩交易市场大部分还是以商铺为主,除却这些个商铺之外,也有好多的摆设地摊的摊位,不得不说的则是这地摊了。
潘家园的鬼市同这些地摊一样,平日里不出摊,出摊的时间则是每周的周末,天气暖和的时候凌晨一两点就开始热闹了,这些摊位的摊主一星期里都会去乡下或者其他的古玩交易场所寻找可以收货的宝物文玩,然后到了周末的这一天,便会出来摆摊,不过近几年受到的网络交易平台冲击,燕赵文玩市场也是极为冷清。
街边的摊位相比往年来说,少了不少,但是仍旧还是有一些人在这里兜兜转转,石家庄是一个文化底蕴微薄的城市,改革开放之后,随着经济体系的繁荣发展,石家庄作为一个火车带来的城市,也紧跟着全国大繁荣的迹象,也算是拼上了一个国际庄的称号,但是若是深追其历史文化,则并未有多深,不过这些并不影响文玩古物在这座城市的兴起,市民之中仍旧还是有不少人习惯了来这种摊位之上打眼淘金的,因此也就成就了燕赵古玩交易市场的兴起。
尽管现在冷清了不少,二胖还是选择了这里,在古玩城之中转了半天,几个店铺看起来还算是可以的,但是进去能有几件真品的便算是数得上名号的老铺子了,大部分的铺子之中则好多都是赝品,或者一些文玩字画,真正的能够鉴定古董的却并不多见。
二胖转了半天也是索然无趣,刚要回头离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摊位之上摆了不少的古董玉器,二胖背着那佛首鎏银白玉盒也是找不到下家,只好前去看个热闹,这摊位之上还有几个在此徘徊良久的顾客。
那个摊位的摊主在那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解着每一个器物的历史,二胖在一旁驻足观望了一会,见这摊主多半也是吹嘘,一无所获之下,便准备往回返。
可谁知正在这摊主讲解的时候,一旁一个高大个子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出口否定了一句这位摊主,那摊主讲的是一个样式为生肖蛇一样的玉器,据二胖所说大概也应该是汉代青玉猪的长体样式,这摊主一直在讲这个玉器为汉代的某个大官传下来的,还是他去乡下花了不少钱才收来,旁边的中年男子正好就是看到这块玉器,上去就否定了,有板有眼的跟着摊主理论了起来,说什么这玉的样式看似是汉代的,但是玉的质地则并非汉代为主的质地,还有样式风格,玉质纯杂等问题,愣是说的这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