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解决了纳兰王?
宗政九双眼微眯的看着龙椅上的皇上,完美的唇角微微勾起,只道,“皇上,你是想让微臣与那纳兰王同归于尽吗?还是觉得微臣真有那滔天的本事可以一针便将纳兰王给解决了?”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西漠的王宫里随处都是漏洞,可是他知道,这暗中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名西漠高手,只要他们的纳兰王有一丝的异动,他们绝对会在你下手的同时他们也会下手,而结果就是两个人“双双”损命。
他宗政九日子过得不错,有妻有儿还有妹妹,他还没有这般的想不开的去自寻死路,所以皇上这“主意”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
“若是皇上真的想要让纳兰王去死那就该用国与国之间的法子,要么动用军事力量,再要么就是安排几个能说会道聪明点的人进去西漠搅乱他们的朝政而后乘机祸国。”
总之一句话,皇上他想用哪一招都与他宗政九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看着宗政九,足足憋了大半柱香的气,而后就着这口气重重的坐了下来。
“哼,宗政九,你说朕怎的就用了你来做臣子呢?他人的臣子费尽心思的想着如何为君分忧,可你倒好,自己打发自己去了愉州,如若不是这回宗政焉之事,只怕你永远都不会踏入南渊一步吧。”
皇上想想也是有够生气的,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权者竟还不如一个消失多年的妹妹?宗政九的感情重心还真是叫人吃惊。
宗政九也理所当然的说道,“皇上就不必吃这样的小醋了,皇上您最近不也是春风得意吗?太子能力超强,南渊国强有望,再过不久待您安排好一切便就可以功成身退皆大欢喜。”
啪。
宗政九的这句话就是一道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皇上的脸上,叫人暗中生疼。
皇上没好气,“也就是你敢在朕的面前说这样的风凉话了,眼下是什么样的局势你会不知道?太子看上去是不错,可惜啊,他太年轻,太沉不住气了,自以为是的认为掌握到了朝臣就掌握到了朝政?哼,看看他用的那些个人,还不如一个纨绔安知宴的能力来得强。”
顾御史是太子举上来的,先前被钱御史压得死死的,后来钱御史被调入内阁顾御史的苗头才算是冒了出来,可,终究不堪大用,在行事上头还不如安知宴。
皇上讽刺一笑,“曾经的纨绔都有了这样叫人刮目相看的变化,而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出来之人却不如他,这也是对我南渊的一种鄙夷了。”
皇上的心只怕也是疼的吧。
谁又能想到表面上看上去风光的朝臣,私底下的能力竟是这样的差劲呢?
宗政九却道,“境遇不同,所观之事自然不同,皇上也不必过于忧虑了,安知宴自小便在京都富贵人家中成长,所见所闻,行事之猖狂无肆,自然是如鱼得水了。再加之原本便就是昌国公之子,背后又有安太妃坐镇,这样的思虑朝臣们也不得不想想要不要得罪这位贵公子了。顾大人则不同,一生苦读,一朝得势,也难免得会有些缩手缩脚起来,不过,若说聪明这顾大人也还是有的,太子也没看错人,此翻辽城一行便就做得不错,隐隐有压了区海一头,皇上尽管放心便是。”
他,一语中地,一针见血。
皇上点了点头,许久之后,皇上认真的开了口,“说说吧,你突然回京到底所谓何事?”
如此出言,端的叫宗政九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遥想十多年前,他小小的身板冒险进宫,就跪在这小小的御书房请求皇上给他一个复仇的机会,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世子而已,若是想要从中腾升急需要一个军功,只要挣下这扎扎实实的军功,那么宗政府对他而言也就无所谓了,他想要回击宗政延也就更加的有理由和轻松了,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聚齐势力寻找妹妹的下落。
而皇上也给了他这个机会,只不过让宗政九付出他的忠心,直至南渊根基稳固。
二人都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太子已立,宗政府已败,他们之间的“交易”也便到此为止,说句实话,宗政九对于皇上的印像并不差,至少,他不会强求他,当年也更没有逼死赵老将军,所以,他还是值得信任的。
他缓缓张口就要出声,却传来外头林公公的声音。
“皇上,凌王妃过来了。”
宗政九目光微闪,想来后宫那边她已经办妥了,动作很快。
皇上听到叶琉璃过来了,不知为何,本能的显得有些紧张,当发现有这样的情绪之时,便又立时怔住,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岂会紧张一个小小的凌王妃?
咳咳,皇上以拳抵唇,调整情绪,“宣。”
叶琉璃进来,盈盈一拜,“参见皇上。”
皇上在空气之中虚扶一把,“凌王妃免礼。”
叶琉璃依旧款款,“谢皇上。”
而后她又不客气的坐到宗政九的身边,对着他一笑,说出一句叫皇上吐血的话来。
“皇后娘娘头痛病犯了,惠贵妃的身子也不好,皇上,这后宫的太医只怕医术不行啊,臣妇知道有一个医术不错的,臣妇愿为两位娘娘介绍,他虽然年纪轻长年在山上种药草,可这医术绝对是不错。”
皇上额头黑线条条,后宫里的两位身子不适是谁造成的,她会不知道吗?
宗政九也加了一句,“虽说后宫之事我这个外臣是不好干涉的,但皇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