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宫院。
陈娴脸色略带焦急,“母妃,那个顾御史倒底还是嫩了些啊,没能让宗政九出来迎接,倒是错失了我们的某些机会。”
像招待来使这样的差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弄好了,只是会尝点台面上的东西并无实处,可若是弄不好,那便就有了把柄抓在她们的手中,到时候将世子府给弄出京都也不无可能。
惠贵妃到底是遇过大事的,比起陈娴这个太子妃来老练许多。
“宗政九和叶琉璃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他们什么风浪没有经过啊,当年皇后和慕贵妃还有死去的怜妃,哪一个没有对他们动过手?宫里的不说就说叶府和宗政府,他们对叶琉璃动下的手又会差吗?可是结果还不是死的死废的废?哼,若是那个顾建可以轻松的弄到,本贵妃反而会怀疑他了。”
陈娴想了想,而后道,“母妃说得不错,顾建是太子看中的,若是他此进表现得达过于突出,只怕我们要怀疑他是不是世子府安排过来的人了。……不过,那钱明倒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便叫此事给脱开掉了。”
惠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突然又转向了她的肚子,“对了,给你的坐胎药喝了没有?”
陈娴没想到她会这般问,顿时脸色一红,“喝,喝了。”
她日日与太子在一处,可却丝毫没有动静,她也感觉非常焦心啊,那叶琉璃是个强的,一胎便生了两位嫡子,着实是叫人羡慕。
惠贵妃再沉了沉,“一会儿我便让江太医加重些量,……娴儿,不是母妃我心急,而是在此时一但先有了皇长孙对于辰儿的位置是更加有利的,别看大皇子和向天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可是在暗中观察着等待时机再度出手呢,我们不得不防啊。”
陈娴心情也变得重了起来,“母妃说得对,臣媳一定好好喝药。”
惠贵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将话题转了过来,“……那一日你说宗政九和叶琉璃要了一张太子的空白旨意?而且,你说他们是逼着你们这般做的?”
陈娴的眼睛猛然发亮,“母妃,这还能有假吗?臣媳那日刚好,而且还说什么这是他们之前的交易?还说是,是您反水在先之类的话,所以儿臣那日才急着进宫见您啊。”
她就是不服气,他们只不过是臣,而太子才是君,他们如此做法岂不是不给太子面子?纵然是扶太子上位有功,可到底是一场交易的不是?既然是一场交易,又何来反水和不反水一说?
不过……或许她在意的不止是有这些吧,还有太子见过叶琉璃之后的那心事重重的模样,虽然太子是个温和之人,见着她也是笑意连连,可是他的眼晴里却就像是蒙着一层什么看不见的雾,让她看不到他内心真正想的是什么。
她是他的太子妃啊,难道她还进不了他的心吗?
所以,她要将那件事告诉惠贵妃,好借用她的手段将叶琉璃他们弄出京都,还她一个安安宁宁的生活。
惠贵妃扬了扬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此事我会安排下去的。”
陈娴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着惠贵妃心中早有主意的模样便只能退了下去。
“太子妃,我们就这样放过世子府吗?想当初那世子妃过生辰之时,太子还是皇子的时候便送了枚凤纹玉佩过去……,太子妃,这口气您真的能忍下?”身边的丫鬟不解的问道。
“自然不会就这般放过了,可,我也没有办法,此事我根本就插不上手。”
陈娴她在宫里和在太子身边放的人太少,根本就不可能控制太子的某些决定。而且,将来的她一定是入主宫中的,此时也是需要布置和安插自己的人手的,否则将来就会像现在的皇后一样被某些个贵妃夺了皇上的恩宠到最后连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也没能弄到。
想到这里,陈娴的心又硬了起来,脚步也加得更快了。
惠贵妃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本贵妃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像这样一个能时刻向我报告的媳妇不错。……不过,这世间也有让人不喜的,汪嬷嬷,据我所知,那个西漠的公主是来求娶的,你说将她安排在世子府如何?”
一边的汪嬷嬷猛的惊住了,脱口而出,“娘娘不可。……呃,老奴的意思是,那叶琉璃是个厉害的,想当年怜妃不就是送了个美人儿过去吗,可是连凌宵阁的门还没进便被叶琉璃给用鞭子打死了,还有皇后娘娘送蔡如丝过去,到最后反而成了皇上的如妃?贵妃娘娘,您在这方面可要三思啊。”
如果那叶琉璃将那西漠的公子反手送给了皇上,那又可如何是好?没得到最后给自己找来一个不自在。
可是汪嬷嬷却忘了,惠贵妃已经不是以前的惠妃了,她现在的自我感觉良好,再加上有太子这道护身符便就更加的自以为是了。
“哼,那两个贱人岂能与我同日而语?再者,她们赐下的人都是不堪入目的身份,而此时过来的却是西漠的公主啊,量那个叶琉璃不敢如何。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安排一下,西漠公主到来之后举办一个宴会,务必要让叶琉璃来参加。”
汪嬷嬷见惠贵妃如此的刚愎自用,听不进人劝,心中又着实的叹息了一翻,就算是你请人家也不一定会来啊,而后领命称是,下去办事了。
接见西漠使臣和公主一事最后还是落在了那个叫卢严清的身上,世子府该不上朝还依旧是不上朝。
宗政九带着这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