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
这是这笑看红尘给古林的第一印象，说好听点是超脱，但是说白了就是躲避。
“你感觉如何？”
老人收去眼底的一丝不自然，正襟危坐，笑看着古林。
“呵呵，您是要我说实话呢？还是顺着你的心说？”
古林嘴角翘起，心中不由得有些可怜这个老头子了。
“你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你说实话，什么是顺着我的心？”老人脸色微微一变，又有些不自然。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何必要我明言？”古林微微摇头，似一个心理专家。
“哼，说的好听，你有什么好曲，何不弹出来听听。”
“好，君被红尘所惑，只知其一，而不知变通。今，吾赠君一曲《笑傲江湖》”
“君且听，一曲恩怨情仇，尽付笑言中，魔有魔道，正有正道，正魔之道，只在一念之间。一曲笑傲江湖，放下恩怨，虽死无悔。”
“君且听，一曲爱恨交加，尽存剑语内，魔有痴情，仙有情痴，仙魔虽佳话，只是少人知。一曲笑傲江湖，放下仙魔，虽世人皆以冷眼，君在，妾易随。人在，君肯弃？”
时间好似凝滞，老者双目无神，一点点的瞳孔扩散，好似回忆些什么。
“好，好，好一曲笑傲江湖，好一个爱恨随心，老夫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苍然白发散在肩头，望着天空，时笑时哭，好似癫狂。
“高下立判，你的曲子显然没有我的好。”古林嘴角翘起，信誓旦旦。
“错了，你错了，你的曲子很好，可惜，你终究不是一个爱琴的人，你也不是一个专于琴道的人，你在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让古林没有想到的是，才说完，老人就收起了呆滞，一脸的肃穆。
“额，你的曲子根本就没有让我触动，而我的曲子，明显就已经打在了你的七寸。”古林不服，皱眉反驳。
哪里想到老人不但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
“所以，你赢在了曲子上，而我，在境界上也没有超然。算了，老夫心情好，这局且算你赢了好了。意随心，老夫也不应再死守规矩了。”
“是啊是啊，所以，这关让我直接过去吧。”古林心头一喜，将想法脱出。
但是，这也仅仅是想一想，他可不认为这个老头子真的会让他过关。
但是。
“可以。”
“我就知道。。。。很么？”
古林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节奏啊。
“我说了，可以。”
平淡，平淡的吓人，古林激动过后也是平下心来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无缘无故的，谁会给你恩惠？
老人点了点头
“确实，但是不是什么条件，而是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过后就可过关，我不拦你。上次我拦下了那小子，心中岂又不悔？但是为了先人遗命，这些又能怎样？今日，老夫也该醒了，意随心，而不是心随意。”
古林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个老人真的出一个什么难题，那他还真的不好办。
“有什么问题您说。”
“第一，明知事不可为，尔何为？”
“为”
好似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古林直接答道。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古林。
古林知道，他那是在等自己的解释。
“不知事不可为而为之，愚者也；知事不可为而不为，智者也；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圣者也。”
老者闻言，轻蔑一笑“你自诩为圣者？”
“然也”古林笑着点头。
“哼，狂妄。”老者拂面大怒。
“老头儿，修忘了愚且愚，非人之智愚；圣虽圣，非人之德圣。古圣云大智若愚，此理可证。而圣人隐于世，以愚者。愚者与圣人言，圣人曰言之破道，可为师矣”古林嬉笑着。
“呵呵，圣人可委愚，愚人岂可攀圣？圣人云愚人之言可为师，然愚人可知其可师人之言语为何？”老人对于古林所说嗤之以鼻，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古林无奈，摇了摇头
“换言而论，即以浅说，圣人且比正，愚人屈比魔，正道以名知天下，魔道以邪威四海你可认？”
老人想了想点头道“认”
“好，那正道行苟且之事，杀千百万人于世人眼中依旧为正道，何解？”
“事行在于隐，于世人眼中自是不变。”老人说话间，好似明悟。
“你是说，知之而为在于浅，潜蛟升天即化龙？”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古林傲娇大笑，完全忽视了老人漆黑的面色。
“强词夺理，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管他什么关系，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古林也懒得辩下去，直接耍起了无赖。
老人想了想，确实如此，以人类现在的处境低调发育确实是王道，也就认可了古林的看法，点了点头。
“那不就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肚子里也就这点墨水，还非要和我扯大道理。”古林翻起白眼，腹诽不已。
“免强算你说过了，第二个问题，你杀的了人吗？”
古林一愣，随即明了，所谓杀人，不是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厮杀，而是包括屠杀，灭口，灭门，杀该杀之人，杀不该杀之人，等等。
犹豫一下，他想起了古家残骸未冷，想起了将军府上下五百人口，除去古家嫡庶五十余人，死士百余人。剩下的三百五十人不都是无辜？但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