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心拜见骆沙师姐,邱雨师兄。”邱雨笑道:“这一路上,终于有人叫我师兄了。”
骆沙瞥了他一眼,正色道:“不知有何事?”冷秋心踌躇道:“是关于财物分配一事。”
骆沙沉吟道:“原来是此事,倒也不急。”她眸光一转:“秋心师妹,你可知那位前辈来历?”
冷秋心迟疑道:“恕秋心愚钝,连那位前辈姓名都来不及追问,就已告别,实在惭愧。”骆沙和邱雨闻言哑然。
可一旁邱雨却不依不饶:“那不知秋心师妹,前辈传授你的是什么法诀?”
骆沙不由拍了邱雨一下,示意不要多问。
冷秋心倒是如实道:“我也理不清楚,只知这套功法似分几个境界,可却没具体名字,最后一重名为星虚,可又无法参详,只能探得初境……”
骆沙和邱雨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无灵站在漂泊的木筏之上,望着远端渐渐消失的船只,幽幽一叹。
天魂月道:“人总有离别,孙儿不必太过计较。”
无灵摇头道:“刚刚遇上一个意气相投的姐姐,又被别人捡走了。”
天魂月笑道:“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知道意气相投?”
无灵轻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木筏,道:“总之搞不懂爷爷你有什么大事要办。”
天魂月道:“呵呵,你会知道的。”他目光冷冽的向后一扫,道:“我来处理这残骸,你待好,我去去就回。”
天魂月脚踏木筏,一退数里,望着后端残砖断瓦,妖气浓重的天锁海窟,目光一凛,飞至当空,渐飞渐高。无灵眯着眼睛抬头张望,爷爷宛若天端一个黑点。
而方圆百里的天锁海窟在天魂月眼底却尽览无余,他全身真力渐渐质化,双手如太极般卷起天地灵气。下方天锁海窟随着天魂月双手旋转,竟不断摇颤,不住分离!只闻一声惊天慑海的巨响直轰而下,整座天锁海窟四分五裂,土崩瓦解,转眼流于虚无,湮灭大海。
当天魂月回落木筏,无灵依然无法从远端震慑的场景中醒转,虽然这种场面,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每一次见到,都没有减弱他心中的澎湃,反而越加膨胀,他喃喃道:“好厉害……”
天魂月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这算什么。”无灵期盼道:“爷爷你何时,能教我这样的功夫?”
天魂月道:“孙儿,我与你母亲有约在先。”
无灵失落的坐到一角,道:“又是母亲……”天魂月望着闷闷不乐的无灵,道:“有心者,事竟成,你若有心,无需我教。”
无灵咧了咧嘴:“我才不信!”他干脆不再理会天魂月,解开金丝包袱,自顾自的点查起战利品。他望着散落在珍珠翡翠里不伦不类的火红宝珠,自言自语:“烈焰视你为宝物,应不会比那玉带差。”
他望着流转于宝珠里的红晕,嘴角一笑,心想干脆把你放进古戒,待日后细细研究,他意念一动,谁知手中宝珠竟收不进去,他大为惊奇,轻咦出声。
天魂月察觉,不由闻声望去:“孙儿,你这宝珠从何而来?”无灵闻言,小嘴一撇,将宝珠掩好,道:“不告诉你!”天魂月不以为然,目光含笑道:“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收炼此物?”莫非此物是法器?无灵目光晃动,似有犹豫,可还是嘴硬道:“不想!”
天魂月道:“好吧,反正也快到中土,倒时你缠我教,我也懒得理。”
无灵惊道:“什么?快到中土?这不还在东海边上?”
天魂月目光神秘道:“你不是什么都不想问?那还问我?”
无灵气道:“臭爷爷!不问就不问!”
天魂月故作悠闲,道:“既然如此,我正好可以睡个大觉。”
无灵见状,吧嗒着嘴道:“是呀,我也正好补个大觉。”说罢,他松懒的躺倒在木筏,望着乌云弥散的天空,看似十分享受。他与天魂月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分庭占据着木筏大半个空间,可却忘了将在藏宝室发现的皮卷告之天魂月。而沉寂金丝包袱里的皮卷,仿佛于隐露的兽图中闪动着一颗颗邪性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