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个橘色人影,凛然出现,一把拽住杀绝喉咙。杀绝气息大滞,尚未调起护体真气,就闻咔喳一声,随后杀绝便双目怒睁着软倒在地,气绝人寰。
死绝一脸错愕,一掌击飞烈焰,冲向橘衣怪人。
橘衣怪人目光一睁,散射出爆裂光芒,一拳轰破死绝护体邪力,击打在他惨白惊容之上。
只闻砰的一声,死绝周身邪气涣散,如折翼的黑鸦,旋转着撞倒在一棵大树,气绝而亡。
无灵望着可怕莫测的橘衣怪人,喃喃道:“叔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橘衣怪人正是天惊,他转过身,扫了眼伏地不起的楚赓年,声音冰冷道:“臭老头动静这么大,我怎会不察。”无灵尴尬道:“叔父,那你寻得海棠仙踪?”天惊道:“哪那么容易?何况海棠奇景还未现世。”
无灵恍然道:“竟是这样。”他挠了挠头,望着眼前两具尸体,不由茫然,可目光落在杀绝腰间一枚雕刻古怪符文的黑色令牌,不免好奇,伸手去捡。
只见那黑色令牌正面刻着一颗鬼头,目光狰狞,面容凶恶。
无灵不由眉头微皱,正欲放下,那呆板鬼头,竟目光一闪,张开血盆小口,一口咬住无灵食指,鲜血喷涌,片刻便染红了黑色令牌。
无灵失声痛叫,慌乱之下,连忙甩手,可却挥之不掉。
天惊目光大睁,连忙握住无灵手腕,气息一震。鬼头似受重创,痛叫一声,弹落在地。
可无灵脸色依然难看,捂着黑气流动的手指,大汗淋漓,仿佛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而那黑色令牌却没有就此与无灵失去联系,反在他脚下磨蹭,若有若无,挥之不去。
而死绝腰间也蹦出一块鬼头令牌,蠢蠢欲动。
天惊见之,目光怒睁,散发出一股惊人凶气,击在第二块令牌,顿时地面凹出一个一尺左右的小坑,但令牌却毫发无损,反邪气更胜。
天惊目光一凛,竟将鬼头令牌吸入掌中,令牌顿时欢畅,仿佛如鱼得水,可却被天惊无形真力挡开。
天惊手握令牌,将其举过头顶,顿时真力迸发,其威足可断金碎玉,开山裂石。可足有数息,才闻咔嚓一声,鬼头令牌哀嚎着被捏的四分五裂。
但破裂的鬼头令牌却碎而不散,竟在虚空中幻化出一个邪气缭绕的巨大鬼头,样貌惊人,双目深邃可怕,似要将在场众人一一烙印。
却闻天惊大吼一声,道:“滚!”他凶气怒张,将巨大鬼头撕了个粉碎,化为余烟。
这凶气如同天魂的霸气,赤蛰的杀气,只有修为精深,才能加以驾驭,但一旦掌握,威力非同小可。
一旁坐倒在地的楚赓年神色大惊,即讶于天惊散发的凶气,更惊于他敢捏碎这令牌,可一想起黑衣老者,又不由茫然,如今无灵身受枷锁,该如何是好?
这时天边飞来一道黑色流星,正是天魂月。
天魂月望着眼前一幕,喝道:“孙儿,你可还好?”
无灵咬着牙根,脸色发白,摇头道:“没事。”
天魂月望着无灵紧攥的食指,道:“怎么了?”他将无灵小手摊开,只见一道道黑气顺着无灵左手指肚蔓延向手心。他目光一凛,扫向脚下神态慵懒的令牌,顿时色变,这不是鬼头令牌?
近百年来兴起一个神秘组织,每个成员身上都有一枚令牌,而一共有六十三枚,专接暗杀,情报等各种不为人道的隐秘任务,被世人称之为鬼六十三。而且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一旦有人诛杀鬼六十三成员,除非吸纳为新的鬼六十三,否则将面临无休止的追杀,而一旦有人胆敢摧毁鬼头令,将受到整个组织残酷至极的报复。
至于鬼六十三众除非身死,否则鬼头令牌将相伴终身。
如令牌碎,人必鉴!
天魂月转头望向楚赓年,怒道:“小子,我不是说过……”
摇摇欲坠的楚赓年勉力站起:“在下自当受罚,但望前辈不要伤及无辜。”
无灵连忙道:“爷爷,不关楚大哥,是我不好。”
天魂月怒哼一声,拇指点住无灵掌心,寸寸上移,每移一寸,真力便收缩一次,击打往复,直至将蔓延进无灵体内的鬼气逼退至指尖。
而汇聚在无灵指尖的鬼气渐渐幻化,似一个狰狞凶恶的鬼头,与地上的鬼头令牌相互呼应。
天魂月冷哼一声,拇指闪动一道金光,点住鬼头毕露的指尖。
无灵微吃痛,只觉一股灼热蔓延食指。
待天魂月拇指一收,一个“卍”字形的金光烙印流淌在鬼头之上。
只闻一阵尖叫,由无灵食指传出,渐渐消弱。
鬼头虽受重创,却溃而不散,可每当反扑,“卍”字印便闪动一次,直至鬼芒渐渐弱化,鬼头消散。
一旁天惊捡起地上鬼头令牌,道:“老爹,是我的错。”
可天魂月睬也未睬,只道:“把令牌给我!”
天惊只好将令牌递了去。
天魂月目光一睁,将鬼头令牌吸入掌中,望着神态原本舒服,此刻却流露出恐惧的鬼头令牌,他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五张符纸,每张符纸各刻一道符文,分为蓝,红,金,青,黄五色,依次贴在鬼头之上,顿闻鬼头发出刺耳凄楚的痛叫。
可天魂月置若罔闻,又取出五张符纸,分为青,红,黄,金,蓝五色,依然贴在令牌背面,形成两道封印,五色华光一闪,鬼头顿显萎靡。
他将鬼头令递给冒着虚汗的无灵,道:“孙儿,这鬼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