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哀叹了口气,如果是阁主的话那她之前跟凌一都没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阁主如此恶作剧究竟是为哪般?
林子里划过一阵清风,吹起树叶簌簌而响。如雪眉目一个睖睁,凌一已跳到凌意欢身旁将其护住:“小姐,有杀气。”
如雪的剑也已然握在手中,三匹马低低打着喷嚏,她皱眉:“不是阁主。”
凌意欢是因为如雪跟凌一突然紧张起来所以也跟着紧张起来,但是她完全感受不到哪儿有什么杀气,她抬头唤了一只鸟儿在手,如雪很惊讶的看着那鸟儿落在她手里听话的看着她。
凌意欢似乎在它耳边说着什么,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凌意欢抬头目光严肃道:“正前方不远处有三个黑衣人奔来,左边两个右边两个,后方还有三个。”
知道得这么清楚?!如雪讶然的看着她,这是什么鬼畜能力,这个县主显然不能以常人对待。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凌意欢话音刚落,她所说的这些黑衣人便已奔到了近前,如雪和凌一已然执剑入阵跟对方打斗了起来。
十个杀手,清一色黑衣蒙面,弯刀在手,身手不凡,招招致命,显然是奔着取她脑袋而来的。
好在如雪跟凌一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对方武功不差,但自己身边的两位更是拔尖高手,二对十并不见落得下乘,只是有些顾及不周,多少还是有一两个黑衣人冲出重围刀光直逼凌意欢的脖子而来——
凌意欢也赶紧抽出护身的长剑,这是凌一为她量身打造的,她用得很少,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得用。只是她那花拳绣腿在这一众杀人害命的高手面前实在不够看到,两招不到便被黑衣人的刀架上了脖了了。
可惜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要得手,如雪手中飞来一颗石子直接弹掉那黑衣人的手中刀,而凌一更是第一时间蹿到了凌意欢身边将其护得铁桶一般。
凌意欢松了口气,她质问:“你们是哪路人马,谁派你们来的。”
凌意欢知道敌对他的人不少,除开江府那些小女儿心态的人,还有三皇子跟太子这两个态度不明者,甚至连沈萱虽然她不想怀疑也不得不列入怀疑之列。
敌人就是敌人,黑衣人非常不给面子的没有理睬她的话,但是他们显然也似乎是在来前就低估了跟着凌意欢的两个人,想不到竟是如此高手,他们一番乱战下来十人已损失近半,如雪手中长剑血流如滴,她冷声:“县主不必问他们,待我杀到只剩一人时,他自会说出来。”
凌意欢:“……”
又是一番乱战,林子里鸟飞兽走,再无半点清闲雅致,只是刀光剑影伴着落叶翻飞,血溅古木,注流成河。
凌意欢手里那把剑偶尔插科打诨一下,便又被如雪和凌一护了去,她自觉的退出一些,这时肩上站着的鸟儿叫了起来,凌意欢惊怔转身,因为鸟儿说后面有敌。
只见两个黑衣人朝自己涌上来,她惊慌失色刚要叫刀影闪过,她面前突然一道红衣落下,只听得咔擦两声,两个黑衣人痛叫出声,然后纷纷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生死就在一瞬间,凌意欢前一秒还把心提到嗓子眼以为死定了,下一秒却被红衣所救,这人生真是好不刺激,还好自己没有心脏病。
“阁主是你吗?”凌意欢惊喜的叫道。
杨宗恒转过头,脸上笑容灿烂无比,洁白的牙齿露出一排带着些邪意。他问:“你是在说我吗?”
凌意欢惊喜的表情僵在脸上,刚上前了两步又立刻缩回了脚,瞪着来人:“怎么是你?”
想到刚才那陷井,想到鸟儿们的描述,红衣,少年,没戴面具,原来是她想错了吗?可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梧桐那个叛徒,似乎除了这个解释也没其他说法了,凌意欢恼怒的皱起眉头。杨宗恒笑着行上前:“喂,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
“就算你不来,如雪和凌一也不会让我有事。”凌意欢翻了个白眼,转头,乱战已然结束,如雪和凌一完胜,果然如如雪所说最后就留了一个活口,凌一正烦恼怎么让这重伤的黑衣开口时,如雪已一脚将他踹下了粪坑,凌一汗颜。
其实凌意欢说得没错,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如雪正要上前杨宗恒就出现了,但这种情况下如雪不会喊杨宗恒阁主,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闹哪样,但好在她早已习惯杨宗恒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所以她很淡定的去做她的事了。
不过凌一没那么淡定了,过去护着凌意欢也是一脸戒备的看着杨宗恒:“世子怎么会在这儿?”
他其实是想质问:世子为什么要设这陷井害我们。
“日子过得太无聊,无意中知道欢欢要出门这不,我来当护花使者了。”杨宗恒嘻笑着伸手撩起凌意欢耳边长发,“几日不见,我家世子妃又长漂亮了啊。”
凌意欢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设陷井害我,你确定是当护花使?”说罢转身看向如雪那边,“怎么样?”
如雪已把那人从粪坑里扯了上来,道:“江府的人。”
她说得平淡无奇,凌意欢也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凌一却是愤恨:“一定是江夫人做的,太可恶了。”
江夫人也好江娉婷也罢,既然想要她的命,看样子是真恨毒了她,凌意欢抚额:“娄煜真的那么好嘛?”
“所以,你还没嫁给他就诸多烦恼,足见他不是良配。”杨宗恒在一旁附和,“本世子就不一样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