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女子,前脚告诉了凌意欢江娉婷还活着的消息,再加上大凤使臣入京,果然昌定王府把议亲的事不得已推后了。
但是夏晚晴知道推后只是权宜,以杨宗恒对凌意欢的心思,这二人只要没有其他阻拦了,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想彻底解决拦在自己面前这个麻烦,以达到顺利让自己嫁给杨宗恒的目的,她知道她需要再狠一点。
比如让凌意欢永远消失便是不错的。
所以隔天的一大早她便故意做了糕点以讨好三皇子后院宠姬为名去了三皇子府,她不经意地说隔两天凌意欢要跟随叶、沈二人出门游玩,时间地点都暴露得恰到好处。
宠姬是没什么兴趣,但是躲在另一边的江娉婷却是听得认真。
所以这天晚上,江娉婷不留余力的把三皇子留在自己房里,又不留余力让三皇子在床上得到满足,事后再不留余力的分析凌意欢的归来,身份的一再高涨对三皇子是何等的不利。
总之她所有的不留余力,只为一事,那便是要杀了凌意欢,她也要把凌意欢从云端高阳摔下无间地狱,让凌意欢也尝一尝她尝过的这些苦楚。这是她委身三皇子,甚至不惜为三皇子去伺候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过这种痛苦不堪的生活所有的动力,是她活着仅存的希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杀了她”三皇子看着怀中的女子,装得一副柔弱无比,眼神间却是戾气满满。
他越来越不喜欢江娉婷了,没得到之前就已失去了大半的兴趣,得到之后就越发觉得味同嚼蜡。她在床上的作戏他都看得分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却只让他觉得更是讨厌,这种讨厌很奇怪,就是无端生有的产生。
特别是在江娉婷说凌意欢坏话的时候,他有种想捏死这女人的感觉,可是他控制了这想法,到底江娉婷还是有几分颜色的,自己虽不大喜,但自己门下那些人还是挺喜欢的,听说江娉婷每每伺候那些男人,总能让他们神魂巅倒。
“难道殿下不想吗”江娉婷媚眉微蹙,小柔手攀上三皇子结实的胸膛,“她处处跟殿下作对,偏偏皇上还就是偏信她,不仅封她为郡主,流水的赏赐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将军府搬去。而且现在哪个看不出她是太子党的,太子往那将军府跑得那叫一个勤,长此以往,对殿下您”
“够了。”三皇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冰冷,江娉婷这种小女人心里打的什么盘算,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讨厌女人利用他算计他。
可话又说回来,江娉婷说得也一点没错,虽然将军府现在还看不太出是否已归了太子党,但凌意欢自回来对他所有送出的礼物都表现得很平淡。三皇子也只在她宴请那日去过一次,可太子呢,他去得也确实勤得叫人怀疑了点。
若非三皇子自己一直暗中查着太子断袖之事,加上知道凌意欢对杨宗恒的心思,只怕他都要以为太子跟凌意欢有什么了。她总是不领他的情,总是处处跟她作对,这个女人也确实应该给她点教训。
“我会给你哥一些人手,希望这次你们兄妹能做得漂亮点。”三皇子道,“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也让我好好看看当初留下你们是否真有其价值。”
江娉婷看着三皇子淡漠的眼神心里有些生怕,但他会答应江娉婷还是很开心,她点头“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
“最好是这样,如果她没死成那么就换你们兄妹死,明白吗”三皇子双眼阴冷地盯着江娉婷。
江娉婷混身一寒,她没想到三皇子会这样说,可决定是他自己做的,此刻早已没了退路,除非她能一举杀了凌意欢。
“殿下既然这样说,那娉婷也有另一个要求。”江娉婷突然道,没有退路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三皇子看着她,她道“我知道殿下心里有其他喜欢的姑娘,不是府里任何一个姬妾,也不是我。”
很多次三皇子喝醉酒把她狂暴的压在身下,嘴里都囫囵的念着三个字凌意欢。初听到时江娉婷惊讶不已,可久而久之她从这个性格暴戾,性情不定的男人身上看得出,他很矛盾,他一心想杀了凌意欢,可另一心又无比盼望的想得到凌意欢。
当然了,这个心思江娉婷知道也就罢了,自然不能说出来彻底惹了怒了他,因为江娉婷也知道三皇子讨厌被别人看穿心思。
三皇子眯了眯眼,她继续道“既然娉婷并不能真正让殿下愉悦,待到娉婷为殿下解决了凌意欢这个麻烦之后,我想恳请殿下放我兄妹离开。”
动不动就要被三皇子拉去伺候那些男人,江娉婷早就怕了,也恨透了这样肮脏的生活。她没有一刻不想离开这个暴戾的男人,没有一刻不想结束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痛苦。
三皇子捏住她的下巴,声音轻飘飘地“好。”
江娉婷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人生还能不能得见阳光,还能不能再重头来过,全靠这一次了。
江成俊把三皇子给的人手全都用上了,他在银杏林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观察了很久,因为对凌意欢的了解,他知道这些女子里面只有一个梧桐是高手,所以待到梧桐被支使去打水的空档,他的人铺天盖地而下,在银杏林里激起一出掠杀的戏码。
黑衣高手们像一群毒蜂般将几个女子团团围住,梧桐未归,凌意欢也慌了神,她们中间无一人会武功,看着那个为首的戴着面具的男子,她眉头紧皱,拉着叶、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