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向人家报仇,而是至少知道是谁对外祖父动的手。
要不然,你不知道,将来成了儿女亲家的,可怎么办?
毕竟,曾经很多内务府属家,好些都成了儿女亲家的。
外祖父虽然过世了,可三位舅舅依旧在内务府任职。
官位虽然不显,可和好些的内务府的小吏都成了儿女亲家的。
谨行听了谨彦的分析,便道,“妹妹,能让皇上下旨安抚的,想来也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吧?”
“行哥儿说得在理儿,乖囡,这事儿,暂时先别和你娘她说,唉,岳父死得冤,可是……”
谨彦明白沈三接下去想讲的话,也知道,这事儿,也只能就此打住。
“爹,娘现在身子不便,我看,你暂时别和娘去庄子上了,现在娘好容易孕吐少了些,还是少动为好。
而且庄子上也没啥好大夫,万一需要大夫呢?”
谨彦和沈三打着商量说道。
沈三听了,点点头,他也有这个想法。
在他看来,现在没有什么比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的了。
他们西府人口实在是太少了。
讲真,他还真的挺羡慕杨府的,这么多孩子,多热闹!!
就拿岳父这次的白事来说,由于子孙多,所以,虽然费的银钱也不少,可至少人不累些。
你说万一哪天他和妻子走了,到时候,就两个孩子,还不是累死他们?
不能把所有的压力全压在儿子身上不是?
谨彦见沈三有了打算,给谨行使了个眼色之后,二人便退了出去。
“哥哥去你哪儿,我有事儿和你讲。”
到了屋子之后,谨彦推开了屋子的窗,然后让苏叶坐到了屋外的墙角下,一边帮自己盯着,一边做针线。
“妹妹,怎么了?”谨行一见妹妹的样子,便知道妹妹有重要话和他讲。
妹妹有和他说过,真要说重要的话,一定要在屋子里,而且要把屋子的门和窗户全部打开。
一方面,你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进院子的人,万一手里有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也能找地儿收藏。
另一方面,有丫头在屋外,也能抵挡一番。
最要紧的是,你关紧了门窗,一般人的头一个想法就是觉得,你们肯定在说悄悄话,在说什么坏话诸如此类的。
可门户大开,相反,会起疑的人就少些。
“哥哥,你要想办法问问世子,姐姐的事儿怎么样了?”
对于谨沅的事儿,谨彦是真觉得有些头疼。
你说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奔着给皇子当小妾,当婢妾而去。
给人当正妻不好吗?
表妹哪儿也就算了,人家是没办法,为了父亲和兄长的将来。
而且真有事,也不会牵连到父兄身上。
可是,谨沅真有事,绝对会害家里人没命的。
这种事,她也不可能写在纸上问妙书,还不如直接问问周泊桐呢。
“妹妹,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有写信和妙书姐姐说过家里的事,外祖父过世,我要服小功,肯定无法入宫当差了。
倘若妙书姐姐没回信,或者是说让我好好服小功,我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可妙书姐姐的回信挺奇怪的,的事儿,还等着我。
哥哥你想,这事儿虽然瞒了很多人,可皇上和妙书姐姐没理由会不知道的吧?
我也没多才多艺到妙书姐姐和老大人们离不得我吧?”
一开始谨彦也没多想,主要也是没时间多想。
不过,后来每天下午在给外祖父守灵烧纸的时候,她就想啊想的,终于让她品出有些不大对头来。
谨行一听自家妹妹的话,便道,“难道因为五妹妹的事儿真惹得上头震怒,所以,一杯酒下去……”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不迁怒到六妹妹身上的?
“大哥,这事儿,就是我们自个儿在猜,到底是哪样,我们也不知道。
但周世子的消息总是比我们灵通些,问问总没有错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这段时间,总是一团乱的,而且老是心绪不宁,到底是因为外祖父的事呢,还是谨沅的事,还真说不好。
所以,前几天,她就在屋子里列表,要把想做的事,一一给列了出来。
比方说送苏叶出嫁,本来她过完年就要嫁人的,只不过,因为外祖父过世,所以推迟了。
还有就是管教小丫头的事儿,粮油铺子,买地的事儿,这些都是事关整个西府发展的头等大事。
而有些事,是可以让兄长来完成的,比方说粮油铺子的事儿。
至于买地,则可以让父亲带着自己。
倘若自己还是可以进宫当差,对于田地方面的事,不求事事精通,可万一庆丰帝问起来,总得有问必答吧?
倘若不进宫当差,那对于田地方面的事知道得多些,也没坏事,技多不压身。
自己总要嫁人,然后自己打理庄子田地的。
“我明后天捎个口信给周兄,妹妹,你嫂子娘家有口信过来,说我岳父和两位兄长的禄米,到时候可以放我们铺子卖。
倘若是这样,我们还要把那铺子给收起来吗?”
谨行也不怕别的,就怕变革太大,到时候,万一害得铺子开不下去了,可怎么办?
总是亲祖母留下来的,也是点念想。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收那铺子?”
谨彦一听,立即明白谨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