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要面皮的礼部尚书,你这是想要兴文字狱,毁我大汉根基啊!
我大汉至开国以来,还从未听说有一条规矩是监生不能议论国事,不能揭露罪恶的!
你如此做法,张天浩同意了吗?周启同意了吗?这天下士子同意了吗?”
方原跳脚,指着林哲的鼻子唾骂,如果不是其他大臣拦着,他的笏板都戳到林哲的脸上了。
方原这番做为,让刘旸看的一阵痛快,恨不得给方原鼓掌,支持他打林哲。
虽然林哲有着外罡境的修为,更是贵为礼部尚书,官位要高于国子监祭酒高许多阶。
但在这个世界,国子监是属于独立的部门,并不归在礼部名下,加上方原可是四代老臣,受人尊敬,即便真的动手,别人也只有闪避的份儿,而不敢还手。
尤其是儒门弟子,尊师重道是他们所提倡的。
要是不小心出手将方原打伤打死,恐怕名声就彻底毁了。
而且敢在朝堂上擅杀官员,哪怕是误杀,也都要被早已看他不顺眼的皇帝扣一个谋逆之罪。
想到这些,林哲心下恨的要命,如果不是为了名声,他早就踹死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但正因为名声,他不得不退步,避开方原戳过来的笏板。
“好了好了!”刘旸摆了摆手,林哲本以为是要制止方原,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林哲有一种砍人的冲动。
“林哲你就不要与方卿计较了嘛!方大人也算是你的前辈,这么大年纪了气坏了可不好,你就不能让他打几巴掌顺顺气?”
神尼玛的顺气,怎么不让我打你一顿顺气?
林哲脸皮抽搐,群臣也是忍俊不禁,如果不是怕得罪儒门,恐怕早就一个个开怀大笑了。
“陛下,我们还是说说国子监学生的事情吧。”
林哲知道自己再在方原之事上争论也不会有结果,哼了哼,冷冷说道。
“哎呀,说了这么多,朕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各部官员也不懂得进宫汇报,唉……”
刘旸一拍桌子,叹息道,言下之意,显然是说他们把持朝堂,无视君上。
“陛下勿怪,实则是近几日朝中无甚大事,臣等也不忍打扰陛下休息,而国子监之事来势凶猛,这才不得不惊扰陛下!”
礼部左侍郎出列说道,正是当初支持六皇子登基的那个白面皮。
“呵!”
刘旸冷哼一声,对这几个敢当众站队,要免去他登基资格的家伙可是痛恨到懒得掩饰,“荒谬!朕乃天子,最大之事便是黎民百姓,我看是你们是想欺君罔上吧?”
“陛下此言,臣等不敢苟同!”林哲脸色越发阴冷,国子监的突然闹动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样,国子监这么多年来平平稳稳,就在新皇登基这几日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和皇帝没关系,他可不信。
“那你倒说说国子监的监生说了些什么?”
林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那些话确实说不出口,因为其中意思和刘旸之前所说差不多,都是儒门把控朝堂,欺君罔上,而这也让其更加坚信,国子监的突然举动幕后指使必然是皇帝无疑。
“怎么说不出口?还是那帮监生说到了实处?”
刘旸已经完全将礼部这帮官员拉到了黑名单,这帮家伙,显然已经被儒门完全掌控,天生和他对立。
“陛下休听小人之言,我儒门上下读圣贤书,个个清白,倒是国子监监生不知受到了什么歪风邪气影响,臣以为应当彻查!”
“好,那就彻查,但是,国子监监生都为我大汉储备官员,既然如此就不能厚此薄彼,让包拯两边一起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国子监有问题还是太学真的藏污纳垢,有谋逆之心!”
刘旸终于说出了目的,反正太学屁股不干净,只要查,肯定能查出一堆问题,就看林哲有没有这个胆子,至于国子监,反正现在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出了事整治就是了。
“这……”
林哲一时语塞,目光不由落在了太傅周启的身上。
太学在名义上,由太傅周启担任院主,他不论是在官职上还是儒门地位上,在周启面前都是小辈,可不敢擅自做主。
端坐在左侧第二位上的周启,闻言后眉头不由抖动了几下,随即他缓缓睁开双眼,“陛下所言有理,太学乃儒门至高学府,绝不容许有奸邪存在,不过这是我儒门家务事,就不劳陛下挂心,老夫自会亲自处理。”
“太傅所言差矣,太学不止是儒门至高学府,同样是我大汉的至高学府之一,每年不知有多少学生外放担任各级官员,如果太学出了问题,可是关乎我大汉根基,朕绝不能忽视。”
周启心绪有了波动,不再冷静,因为他听出来刘旸不止是准备清查太学学子,更是准备清查从太学毕业,外放出去的各级官吏,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要知道,武帝登基不过一年就开始全面打压儒门,好在儒门有圣师领导,率先低头服软,这才没被清理干净。
在武帝在位这些年,一直都谨小慎微,即便是外放出去的学子也都品性不错,能干实事,不然早就被拿下问罪。
直到武帝闭关这一年,儒门的动作才逐渐增大,外放出不少官员都是有各种毛病,是以前不敢外放出去的。
还有一些甚至是仕绅子弟,这些人更是良莠不齐,都是捐献足够的银两、宝物才被收入门墙,如今外放为官,可想而知他们的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