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樊世康正尴尬时,只听一声,“咦!”一边的苏学智问道:“这位莫不是麒麟宫炎虚真人的高徒?”
霍成志看了一眼刚才没留意的苏学智,“你又是何人?”
苏学智一抱拳,“在下圣剑宗苏学智。”
“哼。”霍成志权当应了一声,不理会旁人接着喝酒。
一边霍成志的发小马上出来打圆场,对着一边无人奉承的严云道:“在下麒麟宫肖翰,敢问严兄弟师承何派?”
“无门无派。”
肖翰一见问错话,又接着问道:“那敢问是益州严家?还是唐州严家?”益州严家专营天下十八般兵器,唐州严家是一方霸主,均都是世家大族,就算你严云不是本家也会是旁支子弟吧。
肖翰正为自己这话问得好而松一口气,却听严云一声,“都不是。”
这话一出,亭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过来,都在奇怪樊世康怎么会邀请这号人物。
樊世康突然觉得脑仁子疼,一个霍成志,加一个严云。
苏学智把严云当兄弟,见不得旁人轻视的目光,立马对肖翰道:“肖师兄有所不知,严云平时不显,他的身手,连褚师兄见了都赞不绝口!”
“原来如此,那改天肖某必要领教一番。”
两人这出戏唱得显山显水的,旁人也乐得看戏了。
正说话间,晋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抱歉抱歉!来晚了!这天气一好就容易睡过头。”
所有人抬眼看向桥那边走来的人,已然是深秋天气,只见晋朗仍旧拿着把折扇哗啦哗啦地扇着。林明哲看看亭外的天色,已经未时了,睡过头?
“呀!”晋朗一进亭看见一边的霍成志,舍了旁人直奔他去,“小成志什么时候回来的?喝酒怎么不叫上舅舅我?”
得,再加一个晋朗,樊世康觉得脑仁子更疼了。
苏学智和林明哲都被人拉走了,严云见一群人一片高谈阔论,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湖心亭。
过了片刻,苏学智突然发现严云不见了,询问樊世康。
樊世康一人兼顾不了全席,一时不察,竟不见了人影。整个亭子十来个人,竟无一人察觉。
霍成志在一旁冷笑,到底是真无察觉还是避之若浼?
天林山庄的东边更靠近山体,不似昨天尽是丛林,严云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山壁,听着前方传来的轰响,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果然有一处瀑布。瀑布从山体垂直落下,在下方形成一个潭子。
严云一见此地寂静无人,便扎开马步,抽刀,出鞘,跃起,下劈,形随意动,刀随人走……一套流云诀早已练得烂熟于心,闭上眼,捕捉风的来向,划破空气……裹头缠脑,架刀于胸前,另一手抽出背后的短刀,提起轻功飞向水潭,运内力至双刀,劈开水面,纵身跳入水潭,单刀看手,双刀看走,顿时水潭中只能看见几道虚影……
一旁大树的枝干上坐着一个紫衣少女,点点头道:“还不错。”说着“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手上的梨。来的路上看见一个丫鬟提着果篮往湖边走,正好饿了。
“是还不错。”
紫衣少女听见声响一转头,见到昨天晚上的“疯子”坐在一边,对着果篮一阵挑拣,最后拿起个柑橘剥起来。两人之间就隔着个果篮,竟没发现他是怎么上来的,暗道自己太大意了。
“喂!你个疯子怎么在这里?”
“我?”晋朗指了指树干,“爬上来的。”
紫衣少女一瞪眼,转过身子,一脚踹上晋朗的胸口,“我叫你爬上来!”
晋朗往旁边一躲,“哈哈”一笑,“打不着!打不着!”
坐在枝干上太局限了,少女见一踢不着,拿起果篮往他脑袋一砸。
“啊!”晋朗身形不稳栽了下去,“摔死老子了……”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唰”一下没入旁边的树干,刀刃离自己的眼睛不过两分,好险啊!要是双眼没了,真是白瞎了自己这么玉树临风的模样了。
严云走过来后,见是宴席上的人,道:“藏头露尾的很危险,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藏头露尾?我没有啊!”晋朗眼珠一转,指着树上的少女,“是她!她偷了宴席上的果篮,我来负责拿回去。”说完嘿嘿一笑。
树上的少女一听说到自己,立马跳下来,跳到晋朗面前一脚踩在他金丝缎面的鞋面上,“我哪有!你凭什么说果篮是你的!”
晋朗也不在意被踩的鞋面,“那个丫鬟应该还在那躺着,要不,我们回去看看?”
少女一听知道“恶行”被看见了,拿着两个眼珠子瞟来瞟去。
晋朗一手揽住一个肩膀,搂着两人想往外走,“走走走!水果有什么好吃的?武功有什么好练的?小爷带你们去吃大餐。”
少女被晋朗一碰,顿时炸了毛,打掉晋朗的手,“疯子,拿开你的脏手!呸!”朝晋朗吐了一口口水后,提起轻功窜进林子里。
“哎呀!现在的姑娘家怎么都那么贼凶贼凶的,你说是吧?”晋朗看见自己白皙的手上红了一块,心疼死了。
严云也挣开肩上的手,走到树干旁,拔出自己的刀收入鞘中,不理会晋朗自顾地走了。
“诶,怎么都走了?”晋朗赶上严云的脚步,“你叫严云是吧?我呢,对你的名字是如雷贯耳,你那两个兄弟把你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说着把手又搭上严云的肩膀,